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握住尾巴根抚摸,就能让他兴奋到颤抖。
西里斯自然没有轻易放过。
当星光渐渐隐去,天际泛白。
西里斯翻身抓过自己的外套盖住彼此。
司韶合着眼,但西里斯知道他醒着。
“司韶,司韶。”西里斯小声唤他。
司韶不想搭理,没出声。
“我们去看日出吧。”西里斯亲亲他的脸颊。
司韶这才缓缓睁开眼。
想去看。
但是好累。
司韶提出先去洗个澡再说。
所幸酒店里虽然没有电,水还是有的。
西里斯找了间比较干净的房间,先收拾好屋子,换上干净床褥。
而后抱着司韶去浴室清洗。
只是洗着洗着,心思就不在这上头了。
最后俩人还是赶上了一起看日落。
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望着远处如火一般的海面。
好像末日也不过如此。
“要不我们私奔吧,司韶。”
望着漫天晚霞,西里斯突然说道。
司韶瞥他一眼,没吱声。
西里斯接着道:
“找一颗没什么人的中立星球。”
“我看这里就不错。”
“我不是帝国的皇帝,你也不是什么指挥官。”
司韶嗤笑一声:“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
相比之下自己好像比较吃亏。
西里斯莞尔。
他知道司韶不会答应的。
但依然想这么问。
事到如今,他觉得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也是一种幸运。
“那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做个近侍。”
“我们联盟没有近侍这玩意。”
“那有什么?”
“……反正没有近侍。”
日光暗下去,夜幕降临。
司韶跪坐着,居高临下看着西里斯。
当他清晰感受到西里斯的温度。
当两个人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肌肤共鸣。
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这冲动曾经被理智状态下的他解释为“无聊又莫名的自毁倾向”。
是试图逃避现实的伪捷径,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是懦夫的心态。
但就在这个时刻,这种冲动却格外清晰强烈。
“要不找个机会,一起去死吧,西里斯。”
他伏在西里斯的心口突然说道。
西里斯明知他这话很莫名其妙,但还是拥住了他。
指尖抚过他光滑瘦削的脊背,如弹奏钢琴一般,隔着肌肤在他脊背突起的骨头上跃动。
“好啊,随时都行。”
……
后半夜,夜凉如水。
司韶轻手轻脚地披衣下床。
他小心翼翼地开门下楼,来到大厅。
大厅里一片寂静,地毯上还有他们留下的痕迹。
司韶趴下来,伸手在沙发底下摸索,摸到了那枚小小的蝴蝶结。
按下蝴蝶结里藏着的一个按键。
一道投影就呈现出来。
虽然西里斯搜得很仔细,却还是漏掉了这枚蝴蝶结饰品。
他揶揄司韶戴着蝴蝶结只会让他更兴奋,却根本没想到它其中藏着的玄机。
狡狐三窟。
司韶拨动投影,调出收件箱。
果不其然,收件箱里躺着一封新邮件。
是昨天夜里发来的。
内容很简洁,只有一句:
“已发现复仇者号下落。”
司韶正思索该如何回复。
身后传来西里斯的声音。
“不去我的穿梭艇上,给他们报个信吗?”
司韶猛地转身,拿起枪指着西里斯。
神色冷静,哪还有前夜痴缠缱绻慵懒模样。
西里斯盯着那把枪。
那是他用来劫持司韶逃婚的那把。
西里斯苦笑,迎着枪走上前来。
他轻扣司韶握枪的手,亲了亲司韶手腕。
“我没打算阻止你。”
司韶这才放下枪来。
西里斯:“所以,你真的是自愿被我劫走的。”
司韶缓缓点头。
西里斯心情突然大好。
司韶有点无奈地瞥他一眼。
“你笑什么。”
“我就是高兴。”
“高兴什么。”
“你说高兴什么。”
他的视线落在司韶的肩头。
司韶披着的外套垂下来,从肩膀到锁骨,痕迹遍布。
司韶:“……”
一把把外套拉上去,耳根子微微发红。
“随便你高兴什么。”
西里斯视线落在投影上,敛了笑意:“我们的假期结束了。”
司韶点头:“嗯。”
消息是司情发来的。
灿星的搜寻系统找到了复仇者号歼星舰的下落。
甚至定位到了具体的星域。
西里斯又道:“回去换衣服?”
司韶莞尔点头:“嗯。”
他抬手,西里斯轻车熟路地抱起他,越过满地碎玻璃渣,回到房间里。
“我跟你一起回去。”
司韶低低地问:“你不怕一落地就被捕吗?”
西里斯:“你会允许吗?”
司韶耸肩:“不好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