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朝半睡半醒间,有人在撩她的头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眉眼似乎被指尖在轻轻描摹着。
她太累了,困倦到不行,眼皮睁也睁不开。
直到日晒三杆,她睡得香甜极了,方才舍得醒过来。
手腕上沉沉的,她看过去,是个翠绿梵文手镯。
手镯通体晶莹翠绿,不知道是怎么制作的,里面刻着梵文,她在寺庙里也带了几年,大概能看得懂其含义。
大概就是说,祈愿吾身体安康,幸福,和乐,美满,多子多福多寿……
帝檀都送这个给她干吗?李朝朝有些费解,她是他的杀父仇人,怎么还送她这样的礼物吗?
晚间的时候,帝檀都回来,身上一身的寒气。
天逐渐冷了,尤其是上歧,入秋的时候,比宁朝的秋天要冷许多。
“王上,这是你送我的吗?”李朝朝在这里一段时间,也有些摸清了帝檀都的性子,索性直来直往道。
已是晚膳十分,帝檀都坐在椅子上,宫婢将银箸弯腰恭敬递上,由太监试毒后,帝檀都方开始用膳,没理她。
李朝朝也不气恼,坐下来吃了几口饭,顿时恶心的吃不下了。
她干呕了几下,难受地靠在椅背上。
“这啥鱼啊,好腥。我不吃了,你吃吧。”说完,李朝朝要走。
帝檀都掀了掀眼皮,懒懒地用上歧话命令几句,贴身太监毕索便下去了。
李朝朝近来有些犯困,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再醒来的时候,一屋子的人看着她。
吓得李朝朝瞌睡虫都没了。
帝檀都站在那里,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地上的宫医跪了一片,诚惶诚恐的样子。
李朝朝以为自己要死,要不然咋怎么大阵仗。
帝檀都让他们都下去,李朝朝问他:“我这是怎么了?来这么多太医做什么?”
她的问题自然没有回话,帝檀都有时候不想搭理她,便不讲话。
李朝朝自讨没趣,见帝檀都走进,她下面自动泛起了密液。
这不怪她。
帝檀都把她快调教成性奴了,有时睡觉都要插着她的小逼睡,第二天醒来还有舔她的逼,将她舔到高潮才会去上早朝。
李朝朝乖觉的脱了衣服,抬了抬屁股调整姿势,方便帝檀都鸡巴肏进来。
结果,帝檀都将被子一掀,盖在她身上。
自己则是抱着李朝朝,在被子外面睡。
李朝朝:????
他这是转性啦?
李朝朝想,帝檀都忍也忍不了几天,结果连着一个月都没碰她啊!
倒是她,身宽体胖,吃得越来越好。肚子上都长肉了。
不知是不是上歧天气寒冷的缘故,还是地理差异,她的月事好像推迟了。
李朝朝没有多在意,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跟猪也没区别了。
她也没精力想着逃跑了,只因每天都时常感到身子惫懒,懒得动弹。
到了冬天,外面冷到极致了。
初冬的时候就下了好大的雪,路面的冰结的厚厚一层。
李朝朝住的宫殿是最暖和的,她怕冷怕的厉害。
屋内有地龙,还有炭火,桌上的绿植开得很是葱郁,还有那漂亮的佛见笑。
躺在被窝里,李朝朝昏昏欲睡。
她已经大概三四个月没来月事了,帝檀都也不碰她。
就是傻逼也知道这是有孩子了,且不说宫里的太医日日来把脉。
想办法打胎?
这宫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人的眼睛盯着她一个,更别说每天那苦涩的安胎药喝着。
帝檀都更是连批奏折的时间舔都要在她宫里,出了上朝,帝檀都几乎与她形影不离。
李朝朝心里恨死了,她不想生孩子。
尤其是,帝檀都的。
晚上她睡得正香,感觉到肚子上有些重量,她迷迷糊糊睁眼。
发现有人靠在她肚子上,看样子是在听胎动……
她听到帝檀都说了几句上歧话,李朝朝跟着帝檀都也认真学了些,听那话的意思是:孩子乖,听阿娘的话,不要欺负阿娘……他这是在搞胎教?李朝朝有些想笑,还好忍住了。
抵不过困意,李朝朝闭上眼,要跟瞌睡虫见面。
嘴皮一软,应该是帝檀都在亲她。
睡过去前,李朝朝忍不住想吐槽。
这帝檀都是不是斯德哥尔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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