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情歌王十二分多钟,等大佬唱完,黄花菜都凉了。
“乔稚学妹你觉得呢?”宁辞没听身边一片哀嚎,只是盯着乔稚,要一个答案。
乔稚缓了几秒,才发现现场其实新生也就几个。
乔稚脑袋用手支在桌上,思考了几秒,好奇道,“我还没听过学长唱歌呢。”
宁辞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好。”
给他的小白兔唱歌。
除了场上的宁辞和乔稚几个人,所有人都哭了。
宁辞气息很稳,记忆力也很好,这首歌他似乎没怎么唱过,不过歌词是记得挺熟的,全程没看大屏幕,偶尔轻描淡写地移开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乔稚身上。
十二分钟像世纪一样漫长,不过宁辞的声音好听,听歌也成了一种享受。
宁辞没唱完就被一个不合时宜的电话打断。宁辞看到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是一个熟悉的开头,可就是没有备注,像是把这个号码的主人当成陌生人。
宁辞礼貌地说了句抱歉,皱着眉拿着手机出了门。
“什么事?”
对面的男人声音一顿,“你就是这样对你的亲生父亲讲话的?”
“宁总,以亲生父亲自居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宁辞,耍脾气是有底线的。闹够了就回来。”
“宁逸,别自以为是好不好,没有谁离了你就生活不下去。”宁辞没说下去,冷着声挂了电话。
——
乔稚觉得刚喝的可乐起了作用,打了声招呼出了门,“我去一下卫生间。”
ktv里很大,弯弯绕绕的,乔稚沿着标识找了很久也没看见卫生间。
看到宁辞背着身,还在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要走过去。
犹豫的时间,宁辞已经转过身来,“你怎么在这?”
“出来找卫生间。”乔稚声音越说越小,有些难为情。
宁辞没说别的,只是让乔稚跟着他,乔稚捂着红透的脸,闷头跟着宁辞走。
宁辞脚步一停,乔稚没停住,一把撞在宁辞身上。
宁辞的背像堵墙,撞上了还有点疼。
乔稚捂住自己的脑袋,不知道宁辞是什么意思。
“啊?”
“不是没找到卫生间吗?”宁辞忍了笑,故作正经地开口。
乔稚看到卫生间的标识,脸一红。
真的丢脸丢大了。
乔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宁辞懒洋洋靠在墙上,神色有些疲惫,不像平时看上去那样高高在上。
“学长,你其实人一点也不难相处。”
乔稚没头没脑的话多了,宁辞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走了几步,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就是觉得学长没说上去那么不可接近,我第一次看见学长,学长就给我指了方向,给我伞,还帮我搬书……”乔稚想了想,掰着指头数了数这几天宁辞其实一点也不像她在林初口中听到的那样,反而特别好相处。
乔稚的声音温温软软,又像气泡水,带着元气,夜里的风带着清透的声音很入耳。
宁辞也没反驳,“你说是就是吧。时间不早了,要不先送你回去?”
“这么早?”
宁辞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十点了,不早了,以后在学校晚上别超过十点回宿舍,知道吗?”
“啊?”
“知不知道a大的传说?”
宁辞不知道有一天他也会拿唬小孩的把戏去唬一个小姑娘。
乔稚摇摇头。
“a大传说,10点之后会抓小姑娘,这么可爱要是被人拐走,哭都没地方哭。”
宁辞严肃说着唬孩子的把戏,乔稚噗呲笑了出来。
“学长,我18了。”
宁辞松了口气,也笑了,“知道你18了,那我跟他们说一声,你在门口等我。”
乔稚笑着点了点头。
一听宁辞要早点送乔稚回去,周围人一直起哄。
“辞哥,为什么点情歌王啊,想在学妹面前耍帅太不够意思了吧。”
宁辞挑了挑眉。
耍帅他倒真的没想过。
只是想盯着小姑娘看久一点,选了首时间长一点的歌。
“大概是因为简单?”
全场:“……”
简单?
唬谁呢,拉个人来全程不看歌词一个音没跑唱个十多分钟试试……
——
送了乔稚回去,宁辞回到宿舍还没坐下就被老大堵了个正着。
“辞哥!那个学妹上表白墙了!还有新贴,问你和学妹的关系?”
宁辞皱了皱眉,怎么这事还没完没了了,拿过手机一看。
倒是不知道这些自媒体这么八卦了。
【a大表白墙】:今天好多表□□灵的,有没有知情人士说一下宁辞大佬和精灵的关系。
底下跟了很多评论。
——看见过一起吃火锅,宁辞还笑了!笑了!
——我来辟谣,不是两个人,和其他人一起吃的
——插个上条的消息,我知道了!精灵中文系的!
——作为精灵和大佬的颜值饭,我来说一句好!配!
——上面的,放弃你的心思,上次扒贴记得吗,宁辞大佬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精灵腿不合格。
腿不合格?
宁辞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神色清冷,手机塞给老大,还说了句真无聊。
老大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塞在怀里的手机,不是刚刚还看得挺起劲的吗?
宁辞在,宿舍也没敢闹腾,一熄灯全部都静了下来。
电脑在夜里发着幽暗的光,宁辞打开表白墙首页,把那条说乔稚腿不行的评论黑了。
然后打了几个字:【未来男女朋友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宁辞:你tm才腿不合格
暴躁辞哥在线
第7章 明骚
宁辞发完评论没多久就有了回复。
——九十楼,第一天来表白墙吗,怎么不懂规矩?
宁辞眉间轻挑。
这表白墙竟然有规矩。
【什么规矩?】
——不立flag
——附议,宁辞和精灵要是在一起,我原地去世
——哈哈哈哈,兄弟,肤白貌美大长腿了解一下
宁辞:……
宁辞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地疼,这tm谁说他只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的。
“辞哥,你是搬回来住了吗?”
“嗯。”宁辞没抬眼,应了一声,“就几天。”
宁辞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是掩不住的倦意,累了好几天也没能休息好,“没事的话,我先睡了啊,明天又要准备社团的事。”
宁辞一直把自己逼得很紧,似乎是跟家里较劲还是想证明自己,像个连轴转的陀螺,不肯松懈,不肯服输。
说来,从大一林一见到宁辞开始就是这个样子。
“对了,余尽是不是回来了?”
宁辞盖被子的动作一停,“你倒是提醒我了。”
骚断腿的余尽回来了……
“明天还得给他办个欢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