中期选举在即,现在各方都在蠢蠢欲动,虽说自家舅舅是众议院议长,但万一这次民和//党//失去了众议院多数党席位,议长也得换人了。他现在只希望,十一月份的期中考他们能赢。他示意了一下旁边人,和许熠珩一起向张沅他们的方向走去。
几个人先是寒暄了一下,然后程风便带着自己的小情人向樊秋煦道了个歉,毕竟这件事搞出来了这么大的风波,他是不能坐视不管的,在场的人都门清,人家为啥敢在直播的时候搞出这样的幺蛾子,不还是因为背后有程风在撑腰吗。
许熠珩对这个场面没什么意思,找了一个由头和张沅一起去讨论城西那块地皮,他在走之前,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樊秋煦。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和张沅搭上关系。
这即使是在娱乐圈里,也能算独一份了。
郑沫吗?
感觉应该不是,她只是郑家的私生女,郑家的人她都认不全,更何况是张沅这样的二代呢。
张沅看着许熠珩的眼神在樊秋煦和自己身上打转,他决定还是挽救一下自己好友的名声。虽然或许她本人觉得无所谓,但是张沅确实是有所谓的。
“我和她是大学同学。”
许熠珩有点惊讶,樊秋煦不是个艺人吗,他没记错的话自家妹妹和老婆都很喜欢她,他居然还是宁大的?
许熠珩惊讶地问:“她也是宁大的?”
张沅点点头:“她和我都是宁大金融系的。”
宁大金融系,这完全超出了许熠珩的认知,这可是宁大的热门专业,年年伪劣分数线前三名,自家妹妹不是天天吐槽娱乐圈都是一群“九漏鱼”吗,什么时候娱乐圈还需要这样的人才了?
他顿时感到十分疑惑。
张沅开玩笑说:“如今大环境不好,就业难,宁大的金融都进娱乐圈了。”
许熠珩想想,那还真是,挺难的。
许熠珩没再多想樊秋煦的事,便和张沅聊起来城西那块地皮和近在眼前的中期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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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自然知道自家表哥最近在愁什么,上次那件事搞得有些过了,本来离中期选举就没多少时间了,要是现在爆出来中秋晚会作死的那位是自己养的小情人,万一产生了滚雪球般的舆论效应,别说舅舅舅妈了,他家老子得先扒他的皮。
还好,这两位还是个懂事的,只是暗戳戳地说那件衣服是V家的,并没有直接牵连到他身上,就算一些网民猜背后有人,这范围可就海了去了,程风算是侥幸逃过一劫。
他现在看着樊秋煦,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次或许可以将功赎罪。
“樊小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樊秋煦挑眉,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好奇,她也就跟着对方走了。
樊秋煦跟着程风走到一处僻静的走廊里,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等待对方开口。
程风率先开口:“据说樊小姐的合约明年到期?”
樊秋煦点了点头。
程风故意说:“不知道樊小姐是想做一只‘飞鸟’呢?还是继续屈居AE之中呢?”
哦?这是激将法?
樊秋煦看破不说破,继续顺着对方的话题说:“如果我说要和AE散伙呢?”
程风满意地笑了笑:“那我自然可以助您一臂之力的。”
“条件是?”
“中期选举以及两年后的总统选举为民和站台。”
这个条件,看似樊秋煦占了便宜,能够让“飞鸟”借程风的手飞了出去,扫清了一切障碍,但实际上,樊秋煦如果这样做,可就会得罪一半粉丝。在C国这个选举//政//治//的国度里,一旦你选边站,你势必就会得罪另一方。
现在看来,这无非就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谁也不能保证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还是尽可能地不掺和这样的事比较好。
小心驶得万年船。
毕竟,今天你是众议院议长的外甥,一个多月之后,可能就会换一个人坐这个位置。
樊秋煦心中自然有一杆秤,婉言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粉丝盘,可不能因为一次政治站位给自己嚯嚯了。
更何况,有关“和平分手”的问题,她现在已经解决了,虽然掉了一层血,但未来还是很令人期待的。
不得不说,有些事情,自己才最可靠。
程风对樊秋煦的反应并不意外,毕竟是都能得到格莱美提名的人的,有些顾忌不很正常,他也不恼,向樊秋煦递去了一张名片:“樊小姐如果想通了,随时联系我。”
樊秋煦接过了那张名片,虽然上面印的是华佑集团CEO,但他总感觉,这人心思不正,这一个小鸟飞了,准备去养另一个。
她收下了那张名片,淡淡地回复了一声“好”。
祁遇将这一切收入眼中。
他本来只是想出来透透气,毕竟大厅有几位实在是让他感到晦气。但没成想,出来居然还有意外收获,谁也想不到,今天程风居然在这里和樊秋煦聊正事。
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樊秋煦居然没多纠结就拒绝了,看来“飞鸟”的合约并不是一个很重要的点。
说实话,他想不通樊秋煦拒绝的理由,别说在宁海,就算是在整个C国,程家都可以算是横着走的那种人,让他出面搞定这样的问题,那绝对是没问题的。许熠珩和张沅可能谈不拢城西地皮,但程风绝对能帮樊秋煦争取个自由身,并且其他公司就算想撒泼,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再说。
难道是因为怕毁掉自己的粉丝盘?
如果樊秋煦公开支持民和,或许那些支持丰民的年轻选民会觉得遭到了背叛?
这样想想,也是有些道理的,毕竟她这种有着世界影响力的艺人,可能会遭到全世界的口诛笔伐,但是,这能一个令自己舒服的未来比吗?
祁遇还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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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回到宴会厅,许熠珩看他出现这个表情,估计没啥好事,他凉凉地瞥了对方一眼。
程风立刻说:“我刚去办大事了。”
许熠珩一脸玩味,表示对自家便宜表弟接下来的话洗耳恭听。
“我对樊秋煦说,她替她搞定AE,她替我们站台。”
许熠珩点点头,这个主意他也想过,不仅仅是中期选举,照现在这个情况下去,未来的总统大选中,明星的推动力或许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考量因素。
更何况像樊秋煦这样体量的艺人,之后会有很多人找他,那不妨现在就下手。
许熠珩问:“她同意了?”
程风诚实地回答:“那倒是还没有。”
这么一块大的饼放在面前,对方居然不为所动,有点意思
看来合约并不是樊秋煦最关心的,得找到人的软肋,才能好一起合作。他看着今天的事办得也差不多了,让秘书送自己回老宅,在车上,他吩咐下去:“查查樊秋煦。”
等回到了家,他就看着妹妹许念安正在客厅里傻笑。
这两天她特别高兴,在自己钞能力的加持下,跟着飞鸟走遍了大半个C国,虽然AE这个公司吸血倒油,但是把国内巡演重点在暑假,无疑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加上这两天没啥课,她更是有时间追“飞鸟”的行程了,比自己嫂子幸福多了。她可是和自家爱豆同期开巡演,这样的福气可不是谁都有的。
许熠珩刚刚应酬回来,看着女儿许颂宜不在,估计是让家里人给带出去玩了,他也乐得轻松,毕竟女儿能有全家上下的喜爱,他还是很高兴的。
最近的事情很多,应酬也多,就为了一个宁海市代言人的身份,各路人马都使出浑身解数,大显神通,就为了取得官方认可。搞得他这边需要做好各方的工作,但是这个代言人,还是得选,这可是比中期选举还让他糟心,他最近为了这件事,来来回回喝了好几场了。
许念安把今天的战利品展开放到客厅的大桌子上,不得不说,许家老宅的空间就是大,她把今天的周边都放在上面还有位置。
当然了,像许念安那么可爱的小朋友,肯定都是买双份,自家亲亲嫂子出国钢琴巡演去了,她们二人作为许家唯二的追星er自然相亲相爱,互帮互助。
什么!你居然也喜欢飞鸟。
什么!你担也是樊秋煦。
无论如何,只要我们喜欢同一个人,我们就是好朋友!
她拍完照后,把一个大大的托特包递给许熠珩,“这是我给嫂子买的,里面还有最近从网上买的最新款周边,你可别手快把快递拆了,不然她一定会生气的。”
许熠珩表示了解,他没那么多闲心管她俩,想怎么买就怎么买。
许爷爷刚刚带着许颂宜回来,在门口看到爸爸的车,瞬间眼睛变得亮晶晶的,迈开小短腿进行五十米冲刺。
“爸爸!姑姑!”
爷爷让许熠珩好好看孩子,自己先回去休息了。
小颂宜的玩具基本上都在二楼卧室里,看着许念安在鼓捣那堆周边,他随便揪了一个娃娃哄她。
许念安顿时警铃大作,这可是自己今天好不容易收来的绝版娃娃,哪能这么容易给。然后拆开一张自己今天刚买的专辑,把里面带的两张小卡拿给她玩。
反正这两张卡自己早就有了。
小颂宜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小卡上的人。
许熠珩在旁边看着,心中感到颇为无语:“许念安,你长这么大了,连个娃娃都不舍得给你小侄女玩吗?”
她立刻反击道:“你懂什么,这可是绝版娃娃,我在海鲜市场蹲了一个月才收到一个!”
说完就有点后悔了,毕竟平常零花钱不够都找自家便宜哥哥要,万一惹得哥哥不高兴了,未来自己的追星大业可能会变得有些坎坷。
然后又拿出来了AE最近发行的新娃娃送给小颂宜。
许熠珩哼了一声,无非就是经纪公司割韭菜的小把戏罢了,说不定这个绝版娃娃的价格就是他们给炒上去的。
许念安默默地打开手机又从官网上下了一单新的娃娃。
她快乐地跑到小颂宜面前逗她玩,你看嗷,你们俩是不是长得还有点像,都有一双大大的眼睛。
小颂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而且还都长了一张鹅蛋脸,对不对!”
她故意搞怪,指着小卡上面鼓起脸颊的樊秋煦说:“颂宜也这样,看看是不是你们俩都这么可爱。”
然后趁机开始rua她的小脸。
老父亲许熠珩看到了,自然过来制止。
自己闺女的脸只能自己rua。
许念安瘪瘪嘴,“哥,你看是不是颂宜长得还挺像樊秋煦的,她们俩的五官条件都很优越。”
许熠珩拿过来扫了一眼,像什么像,这简直一点都不像。
樊秋煦长了一张攻击性很强的脸,一看就不是那种好相与的主,今天程风让她帮民和站台她还拒绝了。
与此相比,颂宜长得就是一个纯纯小可爱,傻白甜,被人卖了还得帮别人数钱那种。
看着许熠珩凉凉的眼神,许念安就知道自己马屁拍到马屁股上了,悻悻道:“你不是最近在为宁海代言人的事情头疼么,你去找樊秋煦啊,她能写能唱的,形象还好,也没有什么污点,你考虑考虑呗。”
许熠珩抱起来小颂宜,小胖手还紧紧地攥着那两张小卡,他对着许念安说:“官方下场,程序比你想得多,有些事情不爆出来只是捂得好。”
“那你们就去背调嘛,顺便告诉我她到底有没有和徐川谈恋爱。”许念安对着他撒娇说:“哥你就考虑一下嘛,不行就不行呗,我也只是为你提供一个可能性方案嘛。”
事实上,今天开会的时候,也有人提出过类似的想法,但最后,却成为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吵架。
许熠珩点了点头,抱着颂宜上楼去了。
许念安大喜,耶斯!一分球!
许熠珩回到房间,把小颂宜哄睡了,温柔的打开她的小手,把手里的小卡给拿过来,然后给她盖好了小被子,看了看她恬静的睡颜,心中软的像一滩水一样,还在流出汩汩细流。
他的女儿就是最好看的。
然后把视线转向小卡,他仔细地打量画中人。
别说,还真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