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臻:“他似乎知道,您打我那天,我跟您说了什么。”
贺老显然没料到这件事会传出去,震惊的神色久久不能平复:“我只跟你杨伯伯聊天时说了。”
“杨伯伯?”贺臻目光一凛:“长青建造?”
贺老:“嗯,他退休了,经常找我喝茶。”
喻沉也想起杨长青这号人物。他连忙扯着贺臻的胳膊:“杨长青!他跟林董勾结!”
贺臻朝他点头,示意他别急。
“杨伯伯可能没恶意,但他的小儿子,估计居心叵测。”贺臻帮贺老盖好被子,“您先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吧。”
贺老沉浸在自责中,神色懊悔。
“行,你跟沉沉注意安全。”
待两人离开后,贺老拿着手机,久久望着窗外。
贺景樾今天上午回来了。
不过,他没有让对方进来。
听李焕的意思,贺景樾诚心悔过,想回公司继续帮他。
贺老眉眼间失望不已。
他终究是看错了人。
…
下了楼,喻沉追着贺臻喋喋不休:“老大!你就继续让我当卧底吧!我不想接到一个任务就假装露馅!”
贺臻态度强硬:“喻沉,这件事没商量。”
“老大!我不会受到危险的!”喻沉急着争辩,“有你保护我,我能怎么样?大不了你派保镖天天跟着我!”
贺臻带他上车,系好安全带:“他这种人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能做出什么事不好预判。你听话,及时抽身好不好?”
喻沉蹙眉,明确拒绝:“我不要。”
贺臻发动引擎,冷着脸开回家。
汽车里,氛围透着一丝凝重。
从小到大,两人头一次这样。
喻沉扭着脸,神色执拗,又说了一遍:“我就要去当卧底,你别劝我。”
贺臻脸色凝重,眼神里隐隐透着不安。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
喻沉从进屋开始,便披着毯子趴在沙发上,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模样,任凭贺臻喊他吃饭也一动不动。
贺臻眉头渐渐皱起,心头的担忧像不断摇晃的钟摆,令他沉浸在无奈和矛盾中。
他坐在沙发对面,两人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贺臻走到喻沉身边,轻轻蹲下:“喻沉沉。”
喻沉裹着毯子轻轻一动,眼睛陷入片刻失神。
贺臻已经很久没这么叫过他了。
“不跟我闹别扭了行不行?”
贺臻试着将他拢到怀里,下巴搭在喻沉热乎乎的颈窝前,灯光落在他的脸上,遮住他眼底的不安和害怕。
“这种得罪人的差事,我们不干行不行?”
喻沉抿了抿唇,纠结交织在眉间:“老大,只要扳倒林董,我们就能he了。他如果不出局,我总担心你受伤。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处境有多危险。”
原书剧情,已经彻底脱轨。
喻沉不敢确定他们俩一定能有个好结局。
贺臻被杨长青害得很惨很惨。
喻沉说得有些无厘头,贺臻微微拧眉:“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剩下的交给我自己处理。包括杨长青,都是你提醒我的,你忘了?”
喻沉翻过身,忐忑不安的眼神看得贺臻心疼。
“我能保证,我自己不受伤。我也理解你保护我的心情。不然我们各退一步,我先当卧底,在最后关键时刻被你识破诡计,咱们再演一场苦肉计,假装你办了我,把我送到一个地方先躲躲,等事情平息你再把我接回来。”
“你看这样行不行?”
贺臻还是有顾虑:“万一我不能斩草除根呢?他早晚会识破我们的计划。”
喻沉给他鼓劲:“所以你为了我,也要加油让他牢底坐穿!”
贺臻静静注视着他,握住他的手。
“行,但你什么时候抽身,我说了算。”
喻沉勾住贺臻的脖子,轻轻蹭了蹭。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喻沉的假期即将结束。同时,他也收到了林董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偷贺臻的签名公章加盖文件。
喻沉分析过,林董目前对他还是很信任的。每当他演戏时,都会拿着林董给他的手机。做出一副面上色.诱贺臻,私底下厌恶贺臻的清高模样,饶是贺臻,都被他演得眉头紧皱。
他的胖沉沉,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林董给喻沉的文件,贺臻事先看了,这是一份收购长青建造剩余材料的合同。
如果他没猜错,这批材料肯定有问题,或者残次品率比较高。
贺衡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签名章,轻轻盖下。
这是旧的章,新的贺臻最近才申请下来。
按照合同日期,旧的签名章无效。
喻沉用手机偷偷窃听,将手忙脚乱翻抽屉的动作都表演得相当到位。
关机后,他笑呵呵道:“先让他高兴几天。”
贺臻带着一丝疑问:“他只要我的签名章而不要公章,这样合同并没有法律效力。”
贺衡:“可能他可以弄到真公章。”
贺臻笑了笑:“冲着我来的。”
贺衡:“可不是。”
贺衡离开后,喻沉将文件收好,放进书包。
后天就开学了,以后他跟贺臻腻歪的时间将越来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