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价目表看了看后,觉得价格还算合适,对着等着他指挥的昔日学生会成员道,“怎么说我们都已经参加工作了,所以大包是必须要有的。问题就是,比大包还好的还有豪华包,你们说,我们是对自己好点呢?还是再好点呢?”
“别你们说我们说了。”沈朝行把价目表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对着服务员道,“豪华包。”
“你这就定下了?不听听大家的意见?”倒也不是真的对沈朝行的决定有意见,就是单纯想跳出来戏精一下,薛晨挑着眉道,“这是否太专/制独/裁了点?”
沈朝行没什么表情的瞥了薛晨一眼,“我请客。”
薛晨搓了搓手,立马转变立场,谄媚的道,“一直忘了说,我就喜欢别人这样草率的对我。”
在旁的李雪白表示没眼看,她对着苏真道,“看见没,道德就是这样沦丧的。”
苏真点点头,深以为然,“是啊是啊,这个社会真的是太万恶了。”
薛晨挑了挑眉,接上苏真的话茬,“你觉得万恶,那你来结账?”
凑份子钱可以有,但一马当先把账结了对于苏真目前的收入来说还是有些负担的,基于政治书上说的量入为出适度消费的原则,花钱这种事,得能省则省。苏真倏地正色道,“如果有钱是一种罪恶,那我宁愿罪恶滔天。”
薛晨点点头,问道:“所以呢?”
打不过就打入,苏真一脸正直的说:“所以我不是来拆穿万恶的,我是来加入万恶的。”
李雪白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我怎么感觉这句有点耳熟。”
苏真点点头,“是啊是啊,新月格格里的强行加入梗,配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我是来加入这个家,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用起来很绝。”
李雪白表示她有疑问:“那你这到底是内涵薛晨还是内涵你自己?”
苏真想了想,迟疑道,“大概可能也许是两败俱伤?”
薛晨幽幽地说:“我可真的谢谢你,杀敌一千还宁愿自损八百。”
苏真讪讪的笑了一下,她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会长,珠玉在前,刚才的饭钱你应该也不好意思和我们aa了哦。”
薛晨嘿嘿的笑了两声,苏真忍了忍没忍住,恶寒道,“你别这么猥琐好吗?”
薛晨敛了敛放荡的笑容,“实不相瞒,刚才的饭钱也是老沈结的。”
苏真侧脸乜了一眼薛晨一眼,颇为痛心疾首地说:“要你何用。”
薛晨不以为然,“你也不想想,没有我,哪里来的编外成员。”
“说的也是。”苏真一秒钟被说服,而后她想了想,“不对啊,没有你,还有白白,这不比你管用多了。”
自从薛晨和苏真开始打嘴仗后,李雪白就进入了隔岸观火模式,着猛地一被提及,倒是有些懵,“有我?有我怎么了?”
薛晨忙给苏真使了个颜色,“苏真的意思是你也能拉来沈朝行这位赞助商。”
被薛晨屈肘撞了撞腰的苏真忙应和道,“对对对,会长说得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说到沈朝行,李雪白一直觉得他今天情绪不怎么对,不仅饭桌上话说得很少,饭菜也没怎么动,而且这一路除了刚才有说过两句话和被薛晨拉着胡闹了一回,就一直是静音的状态。
“不和你们瞎说八道了,我去找沈朝行。”放下话后,李雪白扭头看了看落后他们十几步的沈朝行,而后转身逆着人流朝他走了过去。
等目送李雪白离开后,薛晨和苏真的斗嘴继续,“苏真啊苏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他道,“你差点把我们这次聚会的赞助商卖了知道不?”
苏真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反驳,只好勉强接受了大学后的再教育,她扁了扁嘴吗,嗫喏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薛晨见教育有效,就多逼逼了两句,“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啊。”
苏真被薛晨的碎碎念念的头疼,撇了撇嘴道,“说这么多,小心等下翻船的是你自己。”
“别诅咒我。”薛晨从苏真的身边跳开一步,“对于大款,我向来都很虔诚的。”
如果黑线是一种能看见的实体,那么苏真的脑袋上应该远远不止三条,“......”她无语凝噎了一会儿,“很难想像,我们那届学生会的会长居然是你。”
不到两米的距离,李雪白很快来到了沈朝行的身边。
沈朝行的脑海里虽然翻来覆去的是几个小时前的李雪白对着宋偃辰说明天见的画面,但李雪白转身向来走来的第一秒,他就一直目视着她过来。
等李雪白距离他还有两三步的距离的时候,他露出标志性的酒窝微笑,“怎么过来了?”
李雪白抿了抿唇道,“看你一个人很闷的样子。”
沈朝行找了个借口,把锅无条件扔给薛晨背,“是薛晨太聒噪了。”
李雪白想到了什么,笑着戏谑道,“所以你想静静?”
沈朝行眼里的笑意不似刚才那样浅了,“静静是谁?”
沈朝行话音刚落,两人就默契的各自笑了开,李雪白说,“原来你知道这个梗啊,我还怕你接不上呢。”
沈朝行忍住揉乱李雪白额顶的发的冲动,“我又不是老干部,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