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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赚钱了。”梁东言也在看打车软件。
    “不打了,请我坐公交。”姜阈收了手机,把梁东言的手机也按下去,然后朝他伸手索要硬币。
    梁东言很快掏出硬币塞给姜阈:“那我们得站半小时。”
    “站站也没事。”说着姜阈忽然顿了下,梁东言今天已经站了一天了。
    “打车吧。”姜阈立刻掏出手机,此时他们要做的那班公交已经开过来了,梁东言拉了下姜阈的袖子:“没事,上车吧。”
    姜阈抬起头,眯起眼看车里,好像还有几个位置空着,不算太满,他妥协地点了下头:“行。”
    姜阈和梁东言排在中间上车,上车时后排还空了一个位置,姜阈将梁东言推到前面,命令道:“去坐。”
    “我没事。”梁东言道,他不是很想让姜阈一个人站着。
    但姜阈听到这话后蹙了下眉,像今天教育那俩小朋友一样,语气严厉:“你坐不坐?”
    似乎下一句就要说:非逼我骂人是吧?
    梁东言被凶得愣了下,喉结滚了滚后转身去坐下了。
    姜阈走到梁东言边上,扶着他的椅背:“早这么听话不就行了么?”
    梁东言抬头看他,姜阈低头和他对视:“休息吧。”
    梁东言点了点头,他站了一整天确实很累,在公交车平稳的行驶中很快打起了盹。
    打盹后梁东言的头不可控制地歪向一边,不小心碰了下旁边的大叔,大叔下意识看过来,姜阈立马将手扶到最里面,让梁东言的头靠住自己的手臂,微笑乖巧着看向大叔:“叔叔不好意思。”
    大叔摇摇头:“没关系。”
    姜阈小心翼翼地将梁东言的头揽到自己这一侧,自己站得离他更近了些,让他贴着自己,尽量不打扰其他人。
    梁东言睡得很沉,他的头越来越重,几乎大半个身子靠在姜阈身上。
    三堡街南站快到的时候,姜阈有些不忍心喊梁东言起来,但没等他开口,旁边的大叔便很不客气地拍了拍梁东言的手臂:“让让,我要出去了。”
    梁东言一秒惊醒,一脸懵地站起来给大叔让位置。
    “我们也要下车了。”大叔走出去的瞬间,姜阈连忙拉住还准备坐下睡的人柔声道。
    梁东言眼中是刚睡醒的清澈懵懂,听到这话后他点点头,乖乖跟在姜阈身后走到车的后门。
    三堡街南站很快到了,等到站的人群下车,公交车很快再次开动,而两个还坐在后排的女生则激动地相握手,兴奋地几乎说不出来话:“太...太萌了!!”“嗑...渴死我啦!”
    姜阈和梁东言自然不知道此刻的公交车上,正有两位女生正被他们的互动萌得死去活来。
    他俩一前一后地走在夜里,一个刚睡醒,困意惺忪只知道跟着前面的人走,另一个半边手脚麻得不行,但还得努力让自己的走姿看起来尽量自然。
    “回去洗洗就睡。”到了南楼门前时,姜阈转身说。
    梁东言揉了下眼睛:“嗯,你也早点睡。”
    姜阈点头,看着梁东言疲惫拖行的背影,有种不大舒服的感觉渐渐将心脏裹挟。
    最近降温有点厉害,可能是季节性情绪失调,等太阳出来,或许就不会不舒服了。
    姜阈这么想着,回家后把明天冯老师要讲的知识点又看了一遍才上床。
    隔天姜阈在冯老师家里开始了密不透风的补习,所有的习题都是地狱难度,冯军自豪地把那些题摆在姜阈面前:“看看,怎么样?”
    姜阈拉过试卷,草草看了会儿,转头很给面子地朝冯老点头:“都是很新的题型,冯老师宝刀未老。”
    冯军退休前的十几年,一直是苏省高考理科命题组组长,名声在江浙一带很大,他出的题灵活性强、创新性高,不少考生一听他的名字便闻风丧胆。
    他退休后,来邀请他出山、返聘、出大价钱为自家孩子补习的人几乎要把他家门槛踏烂,但冯军只想在退休后过轻松闲适的生活,便都拒了。
    但姜秉泽和冯军是故交,而姜秉泽现在的身份,任谁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所以在姜秉泽带着姜阈上门时,冯军没一口回绝,而是探了探姜阈的底儿。
    姜阈没让冯军失望,他的基础相当好,而且很是聪慧,冯军便答应了姜秉泽,在姜阈高考前给他进行一对一补习。
    一天的强化辅导下来姜阈觉得自己的大脑皮层快涨开了,但冯军和姜阈探讨得愈发兴致勃勃,拖了快两个小时的堂才放姜阈走。
    这天八点多姜阈才结束补习,刚拿到手机便看到哐哐哐一大堆消息,葛北思还在群里艾特了自己。
    姜阈摁灭手机屏幕,他现在的脑容量已经没法去接收太多消息并回应了,他打了车前往三堡街,下车后直奔南楼的小卖部。
    “一包爱喜。”姜阈习惯性把纸币递给小卖部的老头。
    老头抬起头来,定睛看了眼姜阈,而后挥挥手,没拿钱:“是你啊,不用不用。”
    说着他站起来,伛偻着背走到柜台边上,抽出一包爱喜放在柜台上,他抬头指了指天:“七楼的小伙子帮你存了两包在这儿,付过钱了。”
    姜阈一愣:“梁东言?”
    老头不知道梁东言的名字,只道:“就是那个跟你一起抽烟还长得很精神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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