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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嫌弃她,她就越是要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嫌弃。
    温礼心想要是不让她得逞,估计是不得安宁了。于是微微低了头,就那么妥协地让她亲了上来。
    这下贺明浠终于老实了,被他强势地命令赶紧去漱口。
    温礼的唇边也沾了她的牙膏沫,还没来得及擦掉,突然被贺明浠指着嘲笑。
    “你长白胡子了耶,你是圣诞老人吗?”
    温礼没理她,伸手要将唇边的牙膏沫给擦掉,又被贺明浠一把拦下。
    “别擦啊,你留白胡子还挺帅的,让我拍个照吧。”
    温礼眼皮一跳,贺明浠又欠揍地说:“你等我啊,我去拿手机过来。”
    说完就要出去拿手机,温礼被气得想笑,直接将她扯了回来,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去,直接又将唇边白沫蹭回了她脸上。
    被他的唇蹭到的地方痒痒烫烫的,贺明浠哇哇大叫,各种躲避,但毫无作用,温礼牢牢摁着她的后脑勺,她哪儿都跑不了。
    等温礼终于放开她,她的脸上已经到处都是被他蹭过的痕迹。
    脸上滚烫,她捂着脸说:“你报复心也太强了吧!”
    温礼轻描淡写:“跟你学的。”
    贺明浠鼓着嘴,眼珠子转了转,一看就知道在打坏主意。
    目光巡视一圈,她很快就想到了,随手拿起一瓶泡沫发胶,直接往他身上喷。
    温礼躲闪不及,身上瞬间被喷上了白沫。
    贺明浠笑得猖狂。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温礼低啧一声。
    真是有够欠打的。
    空间不大的洗手间里,又胡闹了数十几分钟,发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贺明浠人被按在瓷砖上,两只手也被牢牢桎梏在温礼手里,才终于勉强结束了这一场闹剧。
    温礼只用了单只手便轻松地攥住了她,另只手拍了拍她的脸。
    “还胡闹吗?”
    贺明浠哼了声,倔强地不说话。
    温礼眉梢轻挑,捏住她的下巴,还用了点劲儿,又问了她一遍。
    脸颊两边的肉都被捏得鼓起,贺明浠还是誓死不从,并且挑衅道:“有本事你就别放开我,不然我喷死你。”
    虽然手被攥着,但是她的脚还是自由的,说着,她直接报复地踩了他一脚。
    温礼低嘶一声,捏着她下巴的手又紧了紧。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打你?”
    贺明浠当然知道他肯定不会对她动手,所以她才能这么有恃无恐。
    不但有恃无恐,她甚至还敢挑衅他:“有本事你就打啊。”
    温礼哼笑,手往下移,贺明浠的屁股忽然一疼。
    她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他还真打?
    而且还是打她的屁股!太过分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思想本身就不健康,还是因为他的力道实在控制得太过微妙,这个惩罚又莫名地有些奇怪。
    关键是她该死的不但不讨厌他这样,反而还很喜欢。
    洗手间的瓷砖很凉,贺明浠被重重抵在墙上,身前和身后仿佛在同时经历着冰火两重天,同时也肯定了一个真理,那就是看着再正经的男人在这种事上也是不正经的。
    本来已经浑身发软,全身心投入在这双重的感受中,忽然脚下一硬,有什么东西碎了。
    她睁眼,大概猜到了是什么。
    “那个、我好像把你的眼镜给踩碎了……”
    温礼低头一看,总算知道了因为被她嫌弃碍事而被强行摘掉的眼镜被她扔去了哪儿。
    然而现在并不是管眼镜死活的时候。
    他并不介意:“没事,回头再配一副就行了。”
    然后他将她打横抱起来,离开了洗手间,回到卧室。
    期间贺明浠仰头看着他,忽然感叹了一句:“你好好看啊。”
    “没你好看。”
    温礼的喉结用力滚了两下,眼睛牢牢盯着她说。
    温礼看不见自己现在是什么样,但他能看到贺明浠此刻是什么样。
    其实他昨天就欣赏到了贺明浠的这幅样子,见惯了她平时叽叽喳喳又捣蛋的小女孩模样,她这样妩媚又羞怯的模样,说实话,让人实在挪不开眼。
    他原本没打算这么快,虽然他们是夫妻,但温礼始终认为,像贺明浠这样的年轻女孩子,或许比起直接粗暴的上床,她更希望的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但贺明浠真的太皮了。
    她喜欢粘着他,可是她喜欢的粘就只是单纯的粘,温礼想要的粘却不仅仅只是和她隔着衣服贴在一起的程度。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刻意地保持着与她的距离,哪料她毫无所知,自表白过后,就想尽了办法粘着他、占他便宜。
    温礼看着冷静,实际上根本受不了她这一套。
    然而就在温礼在扩张好后,真的要用上父亲给他的东西时,软成泥的贺明浠又下意识地缩紧了身体,一直喊疼。
    其实并不是真的有多疼,而是被撑开的那种感受实在太陌生,让她下意识地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撑破。
    听着她喊疼,温礼也很是无措,最终还是放弃了,摘了东西,将她抱在怀里哄道:“好了,放松点。”
    听出他是心疼自己,贺明浠也不想就这么扫他兴,于是小心地提议道:
    “要不你拿个东西把我嘴巴给堵上吧。然后你别管我,直接一鼓作气就好了。”
    温礼被她视死如归的语气给逗笑了,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还一鼓作气,又不是打战。
    “这怎么行……”他揉揉她的头,说,“不用在意我,你的感受才是第一位。”
    “我也不是不舒服……”贺明浠小声说,“我就是……有点怕,你能理解吗?”
    温礼轻笑:“能,所以我们慢慢来,不急在这一时,好吗?”
    还问她好不好,她能有什么不好的。
    贺明浠感动地吸了吸鼻子。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好呢。
    他这么好,就显得她特别不好。
    “那你怎么办呢?”她语气犹豫,“你那里……憋着没事吗?”
    温礼说:“没事,一会儿就下去了。”
    贺明浠在被子里动了动,安静几秒,温礼突然按住她被子下的手,语气已经是无奈至极。
    “明浠,听话,不要闹了。”
    “我不是闹,我是想帮你。”
    温礼一怔,她又把手伸了过来。
    他没忍住皱眉,轻轻嘶了一声。
    贺明浠立刻吓得缩回了手。
    “很不舒服吗?”她问。
    温礼好半天都没说话,贺明浠已经不敢再伸手,乖乖地不动了。
    最后还是温礼在内心纠结了好一会儿,又把她的手给抓了过来。
    贺明浠:“哎?”
    温礼低声开口:“你听我的,不要太使劲了。”
    感受着她柔软的手心抓着自己,男人咬着下唇,喉结咽了又咽,英俊的眉眼舒服而难耐地轻拧着。
    而贺明浠简直要被他这幅秀色可餐的样子给迷死了,就为了男人此刻的美色,哪怕手都酸了她还依旧坚持着。
    她觉得这个时候的温礼不要太好欺负了,于是故意问:“温老师,现在在你眼里我还是小孩儿吗?”
    她坏坏一笑:“不然居然让一个小孩儿帮你wanking,温老师,你很坏哎。”
    真是个坏学生。
    一面叫着他老师,一面说着这么露骨的话。
    温礼闷哼,最后弄了她一手。
    他将她抱在怀里,平复过呼吸后,用哑到极致的嗓音轻声斥责她:“你不但是个小孩儿,还是个坏小孩儿。”
    贺明浠切了一声,虽然被骂了,但心里却甜滋滋的,欣然接受了他的评价,抱着他问:“那你喜不喜欢我这个坏小孩儿呢?”
    温礼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是低头吻她。
    -
    又在曾爷爷家待了两天,年差不多也过完了,贺家的人陆陆续续地返工。
    尤其是贺明浠的堂哥一家,他跟贺明浠的堂嫂都是一线的公职人员,而且还是在卷生卷死的公检法单位,年初二就因为案子的事返回工作岗位了。
    温礼虽然有寒假,但公司那边的事他也得管,待不了太久,也得返程了,而且他还得赶紧回栌城配一副新的眼镜,这两天被贺明浠的家人问起他怎么没戴眼镜了,他只能说眼镜不小心被弄坏了,至于怎么被弄坏的,温礼没细说。
    贺明浠虽然没事做,但她坚持要陪温礼一块儿回去。
    回栌城前的最后一顿饭,比起刚过年那会儿,饭桌上犹然冷清了不少。但最让贺明浠讨厌的亲爹一家还在。
    有温礼陪着,贺明浠面对贺琛时已经冷静了不少,最后一顿饭竟然吃得相安无事,就连曾爷爷都觉得不可思议。
    吃过饭,曾爷爷说有话要嘱托贺明浠,让她单独来一趟书房。
    贺明浠这几天粘温礼粘得特别紧,不愿意跟他分开一几秒钟,所以对曾爷爷的要求不太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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