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觅以前当然收到过梁锦奕这样的消息,不过一般都当没看见,或者实在被梁锦奕的消息轰炸的无计可施,才会找句话说岔开这个话题。
今天他看了这个消息几眼,修长的手指落在了手机上。
江觅:【知道了】
梁锦奕:【猫咪比心jpg】
一晃到了晚上七点。
“行了,梁锦奕,你这样我怎么洗碗?”煮饭阿姨今晚上做个几个菜都比较清淡,加上他和梁锦奕吃的饭碗,餐具很少,江觅懒得用洗碗机了,他戴上围裙后在洗水槽前洗碗。
没有洗上五秒钟,站在厨房推拉门前观察他的梁锦奕站到了他身后。
“怎么没办法洗碗?”梁锦奕站在江觅身后低着头,温热的呼吸全洒在江觅的脖颈处,他伸出手,动作肆意地揉捏着江觅的耳垂,“我又没有玩哥哥的手。”
江觅深吸一口气,低头继续洗碗。
在梁锦奕的骚扰下,江觅好不容易又洗完了几个餐具,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江觅用胳膊肘捅了捅站在他背后的梁锦奕,“去把手机给我拿来。”
梁锦奕目光落在江觅的耳垂上,见江觅的耳垂逐上染成了一层绯色,他想也不想就说:“让它再响一会儿。”
他又伸出手,搂住江觅的腰,脑袋放在江觅的肩头,催促道:“哥哥,你快点洗碗。”
江觅把最后几样餐具洗干净,放在流理台上,刚刚自动挂断的电话又响起了第二遍,江觅示意梁锦奕放手,梁锦奕不愿意地摇了摇头。
江觅只好就这这个姿势,走到了餐厅里,他抽了一张纸巾擦干净手后,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上的爸,江觅扭头,提醒梁锦奕收敛一点,接通了电话。
“小觅,刚刚怎么没接电话?”江爸问。
“没注意。”江觅岔开话题,“爸,有什么事吗?”
江爸说:“你大伯刚刚给我电话说你爷爷摔了一脚,骨折了住院,我打算明天早上回云城一趟,你要不要去和我回去?”
江觅正色:“爷爷摔的严重吗?”
江爸叹气道:“不算很严重,但你爷爷今年八十了,我不太放心。”
江觅想了一下,“我和你一起回去。”
“好,行,那我现在买我们的机票。”江爸说。
梁锦奕刚刚就靠在江觅肩头,江觅和江爸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他松开了江觅道:“哥哥,你要回云城?”
“嗯,和我爸回去看看我爷爷。”
梁锦奕蹙起了眉:“可是我们上周就没有约会了,这周也……”
在江觅越来越冷淡的眼神里,梁锦奕搂住了江觅的脖子,委屈地道:“哥哥,我只是想要和你一起回云城,看望爷爷奶奶。”
江觅叹了口气,安抚道:“锦奕,你六月份就要高考了,而且你下周不是要月考吗。”
江觅放柔了声音,“乖,这两天还是留在家里,好好复习。”
梁锦奕拖长了尾音,“哥哥。”
江觅没有说话。
梁锦奕知道江觅不可能妥协了,他拉开和江觅的距离,问:“那我们下周可以约会吧?”
江觅思索了一下,觉得偶尔也可以放松,他点了点头,说可以。
“那我明天送哥哥去机场。”梁锦奕道。
江爸买的是翌日最早一班从北市到云城的机票,机票时间是六点,机场距离江家还有些距离,而且江觅还要回红枫路接江爸,江觅凌晨三点半就起床了。
他和梁锦奕并没有在同一间卧室里休息,江觅昨天晚上虽然答应了他,让他送他,不过他并没有打算三点半就把锦奕叫起来。
高三本来就辛苦,梁锦奕虽然精力比正常人充沛,但到底还是个还在长身体的少年人。
江觅轻手轻脚地在主卧的卫生间洗漱后,动作轻柔地换好衣服,拖起行李箱,拉开房门。
梁锦奕正准备扭开江觅的房门,见门开了,他打了个呵欠,甜甜地笑道:“哥哥,走吧,我送你去机场。”
云市是西南的一个三线小城,机场也才修建好三四年。
江觅的爷爷奶奶以前并不住在市区里,他们住在镇子里,前几年,两人的身体状况逐渐变差,江大伯和江二伯都住在市里,江觅的爷爷奶奶便也搬到了云市,和大儿子一家一起居住。
江觅和江爸抵达机场后,便打车直奔云市人民医院。
江爷爷骨折不算特别严重,但老年人骨质疏松,骨骼脱钙比较厉害,且患有高血压等基础疾病,医生建议先住院几天观察。
江觅在医院看到了爷爷,他和江爸爸在医院里待了大半天,下午,江觅的堂兄,江大伯的长子来医院守夜,江觅便和江父一起回了江大伯家。
江爸长居北市,但他和两位兄长的关系向来很好,亲戚间的关系也不错,得知江爸和江觅回来了,江觅在云市的二伯,以及几位堂兄堂姐都过来了。
晚上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吃完了晚饭后,江奶奶放过了江觅,拉着有两个多月没见的幼子问长问短,江觅终于有了一点自己的时间,他掏出外套里的手机。
上一次和梁锦奕聊天还是在四五个小时前,回江大伯家的路上,简单聊了几句。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梁锦奕又给了发了十来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