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阔好像什么都知道,知道他心里的顾虑和想法,然后现在在反问他。
是啊,江屿阔会亲他抱他,还喜欢咬他的小耳朵。
虽然两人没有确定关系,但这个男人名目张端的用行动告诉他,他想要的更多。
祝怀霜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明明生气的是我。”
江屿阔笑,可接下来的话却令祝怀霜心头一颤:“那是不是非要我把心剖给你,捧着给你看,你才会相信我真的喜欢你,只喜欢你?”
祝怀霜:“……”
“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早就跟你说了,你偏不信,然后只听信别人说的,听风就是雨,完全视我于无物。”
祝怀霜扭头,眼睛里全是委屈和愤怒:“我没有!你胡说吧江屿阔,就知道欺负人!”
“哦,你没有,所以你可以张嘴就说我在关心别人。”
“我没说……”祝怀霜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江屿阔的脸色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你没说?”江屿阔挑眉,那张好看的脸做出这种动作,此时竟然显得有些痞气,“你跟我磨叽半天为什么这么清楚祝家的情况,不就是想说我在关心祝晓茗吗?”
其实江屿阔说的没错,祝怀霜就是这么想的。或者说,他害怕的就是江屿阔之所以这么关注祝家的事情,是因为祝晓茗。
但江屿阔这么说他,他有些不高兴:“你嫌我跟你磨叽,那你走开!”
江屿阔啧了一声,伸手去搂住怀霜,另一只手捏上了他的下巴,动作不容置喙,但很轻,力道拿捏的刚刚好,没有捏疼祝怀霜。
“你可以跟我磨叽,我喜欢你跟我唧唧歪歪,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用在值得的人值得的事情上。祝晓茗那种人怎么值得你跟我磨叽?你我之间相处多提他一句,我都嫌晦气!”江屿阔没好气的说道。
祝怀霜:“……”
祝怀霜先是愣了片刻,随即猛地抬头,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盛的全是亮闪闪的光。
“你说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此刻的祝怀霜觉得自己就像是卑劣的偷窃者,将江屿阔从祝晓茗那里偷过来之后,此时却享受着偷窃的快乐。
如此卑劣,却又如此欢心。
江屿阔真的是喜欢他,这是真的吗?江屿阔和祝晓茗没关系,最起码现在,在他们还年轻的这个时间点上,江屿阔不喜欢祝晓茗。
“祝怀霜啊,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讲,我有必要骗你吗?我费这么大的劲只为了骗你,我图什么?”江屿阔叹气的说道,“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对你好,我喜欢你是因为……因为我被你吸引,所以情不自禁,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关祝晓茗什么事?你不要什么事都把他扯进来!”
说道最后,江屿阔有些咬牙切齿,一边说一边把祝怀霜往怀里压。
因为太喜欢、太爱这个人了,听着他傻乎乎的想法,江屿阔就觉得又恨又爱,恨不得要揉搓他一顿,才解自己被误会的心头之恨。
“一天到晚傻乎乎的,谁喜欢你,谁不喜欢你,谁阳奉阴违,谁真心对你好,你都不知道!”
江屿阔已经被误会了很多次了,所以这次他确实是有些生气。
他絮絮叨叨的念着祝怀霜的不好,咬牙切齿的把人往怀里。说上几句埋怨的话后,就咬一口祝怀霜的小耳朵,咬完了再接着抱怨。
祝怀霜都愣了,但是愣完之后,他慢慢反应过来。
江屿阔这是在生气,因为他对江屿阔的不信任生气。
半晌,祝怀霜躲开江屿阔的嘴,抬头,义正言辞的拒绝江屿阔:“你不可以再咬我耳朵了,我的耳朵很痛。”
他这话一说,还在生气的江屿阔立刻服软,亲亲小耳朵,摸摸小耳朵,吹吹小耳朵,生怕祝怀霜再觉得痛。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儿,我刚刚就是着急了,耳朵没事儿吧,我给你吹吹。”
看着刚刚还有些生气的男人此时缴械投降,不知道怎么的,祝怀霜心里突然涌出一股热、潮。
这就是江屿阔,这就是十年前的江屿阔,这就是曾经悲惨的他错失大学报到机会后同样错失的、江屿阔。
祝怀霜心里突然涌出一股难过,如果当年的他再勇敢一些,反抗祝家反抗祝忠强,如果当年他成功来a大报道,会不会那个时候,他和江屿阔也会像现在这样相遇?
他们当年的错过,是不是也是一场天大的遗憾?
而这场遗憾,在那场惨烈的死亡之后,上天给了他弥补的机会,让他重新进入了大学校园,重新遇到了十年前那个叱咤而又热烈的少年江屿阔。
可是这段时间他又在做什么,他在浪费上天的馈赠,他在浪费重生的生命,他在浪费他和江屿阔来之不易的新生活。
江屿阔还在担心祝怀霜的小耳朵,絮絮叨叨中突然眼前一白,只见少年搂着自己的脖子,一双柔软的唇凑了上来。
江屿阔不是没亲过祝怀霜,这段时间,他总是对祝怀霜动手动脚,说一句耍流氓也不过分,没少亲,但是正儿八经的亲吻嘴唇却没有过。
此时昏暗的寝室当中,其他两名室友正在打游戏,而他的宝贝坐在他的怀中,环着他的颈部,主动凑上来亲吻她。
唇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