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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琰也沉默了片刻后,自嘲的笑了下,摇头道:“容与,你这不是心软。你只不过还爱他。”
    容与一愣,久久没有回神。
    “你确实容易心软,但不该心软的你从不会心软。如果换做当时是我救的岁岁,你会对我愧疚,会感激我,但,”许琰轻轻摇了摇头:“但你不会因为愧疚就答应跟我在一起,对不对?”
    容与心头一震,沉默了许久,艰难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从头到尾爱的,一直都是他。”许琰叹息的说出了这句话,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你心里装的......只有他。所以你说跟我没有可能,你不会喜欢我。”
    “因为你已经没有位置能留给我了。”
    容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半天也没有说出口。
    “我......”许琰艰难的说道:“尊重你的选择。”
    他抬起头,微红的眼睛看着容与,声音微微沙哑:“我退回到朋友的界限里,我也可以祝你幸福。”
    “但是容与,你要记得,如果你过的不幸福,作为朋友的我,会无条件的帮助你。”
    容与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好半晌,才低头笑了笑,轻声道:“你知道吗许琰?这辈子对我来说,最幸运的事情之一,就是能有你这个朋友。”
    朋友,还是朋友。
    许琰勉强笑了下,故作没好气道:“还之一,都这个时候了,我还连个唯一都不是。”
    容与失笑,“我总不能抛开我儿子说你才是我最幸运遇到的那个人吧?”
    “那倒是。”许琰点点头,“你就是个儿子奴。而且岁岁那么可爱,跟他并排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容与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这时,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了。许琰要了两瓶酒,给容与到了一杯,不等容与拒绝,就端起酒杯:“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所以没有提前备酒,就当你的送行酒凑合着喝吧。以后......祝你得偿所愿,平安喜乐。”说着,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完了。
    容与平时很少喝酒,今天许琰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推辞,笑着道:“什么送行酒,说的好像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一样。以后见面的机会不会少,喝酒的机会多的是,等着吧。”说着,也把酒给喝了。
    看到这一幕,门口蹲点的严之畔有点儿憋不住了。容与都没跟他喝过酒,凭什么先跟别的男人喝?
    当时他就想冲进去了,但又怕容与生气,只能憋屈的继续蹲在车里,跟做贼一样偷窥着容与和许琰。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严之畔从开始的吃醋到后来的不满,实在没忍住,拿出手机给容与发了个信息:我在外面等你,少喝点儿,等会儿头疼。
    就算他把自己气死,都不敢对容与说半句重话。
    容与听到手机响了一下,有些迟钝的拿出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这才看清严之畔发过来的是什么。
    正要放下酒杯的手顿了一下,故意高高抬起,倒了满满一杯酒,眼尾上挑眯着眼睛朝外面看,然后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净。
    “cao!”严之畔咬牙暗自后悔,他就不该让容与出来!
    喝完那杯酒后,容与彻底扛不住了,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严之畔忍无可忍,一把拉开车门,朝容与走去。
    许琰也喝了不少,头脑发晕,但他比容与还好一些,至少人是清醒的。当阴影覆盖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抬头,正好看见严之畔阴沉着一张脸,弯下腰就要去扶容与。
    “你......你怎么在这儿?”许琰忍着头晕的感觉。他的思维仿佛也被酒精麻痹,有些许迟钝。“哦......对,对了......你跟容与在一起了......”
    许琰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但并不妨碍他警告严之畔:“我......我告诉你......你......你要是敢对容与不好......我就......我就把他抢回来......我......我也喜欢他......”
    “我喜欢了他......好过年了......”
    严之畔的脸彻底黑了。但他即便再生气,也不会傻·逼的跟一个酒鬼发火,忍着怒气掏出手机把司机叫过来,让他将许琰送回家。
    而他则紧紧搂着容与,朝车上走去。
    容与是喝多了,但还没到意识全无的地步,他的手下意识的搂着严之畔的脖子。严之畔想把他横抱起来,却被他推开:“不......不行......你的腿......”
    第八十章 姑姑,跟我走吧
    见他喝成这个样子还惦记着他的腿,严之畔阴沉的脸色好了不少。他无奈的狠狠亲了容与一口,咬牙切齿:“你是吃定我了是吧?”
    容与痴痴的笑了两声:“严......严之畔......你怎么......怎么三个脑袋?”
    严之畔从没见过容与这个样子过,气恼之余不免又有些好笑:“那是你喝多了。”
    “是......是吗?我喝多......了吗?”容与走路都走不稳,抱又不让严之畔抱,没办法,严之畔只能一边驾着他,一边搂着他的腰继续往前走。
    好不容易上了车,严之畔坐到了驾驶位,正要给他系安全带,容与突然扑到了严之畔的身上。严之畔一愣,心里的郁结又少了三分,无奈的叹了口气,柔声道:“宝贝儿,坐着别动,我们回家。”
    “许......许琰......”容与含糊着说。
    一听到这个名字,严之畔刚散去的郁结之气又有了再次集结的意思,严之畔强忍不满道:“有人送他回家,你放心吧。”说着,他泄愤似得咬了下容与的手,但又不舍得用力,愤愤道:“别提他了,我现在听到他的名字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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