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词艳语”,盛酽收回手,对那君华更是恨之入骨,这魔修最好别落到他手上!
大堂内起了小小的骚动,本来春风楼有元婴大能坐镇,一般修士不敢放肆,说书先生仗着有大能撑腰正喊冤,一个小厮忙跑到他耳边嘀咕两句,听完后,老头顿时收了委屈,还朝盛酽方向看了两眼,表情讪讪。
他们平时编排两句也就罢了,如今小黄-段子舞到了正主前,就算是元婴修士也不好插手。
说书先生暗道倒霉,要不是有人给钱和话本让他非说这段,他又怎么会在春-风楼说两个男人的事?
罢了罢了,还是换个段子讲。
而此时,二楼的雅座内,身后有人掀起轻纱进来。
盛酽看去,见是一个身形瘦弱、相貌斯文的年轻人,虽然穿着小厮的衣服,通身气质却是儒雅,他恭敬地递上一只纸鹤,“这是我家小姐给仙君的”,说完便退了出去。
纸鹤无比眼熟,落到盛酽手中便散开化作一封信纸,熟悉的字迹写着:君子兰,恭候仙君。
这又是谁?
轻纱外这时爆发出热烈掌声,百花宴、正式开始了。
三楼的房间中,盛星河看着身前的穿衣镜,愤懑不已。
只见镜中那人身着一袭水粉色衣裙,纤腰不堪一握,腰间绿色衣带缠绕两圈,垂直裙角,作出荷叶装饰,面上敷粉涂脂,掩盖原本的苍白气色,小脸粉白娇嫩,猫儿眼因为怒气而稍稍瞪大,更显灵动。
他身后的青丝被绾起,左右各扎了一个小花苞,莲花簪子别在其上,活脱脱一个秀色可餐的小美人!
莲儿拿着梳子,看着镜中的人也有些恍惚,若不是自己亲手为他打扮,怕也要误会这是个女子了。
一旁的君华上前,手指捏着盛星河的脸左右打量,难得露出些满意笑容:“不错,这张脸可真适合女装。”
呸,死变态!
盛星河被他施了法,无法动弹,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糟蹋。
成为女装大军中的一员。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格外哀伤。
要命的是他竟也觉得自己女装很好看!
打住,不许再想了。
盛星河顽强地护住摇摇欲坠的底线。
一阵隐约的欢呼声传来。
莲儿听见那声音,握着梳子的手紧了些,“百花宴开始了,子兰姐,让他代替我真的行吗?”
“有何不可?”君华说着,将手中的粉色面纱围在盛星河脸上,只露出一双灵动眼睛。
他身形单薄,穿上衣裙,乍一看和莲儿相差不多。
门此时被人打开,小厮打扮的年轻人悄悄进来。
“君小姐,那封信我已经送到了,我和莲儿,现在能走了吗?”
君华的眼神在对方身上转了一圈,又问莲儿:“你可想好了?”
莲儿上前,和年轻人十指相交:“嗯,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君华可有可无地点头:“那你们走吧,后院的人已经被我提前调开了。对了,这个送给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
那是一个系着白色圆珠的小挂坠,圆珠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
对于盛星河来说无比熟悉。
他震惊地看向君华,把灵晶送人是什么意思?
奈何他不能说话,对面两人也不过是最普通的修士,自然没见过灵晶,相反还欢喜地接过,对君华千恩万谢一番,便离开了。
“怎么这幅表情?”君华待人离开,看向了盛星河,他逼近了些,身高的优势,让他俯视着少年,压迫感十足,“看来,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嘛,我可从没说过我是个好人,看他们的造化罢了。”
“走吧,要去拍卖你的初夜了。”
“哦,我忘了,你不举,初夜倒也不是很重要。”
“……”
盛星河但凡能动一下,就要给这人捅刀子了!
君华今天穿了一身繁复的白色衣裙,裙摆处绣了几朵袅袅兰花,走动间花瓣若隐若现,显得清丽动人。
他面上也围着一块白色轻纱,强拉着盛星河,在引路小厮的带领下绕到一楼后台处。
大堂花台的厚重帷幔此时垂下,隔开了前堂与后台的视野,盛星河只能听见喧嚣的人声和周围姑娘们珠翠碰撞声。
到这一步,他也不免着急了,该死,不会还真要代替那莲儿拍卖什么初夜吧?
他可是连恋爱都还没谈啊!
可惜身上的禁制太过牢固,如何也解不开,眼看身前排队的姑娘越来越少,马上论到他,盛星河不由额头沁出冷汗。
“哼,君子兰,我的身价肯定高于你,花首只能是我的!”娇蛮的声音在身前响起,一长相艳丽、穿着紫色衣裙的女子,低声给他身前的魔修下战书。
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昨日那叫杜若的女子。
盛星河腹诽,这花魁要是知道君华是个男的,不知表情如何?
不过,要是她争花首还争不过一个男的?盛星河代入想了想,一阵牙酸,觉得魔修太造孽了些。
透过帷幔,能听见杜若的拍卖热火朝天,最后以上品灵石一百块定价。
这是盛星河目前听到的最高拍卖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