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也忍不住插嘴道:“别家公司还以为季北午这样是一种新型商战,说我故意让儿子染成这样,骗取流量呢!”
斐偌再次看见这样的荧光绿,还有些怀念,“最后怎么染回来了呢?”
季北午呜咽一声:“我妈说要实行一种新型教育。”
“什么教育?”
季北午沉声:“传统的棍棒教育。”
斐偌:……
就是说不染回来就要被揍的意思?
季母突然‘嘶’了一声,那胳膊肘捅了捅季父,“咱们昨天是不是听了一个八卦……”
季父回忆一遍,瞪大双眼,喃喃道:“好像是啊……”
斐偌听见二人的话,脑子里突然想起结婚那天李丛讲的八卦,“……”
三个人陷入沉默。
季母干巴巴地哈哈几声,“怎么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
季父呵呵一笑:“对,他虽然叛逆了一些,但是个好孩子……”
两个人对视一眼,笑容渐渐消失。
能把荧光绿染脑袋上的狠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客厅里突然弥漫出一种古怪的氛围。
季北午见大家突然沉默,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季母的心如铁,合上相册,“该吃饭了,对,该吃饭了。”
斐偌转头看向季北午,叹了口气,没人跟他分享八卦真的还蛮可怜的。
他倒是没把季北午和那个喜欢绿色的a联系在一起,但看季父季母的样子……
可他也没法帮季北午争辩,迄今为止,他们也没有更深入的交流了,他本身如何,斐偌也不知道。
几个人去了饭厅,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很多都是斐偌爱吃的,一看就是花了心思去打听他喜欢吃什么,这一桌很是丰盛,斐偌的心暖了一些。
接下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季北午和斐偌出了季家门后,季北午依旧不知道为什么爸妈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离开季父季母那复杂的眼神他也没搞懂。
两个人回了紫山别墅,斐偌见季北午还是茫然的模样,好心告诉他:“听说有个alpha,特别喜欢绿色,更喜欢在omega发.情时消失,然后偷偷观看omega在那样的时候会做什么。”
季北午听见这个瓜,震惊极了,回想起父母的反常,脱口而出:“爸妈不会以为我也是那样的吧?”
斐偌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季北午着急地解释,就差发誓以证清白,“我真不是那样的a,我不是变态呀。”
斐偌的眼睛一眨,抬起眼看着季北午,“万一你自己都没发现你喜欢看omega玩自己呢?”
季北午顺着他的话联想开来,大床上只有omega一个人,没有任何遮挡,有些难耐地翻身,修长的手指微张,眼中含泪,嘴里嘟囔着谁的名字……
眼神迷离,脸色微红,嘴唇轻张……
而他像是一个变态一样,在某处酒店房间里,拉紧窗帘,昏暗的房间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拿着手机,狂热的心跳声,还有不断抽动的手,眼睛发光,表情活像是要吃人。
住脑!住脑!住脑!
季北午的喉咙一干,随后鼻尖一热。
“你流鼻血了。”斐偌好笑地看着他,他火气这么大吗?
季北午伸手一抹,一看果然是血,这回熟练地仰着头,跑去了一楼的卫生间,都不需要有人领着。
冷水泼在脸上,不仅止住了鼻血,还止住了不安分的某处。
“冷静点啊兄弟!”季北午喃喃道,但脑子里实在是丢不掉这些废料,稍微想想,血管就像是要喷张一样。
斐偌见他那么长时间没有出来,也没有动静,有些不放心,走到门前,轻轻敲了下门,“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这声音吓了季北午一跳,又赶紧甩了甩头,确认鼻血不再流了以后,打开门,看见门口的斐偌歪了歪头。
季北午举起三根手指,表情认真,“你相信我,我真不是那样的变态!”
说完这句话,他鼻下一热。
“你又流鼻血了。”斐偌如实道。
季北午呜咽一声,又连忙仰头止住,冲了冲凉水。
“要不去检查一下吧,天天流鼻血……”斐偌关心地说着,对于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倒是一句话不提。
季北午的鼻血止住,换了个说法:“我没事,我的意思是,偷拍这种手段非常恶劣,我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至于其他,他绝口不提,果然,鼻血止住了。
斐偌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想着这事,凑近几分,季北午的脸上全是水滴,有些顺着脖颈流入衣服里,有一滴水从他的脸颊滑下,在下巴处掉落。
斐偌盯着这滴水,扬起一个无害的笑容,眼睛眨了眨,“和我说有什么用呢,你忘了,我们可是商.业.联.姻。”
说完,他又好似关心一般,“既然已经不流了,我就先回去了。”
季北午站在原地,好像有一把箭飞奔而来扎在他的心口,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斐偌转身离开,脑子里回忆起他曾经发过的消息。
——“咱们是商业联姻吧?”
他现在只想祈求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