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辈子都只想和他在一起。”
谢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牙切齿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为男人跳楼这种事都干的出。”
“何止啊,我不仅为他跳过楼,还撞过车了。”谢燕珏知道他妈这是心软了,拉着他妈妈的手开玩笑。
谢母气得拍了他一下,谢燕珏捂着被打的肩膀嗷嗷叫了两声,她立马又露出担心的神情。
谢燕珏将头靠在谢母的手上撒娇,“妈,你就成全我们吧。”又附带一句,“不然以后我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谢母气得想揍他,但又舍不得,只能板着脸训道:“这么大了还撒娇,羞不羞。”
话是这么说,但谢母却没有推开他。
谢燕珏笑着,“谢谢妈成全,到时候我们俩一起给你尽孝。”
“你可别卖乖,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谢燕珏笑着,知道他妈刀子嘴豆腐心。
俞良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目光呆滞盯着地板,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皮鞋。
他抬起头看清来人,立马站起来,“您,您好。”
他不认识这位老者,但他的五官和谢燕珏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亲人。
“不用紧张,坐吧。”钟老爷子笑了笑。
“不,不用了,您坐吧。”
钟老爷子看着他,目光透着淡淡的无奈,“你叫什么名字?”
俞良愣了一下,报上名字。
老爷子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脖子没事吧?”
“没事的,只是破皮了而已,已经包扎了。”
钟老爷子又看了会儿,深深叹出一口气,拍了拍他肩膀,背着手转身往病房去。
钟老爷子叫谢母先出去,自己要单独和谢燕珏聊聊。
谢燕珏心里的弦立马绷紧,将椅子腾给老爷子,自己立正站在他面前。
老爷子上下看他一眼,瞧不出喜怒,“小沈把事情和我说了,原本以为长大了,结果还是肆意妄为,不懂分寸。”
谢燕珏站得笔直,“您教训的是。”
老爷子久久地看着他,当初谢燕珏突然回心转意想进部队,他就觉得奇怪,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如果是当初,他或许也会阻止他们,两个人男人总归是不体面的,不被世俗认可的,但现在,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三年,他眼睁睁看着谢燕珏从一个小孩成长为了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有时候他问自己,这到底是福是祸?
他深深叹了口气,开口:“你把他接过来,以后怎么办想好了吗?”
“报告,想好了。”谢燕珏说,“我已经跟军部提交申请调到京城,等职务下来后就在周边买套房子,外婆和我妈那边我也会慢慢劝……”
老爷子听他说完,沉思了很久,站起身走了。
谢燕珏当天就出院了,第二天就被接去警局录口供。
俞良先进去,谢燕珏后进去,录口供的正好是他哥们,录完后,他递给他一支烟,“这么说?”
兄弟接过烟,压低声音说:“难,卫卿有精神证明,卫家现在咬着这点不放,这种精神病最难判。”
谢燕珏脸色沉下来,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后面有消息通知我,下次请你吃饭。”
“行,我送你出去。”
谢燕珏刚出去,就看见警察局厅长和副厅长亲自迎接着钟老爷子进门,老爷子穿着军装,威风不减当年。
老爷子看了谢燕珏一眼,“外面等着。”
然后就被迎接着进入办公室内,厅长之前是他手下的兵,一进来就安排人端茶送水。
“诶不用那么麻烦,我坐一会儿就走。”老爷子从烟袋里抽出两根烟,递给他一根。
厅长颤颤巍巍接住,老爷子又亲自给他点烟,他吓得连忙用手接,“我来我来……”
老爷子“诶”了一声,亲自把烟给他点燃。
自己也点了根,抽了一口,“小周啊。”
“老师,我在我在。”
“卫家那小子这几年可把我家闹得不安生。”他望着窗外,呼出一口烟,像一声叹息。
周厅长立马站直,敬了个礼,“老师,我明白。”
谢燕珏带着俞良在外面等了会儿,终于看见老爷子被众人送出来。
老爷子看着他,“走吧,上车。”
俞良看了他一眼,谢燕珏用眼神安抚他,带着他坐上红旗车。
车上,谢燕珏问:“外公,卫卿这事……”
老爷子瞥了他一眼,“用不着你愁。”
“谢谢外公。”
老爷子无奈摇头,谢燕珏为什么故意跳楼,一是让他们知道俞良在他心里的地位,二来就是为了借这件事让他们出手解决卫家,杀鸡儆猴,暗里表明态度为俞良撑腰,这下京城谁还敢欺负俞良。
老爷子又气又欣慰,没想到还要被这小子算计的一天。
到钟家时,菜已经上齐了,琳琅满目。
“今天怎么做这么多菜?”谢燕珏将外套递给管家,惊讶道。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补你这三年没回来的团圆饭。”
谢燕珏鼻子发酸,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
紧接着谢听晚带着冬冬也来了,老爷子让她喊陈彪一起进来吃饭,几个人围坐在圆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