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原名应该是季心雨。
剧情书里,他在谢棠灭杀魔教总坛时逃走,晕倒在湖边,被休息的沈非白救下,醒来之后看到宛若仙人的沈非白,从此深深痴迷,情根深种。
书里的沈非白和谢棠纠葛至最后,心中只有谢棠,并不接受季心雨的感情,知道他是魔教圣子后刻意远离。
季心雨的在魔教染上的狠毒让他不会正常面对,求而不得,便抓了沈非白的朋友苏越,把沈非白引来,想挖了他的眼睛,让他再也看不到谢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其妙成了青云阁弟子,但谢棠知道和自己夺舍了书中的角色有关。
书里那个魔教圣子为了情爱发疯,想把沈非白做成瞎子囚禁在身边,伪装成自己和他守一辈子。
《夺情剑》书中写:季心雨不在乎自己是什么身份,他的名字也可以随时换掉,只要得到想要的东西,为了得到,他可以扮演谢棠一辈子。
谢棠都分不清他是对沈非白有执念,还是对自己有执念。
“我留你一命已经很客气了,在我手下做事还擅自行动,甚至用魔教的身份,这是想让我被怀疑和魔教勾结吗?”
掌门对他的行事原来知道得一清二楚!季辰立即跪下请罪:“弟子知错,再也不会有第二次,只求掌门师叔不要赶弟子离开,让我做什么都行!”
“行了,下去吧,没有下一次了。”谢棠轻描淡写。
再抓不到一个能用的筹码,他就快演不下去了,没人知道他每天去沈非白面前“惺惺相惜”有多累!
阴暗地牢中,谢棠让狱卒来行刑,伴随着鞭笞,还有苏越时有时无的痛苦抽气声,自己坐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喝茶,叶慎在一旁煮着新茶水。
“你觉得我这么做会很过分吗?”
谢棠在武林的地位再高,还是习惯自称为“我”,他对那些特殊的称呼和自称毫无兴趣,喜欢怎么舒服怎么来。
叶慎为他杯中添了一点新的热水:“属下以为,要改变整个武林总要有所牺牲,他们不识大局,不肯交出宝藏,主人用一些手段是无奈之举。”
谢棠知道叶慎完全不会说谎,他只会沉默和坦白两种选择,说出口的话,他就一定真的那么认为。
放下茶杯,谢棠双手背后走到牢门前,隔着一道栅栏看苏越。
冷酷又风雅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苏越抬起头深深凝望他,这就是谢棠,灭魔教,夺落玉山庄,接任青云阁掌门娶第一美人,如今是武林尊主的谢棠。
沈非白做到其中一两件有可能,但绝不会全部做到,他没有这种城府心机。
“去把他这件衣服扒下来。”
叶慎放下水壶,去解苏越受刑的血衣,把最干净的部分叠在上层,双手捧到谢棠面前。
为了给沈非白一点冲击力,让他相信苏越的处境,沾血的衣服是很好的证据,谢棠对苏越不好意思,甚至腼腆地笑了笑:“抱歉了,让你受了点委屈。”
苏越推翻了之前对谢棠的所有想象,这就是个人面魔心的修罗恶鬼!
他相信魔教是谢棠一手灭杀,对付极恶,只有更恶的人才知道什么办法最有用,谢棠很懂那些恶人的想法。
晚上,谢棠照常来到沈非白的住处。
今天他显得有些紧张,似乎是突然赶过来,沈非白一眼发现他的状态不寻常,谢棠还是带着晚饭过来,只是眉宇间弥漫了一层忧虑。
“怎么,是那几位长老又为难你了?”
谢棠动作一顿:“没有,是这饭菜里有化功散……而且他们好像还抓了你的朋友。”
“朋友?哪一个?”沈非白手中拿着书卷,指尖比白纸的颜色还要冷白无暇,语气没有波动,“我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他抬眼盯着谢棠。
被他盯得如芒在背,谢棠直接提醒:“苏越听说你被关押,独自来救你,自投罗网也被关进地牢了。”
沈非白终于想起来这位朋友,心急如焚地站起来:“不行,我要去救他,十多年前他外出游历,我以为他不会卷入这场风波,他为了我回来我不能不管。”
焦急徘徊了两圈后,他终于发觉现在能求助的只有谢棠,走过来握住谢棠的手:“你毕竟是掌门,一定有办法,我可以不走,但求你救他离开!”
谢棠心里有点好笑地看着沈非白,抽回双手背在身后。
沈非白的武功在全天下都是数一数二,这么容易就认为自己走到绝境无能为力,习惯性地求助他这个“二庄主”。
在落玉山庄时期,沈非白痴迷剑法,遇到武功进境之外的难题都来问谢棠,形成了依赖,他还以为谢棠会在他身后拍排忧解难。
谢棠面上皱着眉,愁云惨雾,叹了口气道:“好,明晚的计划已经定下,我试试吧。”
按照计划,谢棠会带人去地牢和苏越谈条件,说服他帮自己套出宝藏下落,沈非白伪装成青云阁弟子跟随,假装偷袭谢棠,趁机把苏越救下逃走。
给沈非白的说法是这天青云阁会大摆宴席,警戒不会太严。
谢棠创立新门派在即,应酬本来就多,随意安排一下就可以让他们去喝酒了,平时他御下严格,有机会吃喝玩乐都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