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不能出去,太夫人凶得很。”
陈氏历来嚣张跋扈,阿圆一直怕她。
陆伊冉淡淡一笑,把桌子挪开,拉门走了出去,脸色镇定。
甬道口,陈氏与童飞两人互不想让。
童飞手持长剑却不敢出手,陈氏趁此把他往陆伊冉的院子逼。
“你就是安儿养的一条狗,如今还敢拿剑来威胁我,你拦一个试试。”
眼见陈若芙嫁给了别人,谢词安与她关系越来越疏远,自己的希望也落空,
这一切的错,陈氏都归结到陆伊冉身上,恨不得当场结果了她。
正好皇后每日派人跟踪惟阳郡主,早确定了陆伊冉未死,还回了尚京。
本想再一次派人刺杀陆伊冉,谁知童飞在旁,根本无从下手。
于是就想了这么个恶毒的办法,趁谢词安不在,让谢家旁支的人出手,背着老太太,准备把陆伊冉绑回谢家老祠堂,活活打她。
谢家的老祠堂在南城,谢家的几房旁支就住在那里。
谢词微对谢词安身旁的人了如指掌,知道童飞功夫不弱,旁人去了他会顾忌,但自己母亲去了,他便不敢硬来。
只要陈氏拖住了童飞,几人把陆伊冉绑走。
童飞又要保护循哥儿,根本顾及不到陆伊冉。
到时就以谢家的祖训来搪塞,谢词微和母亲也能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这就是谢词微的如意算盘。
陆伊冉一出院门,就听到陈氏当面辱骂童飞,她大声说道:“我们如意宅没有狗,侯爷的身边的人个个忠心耿耿,要说狗,也是太夫人自己带进来的。”
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气愤说道:“我们好歹也是谢家的长辈,你竟敢如此辱骂我们。”
陆伊冉认的,他是谢家旁支的二叔,他的正妻黄氏向来爱巴结陈氏。
再一看其他几个人,全是谢家旁支,除了三房谢词川的父亲没来之外。
其余一大院子,全都到齐,陈氏站在最前面。
“你终于肯出来了,陆氏你这个狐狸精,败坏家风妇德有亏,今日就与我回谢家的祠堂,受罚吧。”
陈氏要去抓陆伊冉,童飞拦住她身前。
目前的形势,陆伊冉知道不能与她们硬来,陆伊卓此时在武馆,只有童飞一人是拦不住的。
陆伊冉微微一笑道:“的确是晚辈疏忽了,秦嬷嬷还不快把人请到正堂看茶。”
府上的仆人都缩在一旁,管事秦嬷嬷更是为难得很。旁人这样闹她早就把人赶走了,但这人是陈氏,她们也不敢擅作主张。
听到陆伊冉唤她,忙客气道:“太夫人,诸位老爷,正堂请。”
有几人有些动容,毕竟他们以后还得仰仗谢词安,这样撕破脸他们也不敢。
“都不许去,今日我们非要把这贱人抓回去,她诡计多端,别中了她的圈套。”
陈氏一声呵斥后,几人也不敢反抗。
见形势对自己愈发不利,陆伊冉便主动出击。
“各位长辈,谢家究竟是谁当家,你们心中应该有数吧。”
“我记得大伯家的长兄,在太常寺的职位,还是我家侯爷给安排的吧。二叔家的兄长在礼部的职务,也是他安排的。还有六叔家的小弟,明年也该参加殿试了吧。”
点到名的几人都有些犹豫,甚至六房的人想当场就撤。
陈氏见机说道:“你们都别怕,安儿不待见她,不然好好的侯府不住,为何把她安置在府外。大哥去把人绑了,我来拖住这个恶狗。”
几人依然犹犹豫豫不敢上前,陈氏也失了沉稳,“此事办好了,皇后娘娘亏待不了你们的。”
一出口,陈氏就有些后悔,不该说出自己女儿。
谢词微的名号一抬出来,几人终于动容,唆使几个妇人就去抓陆伊冉。
原来又是谢词微的手笔,陆伊冉心中冷笑,真是无孔不入。
“我看你们谁敢,动夫人。”童飞再次亮出长剑,拦在陆伊冉身前,气势凌人。
陆伊冉无一点惧怕,她沉着说道:“你们这是在强抢,皇后一国之母,端庄贤惠,如何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定是太夫人得了失心疯。”
陈氏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半天说不出话。
陆伊冉又趁机说道:“你们再看看,侯府的祖母和大伯父,他们可有到场。”
这明明白白一分析,陈氏的确不占理。
几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六房当时就打退堂鼓要走。
“今日你们速速离去,我也不会追究。若再敢这般胡来抓我,我就去宫中告御状,我与侯爷是当今圣上赐婚,你们谁敢。”
陈氏抬出皇后,
陆伊冉就拿皇上来震慑众人。
大房,二房和六房彻底丢盔弃甲,慌慌张张离开。
还剩下四房和五房,迫于陈氏的面子,也是想走又不敢走。
陈氏也不甘示弱气红了眼,她缠住童飞,让几个孔武有力的老仆妇,就去绑陆伊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