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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素昧平生,毫无情谊可言,按道理讲,商临渊犯不着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与傅穿堂为敌。
    那……他是对她有所图?
    可他图什么呢?
    时念自认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值得别人贪图的东西。
    就在她苦苦思索找不到答案之际,男人磁沉缓慢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因为,时小姐很像我一位故人。”
    时念有点意外:“故人?”
    “对,”商临渊点点头,“她是我儿时的一位玩伴,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你的眉眼与她有几分相似。”
    他没有说实话,他骗了她。
    她不是像那位故人,她就是那位故人。
    时念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她觉得这个理由还好,能解释的过去。
    她又喝了口豆浆,已经收敛好了情绪,感慨道:“能因为这种小事而让商先生出手相帮,还真是我的荣幸。”
    商临渊但笑不语。
    不是的,不是她的荣幸,能在有生之年再遇见她一次……是他的荣幸。
    -
    锦江又下了一天的细雨,连续多日不见阳光,连空气里都泛着潮湿的味道。
    晚上,时念抽空回了一趟家里。
    时博延是在订婚宴上出的事,她当时立马跟着来了医院,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去了,需要回去给他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到家时,雨已经停了,时念将雨伞收好放在玄关,开灯的那一瞬间,视线不经意瞥到了客厅沙发的后面。
    大理石浮雕的背景墙上,镶嵌着一个复古鎏金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全家福,那是收养傅穿堂的第一年,母亲健在,尚未因病去世。
    十二岁的少年面容清秀眉眼精致,一袭白色衬衫鲜衣怒马,浑身上下透着意气风发。
    至此,他成了她的哥哥,成了她不能宣之于口的心上人。
    佣人闻声出来,看到时念时眼中闪过诧异,“小姐,您怎么大晚上的回来了。”
    “回来给我爸拿几件衣服。”时念将目光从相框上收回,“傅穿堂在这里吗?”
    “少爷……”佣人提到这称呼,本能觉得不妥,又改了口:“他在外面有一套自己的别墅,平时不住这里。”
    没在这里就好。
    时念这会儿是真的不愿看到他。
    她沿着回环曲折的楼梯上楼,进了时博延的卧室。
    替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又收拾了一些日用品,刚打算提着行李箱出去,门口却冷不防出现了一个人。
    时念看着他的脸,在心里叹气:事与愿违。
    越是不想见一个人,就越是避免不了要见面。
    傅穿堂信步上前,伸手想要去拉她的手,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可还没碰到她一下,却看到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避开了。
    男人抿唇不语,眼中的温度一寸寸冷下去。
    “我来给我爸拿衣服,”先出声的人是时念,她声音冷静的不像话,“不管怎样,他养了你十多年。如今他已经这样了,我希望你能放他一马。”
    傅穿堂冷着一张脸,眼底阴沉沉的:“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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