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收到消息,我得回京一趟。严筠卿道。
我们跟你一起,原本我们就打算这几日回去的,眼下出了这种事,更得回去了。陆尧道。
严筠卿看向洛轻云,只是还没等她张口询问,后者就已经给了她答案。
筠卿哥哥去哪儿,轻云就去哪儿。更何况,出来这么久了,娘和爹爹定是担心坏了。
眼下不知京中到底是何情况,万一
洛轻云一把握住她的手:无论如何,轻云都要跟筠卿哥哥一起。
一旁的乔婉吟抬手掐了掐陆尧的侧腰,后者赶紧开口:哦,那什么,你放心,毕竟那位还没驾崩,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回去,回去再想办法也不迟。
是啊严将军,眼下在这儿担心,不如回去再看看情况,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情况中真的不容乐观,到时候再脱身也不迟。乔婉吟也跟着附和。
毕竟谁能有她的消息灵通呢。
对!婉吟说的对,再说了,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不是还有我们呢。
他们都这么说了,严筠卿也没再多说什么。
既如此,那便一刻钟后出发,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京城。
行!那我们先回去收拾东西。
随即便拉着乔婉吟离开去收拾东西,虽然两人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但还是识相地为两人腾地方。
一旁的袁潇见状,也赶紧揪起段武,离开了营帐。
方才热闹的营帐,眼下只剩下两人。
轻云,我
似是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洛轻云直接打断她的话:筠卿哥哥可是又想丢下轻云?
后者一阵心虚,甚至不敢看向她的眼睛。
洛轻云松开的她的手,佯装生气转身。
严筠卿见状,赶紧抬手将人拦下:轻云,此次回京,我也并无把握。无论是谁坐上那个位置,严家都逃不掉。
所以在筠卿哥哥眼里,轻云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不想连累我?
见她点头,洛轻云更是生气了:筠卿哥哥是不是忘了,轻云这条命是严家给的,我自小在严家长大,娘亲和爹爹更是将我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如今我又是筠卿哥哥的妻子,严家有难,你却让我独善其身。
说着眼泪竟也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严筠卿也慌了,一整个手足无措,就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对、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替你做决定,我、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一把将人搂入怀中,感受到胸前的湿润,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洛轻云想要将人推开,奈何对方始终不肯松手。
我知道筠卿哥哥是为了轻云好,可轻云也是严家的人,将军府的所有人也都是轻云的亲人,这种时候,轻云如何能丢下他们独活?
她说的委屈,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了。严筠卿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筠卿哥哥每次都这么说,可每次都这样,根本不顾我的想法,私自替轻云做决定。
其实她也发现了,每次只要到了关乎生死之事,她总是会不顾她的感受,替她选择。
严筠卿眉头轻蹙,眼底闪过一抹异样:对不起。
轻云不想听,筠卿哥哥每次都这么说,可却从未改过。
她哪里知道,上一世的严筠卿在看到她时,有多绝望。可一切都晚了,如今好不容易重来一次,她又怎么会让她再次陷入危险之境。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洛轻云也很无奈,缓缓抬头可在她眼底的担忧与害怕时,心像是针扎一般:我知道筠卿哥哥是担心我,但轻云又何尝不是,轻云只想陪着筠卿,哪怕是死,只要能陪在筠卿哥哥身边,轻云也毫无遗憾。
所以,也请筠卿哥哥不要在丢下轻云,无论何时,好吗?
严筠卿看了她半晌,最终点头:好。
听她答应,洛轻云才垫脚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好了,时候不早了,该收拾东西了,陆尧哥哥和婉吟姐姐定要等着急了。
随即从其怀中退出,转身去收拾东西。
其实两人也没有多少东西,随意带了些路上吃的干粮,还有几件换洗的衣裳。
待几人出发时,天色已然渐暗。
只是他们并未因此停下,乔婉吟与洛轻云在马车内,至于陆尧和严筠卿则交换着驾着马车。
至于马车内,特意加了两床被子,所以足够两人安睡,虽然比不上床榻,但两人也从未说过一句不适。
她们是什么都没说,可严筠卿和陆尧却是心疼了。
最终还是找了一处湖边,停下马车,如此他们也能歇息片刻。
马车狭小,乔婉吟的睡姿又过于豪放,洛轻云实在是睡不着,便出了马车,结果就瞧见严筠卿坐在火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