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故周身升起净化法阵,不过三息,围绕在四周的魔气就消散的干干净净。
“既然叫不醒,就打到你醒。”
凌清故身形如影,快到难以用肉眼捕捉,楚时月手臂被割伤,快速反应,与凌清故拉开距离。
台下原本等着看楚时月身死魂消的众修士在玄道宗和魔宗弟子的剑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徐世昔布下结界,确定以这些修士的修为不足以破开后,不再盯着他们,看向台上。
凌清故占据上风,但因为楚时月是不要命式的的打法,他也不敢下手太重,万一断了个胳膊腿啥的,到头来麻烦的还是自己。
言赫在凌清故和楚时月打架的时候,嘴是一点没闲着,一会说这个剑招不错,一会说楚时月怎么这么笨,这都躲不过去。
凌清故忍无可忍,再一次把楚时月打飞出去后,剑气锁定言赫,以破空之势打出。
言赫手中的魔气化成一根黑绳,缠住楚时月的腰,将他拉到自己身前,挡下这道剑气。
在言赫身旁的楚时月像一只提线木偶一般,说什么做什么,言赫抓住楚时月手臂上的剑伤,用力一捏,没想到楚时月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眉头都没有皱。
言赫像展示他最喜欢的物件一般,对着下面的凌清故喊道:“你看到了吧,他生来就是怪物,注定要毁天灭地的。”
“现在。”言赫用楚时月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你的答案。”
凌清故不想搭理言赫,但此时楚时月在他手却也不得不应付:“忌屠。”
“你送给过忌屠一本书,上面不是什么高深的术法,而是压缩修为的心法,是与不是?”
言赫不可置否,凌清故是他的继承,要是连这都想不到,那他不介意替天道清理门户。
“但你为什么要选择忌屠?”凌清故话锋一转,问道。
言赫手臂搭在楚时月肩膀上斜靠着:“你猜,给你个提示,什么样的修士死后怨气最大。”
是身世悲惨者,是不甘死去者,是有诸多遗憾者。
而这三点,忌屠全占。
原来如此,忌屠死后怨念太大,足够唤醒楚时月体内言赫的嗜血魔气。
但在明面上查不出任何关于言赫嗜血魔气的线索,只有楚时月因为两股魔气相抗,被折磨到失智。
“好谋算。”
言赫颔首:“多谢夸奖。”
“我还有一个疑问。”凌清故问道:“你只是一抹游魂,是如何让时月的修为暴涨到大乘期的?”
言赫自嘲一笑,为了这个,他可是和他的老对头借了宝贝啊。
天色突然暗下来,刚才引雷阵引出的雷云周围有越来越多的雷云飘来,雷电在其中闪动,似有风雨欲来之势。
“闹剧,结束。”
在场中除经历过百年前魔域一事的人之外,都没有见过天道,此时一见,个个惊得瞪大了眼睛。
言赫戏谑道:“天道,我就是想玩玩,没必要来拦我吧,不觉得憋屈吗?”
“正道。”
空灵的声音落下,一直没有说话的凌清故早已在言赫没有注意到时,绕到他的后背。
两柄剑同时洞穿了言赫胸口的偏左地方和偏右地方。
“你怎么...”言赫握住再生剑身,他手中的魔气明明没有断。
楚时月神色淡漠:“你小看了我和师尊的羁绊。”
楚时月抚上心口,那里有道侣契的印记和予生的子印记。
双重印记,楚时月将身与心皆交给了凌清故,怎么可能认不出他的师尊。
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或是杀人如麻,理智全无,或是被废修为,沦为废物。
他也永远会追逐着他的信仰,仰望着他的光。
楚时月推开言赫,抱住凌清故,他在凌清故说要打醒他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认出凌清故了,但做戏就要做全套。
不深入虎穴,又如何摸清言赫的命门呢。
言赫不甘心,他筹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报复修真界,报复天道。
“我要你们陪葬!”
言赫双手结印:“我以灵魂献祭,唤嗜血妖物!”
顿时四面八方涌来魔气进入楚时月的身体里,言赫满嘴是血,指着楚时月狂笑。
“你们一个都别想逃,我要这修真界血流成河,不复存在。”
凌清故指尖化出一缕本命灵力点上言赫眉心,言赫终于在狂笑中被凌清故的本命灵力灼烧殆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无数道魔气侵入楚时月魔骨中,楚时月后退几步,与凌清故拉开距离。
“师尊,这次真要控制不住了,了结我吧。”
凌清故含泪摇头:“不要,他已经死了,已经没有能威胁到你的人,时月,稳住心神。”
“求你。”
楚时月听到这一句饱含绝望与委屈的话,心脏疼痛不已。
师尊,不要求我,不要...
我怕我会舍不得离开,舍不得离开你。
凌清故抬头看向天道,双眼猩红:“你纵容言赫做下此等恶事,不该给他收拾吗?”
“不可救,必死。”
“什么必死!”凌清故一甩袖:“你我做了平等交易,你就应该遵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