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次见到他时,脖子缠着薄纱,恭恭敬敬跪地谢恩。
你知道,他留你在身边并非真看上了你。至于他到底如何想,你已经看不透了。
你告诉自己,萧忱早在爹爹哥哥被斩首的当天,就一起死在了刑场上。
因为真正的萧忱不会放任张沉杀害他的老师与同窗,而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当今太子。
“过来,宽衣。”
你老老实实给他解腰带,心中盘算那个东西会被放到哪里。
可若依他的话,他不会留着你送他的东西,该毁掉才是。
那荷包里藏着爹爹搜集的罪证,有这罪证便可以击鼓鸣冤,指认张沉与励王合伙陷害前太子与爹爹。
你纤细的手指搭在腰带的纽处,眼睛瞥向他空空如也的腰间。
“在找什么?”萧忱重重推开你,他忽然想起腰带里藏着东西,脸色更加阴沉。
“出去。”
你被赶了出去。
屋内的萧忱解下腰带,摩挲着他亲自缝的位置。
那里的针脚歪歪斜斜,里面珍重藏着的,是你塞在荷包里的东西——给他求的平安符。
萧忱疲惫靠着桌角。
握着腰带,轻轻贴了上去。
平安符求不来你的一生平安。
而他的余生,要为所有人拼命。
“殿下。”太子妃款款走来,兀的对上他的眼睛。
“念知,你来了。”他温柔过来扶太子妃,脸上笑容暖暖。
“外面下雪了,我瞧见良娣蹲在地上,可怜极了。是她惹殿下不开心了吗?”
“一个奴婢替你伺候我,冻坏了再换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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