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什么感觉?
又疼,又爽!
易郁睁开眼睛,眼前就是司马青山放大的脸,上面露着魇足的笑,眼神更是甜得能拉丝。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
我靠!啥情况!
易郁一下捂住嘴,他的嗓子……怎么回事?
刹那之间,羞红的记忆涌上发条。
司马青山第一次感到身心愉悦,真的是第一次。
仅仅只是看着易郁在自己面前因为亲密的事而恼羞成怒的样子,他竟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甜蜜糊住一般,让他有点喘不过气,却又不想放掉这样的感觉。
易郁捂住嘴,胸口还有些闷得慌,往下一看,脸色刷地变得更加透红。
这这这这……为什么昨天晚上的衣服都还穿在他的身上,而且破破烂烂的。
不过,身上感觉很清爽,应该是清洗过的吧……
他又缓缓抬头,朝着真正的罪魁祸首望去,用着沙哑的嗓音说:“你明明帮我洗澡了,为什么还让我穿着这身破烂?”
司马青山的回答很简约,“好看!”
易郁全身有气无力,气愤愤地起床。
司马青山一脸赖皮的模样令他心梗,再继续交流下去,他怕自己会突然猝死。
然而,脚刚刚接触到地面,一股深深的无力在身体里窜游,双膝颤抖着眼看就要跪倒在地,司马青山一下抱住摇摇欲坠的他。
易郁没好气地说:“假惺惺,要真的心疼我,昨天晚上又何必往死里整我。”
司马青山坐在床上,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凑近易郁的耳朵说:“阿郁,我要是不心疼你,又为什么要忍耐这么长的时间呢?原本还可以再忍忍的……”
易郁闻言说道:“那为什么不再忍忍呢?”
“因为再忍下去,你就不要我了。”
易郁猛然回头:“你在胡说什么八道?”怎么可能?司马青山这张脸能让他无数次爱上,怎么可能不要。
司马青山语气带着些委屈:“可是你都明目张胆的在家门口拥抱了。”
“那是误会!”
“管它三七二十一,我抱你需要什么理由,你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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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郁坐在教室里,这节课是无聊的马原!
全称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
手上拿笔戳着书,眼神一片愤恨。
是的,昨天晚上和早上那么亲密无间,可就在出门之际,司马青山走了,回他自己家了,说是有什么事情。
于是,易郁被他扔给何叔送来学校。
渣男!早上还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一出门就不认人,而且他的屁股……还痛着呢。
果然啊,得到了就不珍惜,怪不得人人都这样说。
旁边的三个前室友看着易郁唉声叹气的模样,脸上尽是吃瓜的表情。
三个人你说我说的小声谈论着易郁这副模样的原因,笑声虽然小,不过还是传到了易郁的耳朵里。
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扫过去,“就因为你们不好好学马原,现在都还单身,也不想想?”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易郁又一个叹气,这次叹的对象是自己那脑子不灵通的三个前室友。
手机震动一声,易郁拿起看了一下,是白溪发来的。
白:学长,下课后一起去吃饭吗?
脑海里不经想起昨天晚上司马青山的声声警告,他果断回复:不了不了,家里煤气没关,得回家关煤气。
白:学长,烂借口用一次就得了,而且不是说可以做朋友吗?难道朋友都不行?
易郁咬咬唇,最后回复道:可以。
是朋友,不会越界,这个关系仅是朋友,应该没事。
一下课,饱受摧残的学生一翁蜂地全往门口挤。
易郁和室友一起出来时,白溪就站在楼梯口的位置等着他。
“学长!”
白溪开心地朝他挥手。
还没等易郁走过去,白溪直接过来一把揽住易郁略显单薄的肩膀。
“今天我们出去吃吧。”
易郁笑了笑:“可以,诶,你们三个要不要一起?”
三个室友摇摇头,其中一个说:“易郁,你丫……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被老天爷追着喂饭啊,我们还要完成辅导员的作业……”
白溪看向正在说话的人,长得还算清秀,说的话却令他烦躁。
“小枫枫,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追着喂饭,作业那么简单,画不出来还怪别人?”易郁用着自夸的语气说。
“靠!我们走了!”
碍眼的灯泡走了,白溪脸上又布满开心。
“刚刚那人说话好难听。”白溪边说边看易郁,查探他脸上的表情有没有什么变化。
“你说刘枫吗?他人就那样,除了嘴巴毒,人其实很好。”
易郁说着抖肩甩开白溪的手:“手!做朋友就可以搭肩勾背了吗?”
白溪笑嘻嘻地抽回手:“吃饭吃饭,肚子饿死了。”
白溪带易郁来的,刚好就是上次司马青山带他来过的门口有木狮子雕像的那家,不过这次他们不是在包间,而是在外堂。
白溪接过菜单,问易郁:“学长,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