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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逆流,世界倒置,露出深藏已久的贫瘠河床。
    蓝色是泉眼,便只管汲取,再汲取。于是大饮长歠,死而复生。
    周时缓缓睁开眼,风雨重落回天地,一席床便是绿洲。
    窗帘未合,夜色漫进室内,映亮眼前的腰身,透白的玉泽色流淌到肩头。
    他忍不住,凑上去亲吻,又变成吞吃啃噬,被她偏头躲过。
    别、别留下印子——
    是偷情者的道德底线。
    偷情,今夜是偷情。
    他抿唇,眸色深深:知道了。
    为什么不能像狼人一样长出利齿,吸出她全部的血液,让她完全成为他的。唯他造作。
    只好放任身下。撞击,再撞击。
    慢、慢一些——太深了——
    他并不管顾,按紧她后腰,逼她更低地俯身在床上,只饱满的臀耸出欲色。
    脊骨一下下突起,汗水凝成珠子滚落,他用手指轻轻扫捻,激起身下一阵痉挛。
    呃——啊——
    紧致包围囚禁,到处都是热的。
    交织处黏腻不堪,混了各自的水液,汩汩淹没了他。
    几乎要爆发。
    别夹、放松点!
    他一巴掌拍上臀肉,又忍不住地揉捏。
    她嘤咛出声,身子低低地趴在床单上,转回头看他,眼中有流转的神色。
    他努力分神,去看床单颜色,竟也是蓝色,闪着透亮的光,又在她掌心下搓出褶皱。
    难忍。
    只好掌住她脖颈压在枕上,用纠缠的蓝发盖住她眼中的蛊惑,受虐的闷哼便破碎,又尽被淹没。
    另一只手掐住细腰,在撞击时迎合,于是更紧、更深地陷落,陷落在她身上。
    下巴绷紧,喉底的喘也压不住,天地何物。
    她受不住,呜呜出声,微凉的手胡乱抓住他的手腕,要他停下。
    明明自知过火,也耐不住,疯狂顶撞个十几下,她在枕上几乎已经发不出声来,才匆匆退开。
    她像是死了一遭后重回人间,躺平在床上大口喘息。
    他也躺倒,将她按进胸膛交颈亲吻,空气和道歉一齐渡给她:对不起、原谅我——
    又是软硬兼施的补偿。男人骨子里的卑劣。
    她整张脸都是湿的,舔进嘴里咸咸的,有汗水有眼泪。
    黑暗里瞪他的眼睛发着怒气,又凑上来狠狠咬上他的嘴唇。
    腥绣味在彼此嘴里炸开,却触发下一轮的欲望。
    亲吻变成拉扯撕咬,两人面对面地四肢交缠,喘息翻滚。
    他狠抓着她的乳肉、臀胯,她则在他囊袋上作乱不停。
    形同战场的做爱,再也顾不上偷情者的道德底线,只听从此时,哪还管它留不留痕迹。
    他让她落了上风,任被推倒在床上。
    然后她大张着双腿,一路湿淋淋地划过他的大腿、硬挺、腹肉,又在胸前两点碾磨停留,最后蹭到他的下巴。
    他拿出十足的认错态度,抱紧她腿根,伸出舌头舔上沟缝,又用鼻梁蹭她挺立的小核。
    她扶着床头重重地喘,两腿绵软几乎是跪在他脸上,又想起什么似地低头,撩开遮挡的长发,与他眼睛对上。
    他读懂她意思,拿舌尖安抚刚被他粗暴对待的小穴,花肉一阵细细地颤。
    他含糊不清地道歉:对不起,刚弄疼你了。
    再抬眼,她正拿额头倚着床头,抿着嘴巴憋笑。
    突然心情大好,他轻啄小核,又包进唇里打转,继续道歉:原谅我吧,小夏夏,原谅我~
    她溢出声鼻音,臀也止不住地晃。
    他便将唇舌深入,在花缝里搅弄出淅沥的水声,便见她仰颈呻吟,腿根夹紧了他的头。
    用上两指,与舌头并用地抽插不停,一滴温热的水液从花穴滴落,顺着下巴留到耳后。
    很痒。
    下身硬挺又涨了涨。
    翻眼看她,她仍在偷笑,但退开到了一旁,大开着双腿迎接他。
    好吧,这次原谅你了~
    委屈巴巴,姿态却嚣张,反而可爱。
    他忙不迭地欺身过去,却在将进入时,被她一只脚抵住了胸膛。
    那双眼猫一样狡黠。
    离开泉眼便是渴的,只好捧过玉足,从脚踝再一路细舔上小腿,
    她食髓知味地呻吟,眼风满意地扫他几眼,终于收回腿,按住他身子跪爬向前。
    舔他腿缝的湿泽,舔他腰腹的薄汗,再舔他胸前的小点,含进嘴里舌尖打转。
    他眯起眼睛,在床上躺倒,耐心等待。
    她终于坐至他腿间,拿湿热的穴缝磨蹭他的毛发和硬挺,然后扶住热烫,一沉入底。
    果然交锋后才够熟悉彼此的身体,终于用上她第一次的姿势。
    齐齐舒服的喟叹。
    掐了一把臀肉,她便懂他意思,撑着身子悬起再落下。
    花肉紧致地绞弄,极致的滋味。
    他嘴巴微张,随她喘息。手指顺着沟缝的水液,将半截指腹伸进后面那处褶皱,撩拨抽插。
    她便受不住,娇吟出声,自顾自地抬臀再坐下。
    再快点。他不满足。
    后穴的手指插得更深,另一只手张开五指包住她的乳肉推挤,又扯开顶端硬挺的那一粒。
    她嘤咛一声,手撑住他的腹部,加快套弄,肉体撞击声和着捣水声愈清脆响亮。
    汗湿的蓝发黏在她前胸,随着身体的摇晃又见波浪。
    他勾住头发打圈,想起今夜他就是被这抹蓝色勾引沉沦。
    小妖精——
    她蹙眉,像是对这称呼不满,身下不停地问:那——你、是什么?
    他不答,唇角微有笑意。
    心里想的是,我是沙漠失途的猎人,终于遇上绿洲,得你解救再将你围困。
    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起落时打转厮磨。
    冠头横冲直闯,触到某处她缩了下身子,溢出一声娇喘。
    他认准她的敏感点,再向上狠狠一撞。
    啊哈、周时——
    她将他的名字叫得婉转又娇媚,血气涌了上来,他更加快速凶狠地挺腰。
    她也配合得合拢双腿,用力裹紧他,迎合他的动作,嘴上却说:慢、慢一点、好深——
    他当然不听,干脆坐起身来,分开她双腿在腰侧,膝盖撑起圈得更紧,大开大合地操弄。
    她便像江上的小船,在他身上随着风雨起伏不定,而船舵在他手里掌握,由不得她自己。
    这姿势极深,冠头几次试探,几乎触到她子宫口。
    内壁疯狂地痉挛,热液汩汩浇灌。
    她承受不住地一声声尖吟,彻底瘫倒在他怀里。
    他暂停动作,去找她的双唇,上下温柔地吮吸。
    湿浸浸一张小脸,眼睛也是湿的,失焦地看着他。
    又是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心底突然发软。
    像是被交付到手上的一只幼猫,伸出绵刺的舌头舔了下他的掌心,从此认领他是唯一的主人。
    她被他盯得发毛,拿手掌盖住眼睛,声音哑得不行:我、我不行了、你让我歇一歇——
    他失笑,撩开她脸颊上的头发,凑上去亲了亲:小垃圾。
    下身忍住不动,双手却止不住地滑过她汗湿的细腰和饱满的臀,最后落在她的乳肉上,虎口掐起来细舔顶端。
    她张口喘息,漏出点呻吟。他便更用力,又吻上锁骨,最后勾吃她唇舌里的津液。
    难耐地催促:休息好了么?
    她手掌仍盖着眼睛,又从指缝里偷看他,被他拉下手掌亲吻眼睛。
    你、你快好了没啊——眉毛蹙着,她也催他。
    他哄她:快了,再让我干一会,嗯?
    她像是放弃挣扎,把头埋进了他肩头:那你轻一点,我头好晕,酒劲、有点上头——
    他咬她耳朵:轻了怎么快点结束,你抱紧点。
    说好是最后回合,他的动作便愈加发起狠来。
    掐紧细腰将她抛起再落下,嘴巴衔住乳肉,轮番吞吃拉扯。
    仍是不够,他磨蹭两步到了床边,两脚触地的时候终于好使力。
    她却撑着他肩,真的害怕起来。
    啊、别——
    她仍仓皇着,他已经抱着她站了起来,她只顾攀扶着他肩膀,动作间硬挺滑落了出来。
    他咬紧后牙,揽住她腰将硬挺送回她小穴,在臀上拍了一巴掌:腿勾紧了!
    她这会倒听话,圈他脖子的胳膊略卸了力,只敢把重心放到腰上,甚至仔细着收缩迎合。
    他满足地长叹,奖励地亲亲她脸侧,便在屋子里走动起来。
    她的喘息呻吟里带了怕的轻叫,反而添了些趣味,更对他形成鼓舞。
    身下那处也随着她紧张收缩得愈紧,偶尔他动作大了几下,花肉就密密层层地包裹挤压上来,似乎要把他推出去,又似乎是要把他吃得更深。人间天堂。
    走走停停,物理学也助力,将今夜的欲望燃到极点。
    她是个最好的学生,没花功夫就已学会,挂在他身上挺腰转圈,身形差够不上亲吻,还顾得上舔他喉结。
    头还晕么?他问,憋着坏似的。
    晕、好晕。
    像迷你升降机,当然会晕。
    那喜欢么?他又问。
    她不出声,把头埋进他肩上。
    他便放缓进出,拉长战线,细细碾磨。
    声音终于响起,闷闷得黏腻:喜、喜欢——呃啊、好喜欢——
    温热的水液淅淅沥沥地从结合处淌了下来,甚至能感受到成股地从腿侧顺延而下。
    突然回想起今晚初见她的时候,酒水淋了她满身,就是这样成股地从她细白的腿上流了下来。
    欲望同快感一起叫嚣,几乎已到了临界点。
    他将她扔回床上,站在床边又插了进去,拉长她的娇喘,俯身观看她每一个表情。
    难耐时咬唇,扬起流畅的下巴,再偏头躲进长发。
    发丝被汗水粘连,又成了勾引。
    他十指与她紧扣,将头埋进那薄荷味道,压在她身上做最后的冲刺。
    她也感应到了,双腿夹紧她的后腰,在他耳边放开淫叫。
    好喜欢、周时——啊、快一点、再快点——啊——
    她全身都在止不住地抽搐,深处涌出一波波热浪。
    他也将身下完全交给她的最暖处,一声压抑的低喘后,情潮汹涌射出。
    这场爱做得酣畅淋漓、挥汗如雨,那渴极的感觉又来了。
    他于是将她抱紧,不愿撒手,只期盼这风雨永远不必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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