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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被吓一跳,忽然被人拦腰拖回,吻再一次更深切地压下来,入侵到她口腔深处,搅弄的意愿强烈:“我还没好。”
    ……
    她完全没想到还有第二轮,方才那些画面也被突如其来地打断到消失,他轻轻蹭着她唇珠,但旋即吻得更加凶狠,她像置身于风暴中心,分不清下一秒是和煦微风还是瓢泼大雨,被吻到后颈止不住和背后玻璃轻撞,被冷气吹到冰冷的玻璃贴上来,她被冻到下意识前倾,又送进他唇中。
    他眼皮半垂不垂,留下一条足够的缝隙看她,她眼尾又颤出一弯小小的眼泪,将落不落地挂在睫毛根,闭眼时像柔软的洋娃娃,嘴唇软,脸颊也软,当然软的远不止这些,他掌心被充满。
    ……
    傅家祖宅内。
    傅诚:“宗怀,他们人呢?”
    宗叔沉默半晌:“应该快来了。”
    “你刚刚就说快来了!现在还没个人影!”傅诚气又上来了,“你跟我说句实话,他们现在在哪?”
    “在,在车上。”宗叔拿出手机,低声道,“要不我给少爷打个电话?”
    “哪里?”
    傅诚反应两秒:“从刚刚起,到现在,一直在车上吗?”
    宗叔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应该是的。”
    “等等,”傅诚按下他的手,“那行,别打了,我们先吃吧。”
    ……
    伴随祖宅餐桌旁的动筷声响,车内的餐点也在慢条斯理烹饪中。
    路栀在思绪模糊的边缘,又开始听到滑动玻璃的声音,到底是谁家小孩儿,怎么比她小时候好奇心还要强……
    她很想降下车窗说别看了,但被人掌心压着,无法动弹,窗户上刺啦的声音刺激耳膜,银丝线又被拨开软软垂下,早知如此刚刚还得多此一举,道貌岸然。
    吻至停止,她气喘吁吁道:“我们是不是缺席太久了?”
    稍纵即逝的银丝牵拉开距离,向下落在他指尖,他隐隐觉得事态失控,一开始并不打算这样,稳了稳声线道:“他们会先吃。”
    “真的吗?”
    “嗯。”
    他指尖动一动,玩着问:“所以我们最好是等吃完了再进去,饿不饿?”
    说实话,有一点。
    她无法低头,只好仰头看,身体折得微微向上弓起,上方是什么时候装了星空顶,绕过一圈覆盖在本该有天窗的位置,柔和的灯光此刻也变得刺眼,眼前开始有点模糊,灯带的光晕串联成宇宙银河。
    上次的雨好像比这次的要大。
    现在不过是细雨,很适合慢火烹茶,手作的珍珠奶茶弥漫出奶香气,他上下拨动树莓色的旋钮,圆弧形的指甲盖修剪整齐,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就在路栀出神时,他捏住旋钮,向外一拉——
    她忽然冷得想打喷嚏,小声像是焦急:“外面……”
    “单面玻璃,宝贝,”他安抚亲一亲她唇角,“外面看不见里面。”
    怪不得那个小朋友一直在外面擦玻璃。
    路栀说:“你去问问她在看什么。”
    “还能看什么,外面看里面一片漆黑,自然很好奇,这漆黑里是什么。”
    一分钟的奶茶煮不完,五分钟才从沸腾趋于平静。
    他低头尝了尝,咬开弹嫩的珍珠,很弹牙,糯米粉的质地又弹回原状。
    路栀推一推他,示意他还有正题:“下车了……”
    她眼里浸透得厉害,睫毛也是湿的,目光也显得迷茫,像还在状态里。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抬起手捂住,“车里没套。”
    上次她喝醉,他开的不是这辆车。
    “我本来也没想……”
    “我想。”
    “……”
    路栀推他:“走了。”
    高糖度奶茶升高血糖,提升愉悦值,在他身上同样奏效,昨晚其实没睡太久,但这会儿出乎意料地愉快,他挑了挑眉,甚至不用探:“你这样不难受?”
    ……
    “身后纸巾拿给我。”他说,“我先把手指擦干净。”
    *
    等进祖宅时,客人早已离开许久。
    从没迟到过的路栀没脸,先扎进书房假装投入看风景,过了会儿才出来,问厨房:“傅言商呢?”
    “洗手呢。”
    “……”
    她垂在两侧的手指动了动,转头在无人时握了握手心,她的手好像也有一点黏腻,刚才明明也擦过好几遍了。
    洗手间内传来声音:“宝宝,过来洗手。”
    ……感觉他不仅挑食,还很讲卫生。
    等傅诚下楼,厨师新做的菜摆在中央,两个人面对面坐得老远。
    傅诚脸上的笑僵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判断失误了?
    看起来像在车里吵架了。
    路栀低着头扒饭,从没希望时间过得这么快,爷爷的脚步声越靠越近,她屏息,几乎快埋到碗里。
    傅诚开口质问,还好是对着她对面的傅言商:“你们在车里吵架了?”
    “……差不多。”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傅诚一拍桌子,“多大人了还吵架?你就不能包容一点?为什么吵的?”
    门外传来铃声,是路栀点的草莓大福奶茶外卖,傅言商扫了眼,说:“探讨了一下珍珠奶茶的做法。”
    绵绵的麻薯差点把她呛得原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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