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还想再跟她亲近一下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林渡看向病房里的还在昏迷的陈清川,“毕竟omega信息素当街暴.乱这件事对于一个omega过于严重,再怎么说我们也恋人一场,既然医院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我当然要尽人道主义过来看一下。”
季屿整理了一下被林渡拽乱的衣领,他听闻轻轻挑了下眉梢,不经意地挡住林渡的视线,漫不经心地说:“行啊,那现在人也看到了,人道主义也尽了,你现在可以回去陪你那个小男朋友了。”
林渡见季屿说完话就要推门进去,立马扯住他,她眯着眼,脸上充满对季屿的不信任,“你也是一个alpha,他现在刚刚从手术室出来,对alpha信息素异常敏感,你不能进去。”
季屿轻笑了一下,掀开衣领特意把自己贴得稳固的抑制贴露在林渡面前,还故意往林渡面前凑了凑,指尖在抑制贴边缘轻点,“抑制贴,认识吗?我不会有信息素泄露的。”
“那也不能保证你闻到他身上残留的omega信息素会不会失控发狂。”林渡继续否决,然后推开他打开了门,在转身关门的那一刻,林渡看着门外怔愣的季屿,“我是beta,我来照顾他更安全一点,你要是急着睡觉,你现在可以回去继续睡了。”
季屿愣怔地看着病房门在自己的面前关上,走道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季屿蓦地感到荒唐般轻笑了一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用一个账号头像还有账号称呼都还是原始设定的号码给奚北发了医院及病房号。
陈清川的脸色很白,唇也几乎没有血色,他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额发软哒哒地趴在额头上,脆弱到仿佛下一秒就会碎开。
林渡微微俯身,伸出手抚平陈清川紧皱的眉头,然后给他掖了一下被子,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她盯着陈清川发呆。
自从陈清川出轨后不久出国,除了上次的回国聚会,林渡这是这几年以来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着陈清川。
这几年的时间,身为omega的陈清川出落得更加清俊挺拔,脸上轮廓也更加分明。
林渡视线从陈清川的闭着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一一划过,但还是跟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的好看。
盯得久了,林渡就从这张苍白的脸上看出了奚北的影子。
她不得不承认,她刚开始能注意到奚北就是因为他那张像极了陈清川的脸,除了当时对方成功投进三分球后跟身边朋友碰肩膀肆意青春的笑,那张相似五官组成的脸处处让她再次感受到砰砰的心跳声。
后来奚北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偏好,放弃了张扬的金发以及酷飒的穿衣风格,反而越来越像温润腼腆的陈清川靠拢。
好几次林渡看到奚北对着她抿着嘴笑,都让她恍惚到以为对面的人是陈清川。
但林渡敢保证,她绝对能分得清两个人,毕竟奚北再模仿,他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也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
奚北的一些小细节总能让林渡在误认为他是陈清川时让林渡回神。
以那小屁孩的机灵劲,林渡有时候都怀疑奚北是故意把那些区别于陈清川的小癖好不经意间露出来的,就是为了让她能分清两人。
想到这里,林渡这才想起来奚北还发着烧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她不在家奚北有没有好好吃药。
林渡刚掏出手机想要给奚北发个消息,病床上一直昏迷的陈清川就颤动了一下眼睫,眼睛还没聚焦,就已经下意识般从唇缝间溢出一个名字。
“……阿渡。”
林渡一瞬间就忘了刚刚自己想要干什么,顺手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只是她记得两人分手后闹得很僵,控制住扑上去的动作后僵硬地看向陈清川,声音紧绷,“你醒了?”
陈清川挣扎着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林渡瞥了一眼她向上的掌心,无动于衷,反而开口就是说教般的质问,“你不知道你发情期很不稳定吗?居然就这么一个人上街走,季屿就是这么照顾你的?你出国这几年连随身携带抑制剂的习惯都没了吗?!”
“你知不知道作为一个omega信息素□□有多危险?你一个成年人能不能长点脑子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林渡皱着眉教训,结果往上一瞟,正好看见陈清川脸上的笑,她骤热一停,怒气更胜了,皱着眉头问,“你现在这个情况还能笑得出来?”
陈清川一点生病醒来就被兜头一箩筐质问的委屈和生气都没有,他柔着眉眼看着林渡,眸底全是眷恋和餍足,他听到林渡的反问,轻轻叹了一声,“真好啊,你还愿意关心我。”
林渡一怔,诧异地看着陈清川,陈清川注意到她的视线,弯眸对着她笑。
林渡被火燎般瞬间避开视线,欲盖弥彰地站起身,用嘲讽的语气说:“谁关心你,你这几年真是愈发的自恋了。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
她看了一眼病房外,就看到了坐在休息椅上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季屿,“季屿也在外面,等医生来了检查你的身体没有了问题,他就可以进来照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