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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他未成亲,纪衣容满意,复又道,“与我自然是不必和离。”
    想起刚才那女子,她又问,“你与刚才那人什么关系?”
    “几面之缘。”
    “仅此?”
    “仅此。”
    纪衣容是不相信的,若只是如此,那人在听到他成婚时,怎会一脸失落。
    她现在来了,自不会给任何人有机可乘。
    ——
    “你当初为何要离开?”想了想,纪衣容还是不死心问道。
    当时这个问题,让她一心求死,也让她重获新生,所以,她很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准确的答案。
    宿玉卷翘的眼睫颤了颤,为什么离开?
    那原因可有太多了。
    宿玉一秒冷脸,“若是纪小姐是找我叙旧的,旧也叙的差不多了,纪小姐请回吧。”
    纪衣容被他如此冷漠的话语气的心头一梗,身为大理寺少卿的她,情绪自若,从不会被人挑乱情绪,而在他面前的自己,仅因他一句话,情绪就乱了方寸。
    此生是败给他了。
    “莫说这话了,我不问你了就是。”纪衣容只能无奈妥协。
    宿玉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既无事,纪小姐请回吧。”
    说着他就往回走。
    本就是为他而来,纪衣容怎会离开,她可怜道,“我刚来广陵,没有住处,我看阿玉这里刚刚好。”
    也不等宿玉回答,纪衣容动作迅速的径直越过门,往里走去。
    等宿玉回过神来,早已看不见她身影。
    宿玉站在门口,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他也知道,让她住进来了,再让她出去,只会更难。
    他忍不住气恼自己,怎么不关上院门。
    纪衣容已经站在院中,自顾自的打量起这个院落来。
    院落青瓦白墙,与刚才见到的并无差别,院落很小,一房一厨,一人住刚刚好,院中有着一颗槐树,正发着新芽。
    纪衣容又走进屋中看了看,确认只有宿玉一个人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从走进来的那刻,她就没想过再出去,现在已经住进来了,那下一步,自然是把人拐带回郾城了。
    ——
    入夜时分,看着只有一屋的院落,宿玉犯了难,他的屋子被她占了,他睡哪儿?
    此时的他,万分悔恨,早上出门时,怎么就忘了关门呢!
    屋中,烛影摇曳,宿玉还在纠结要不要进去。
    似是知道他的困绕,下一刻,门从里面打开,纪衣容从屋里走进来,一把抱起他。
    宿玉自是不从,用力挣扎着。
    纪衣容抱着他的手,不轻不重的在他臀部上拍了一下,“想在外面看一晚上月亮?”
    宿玉不敢动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耳朵红的滴血,她怎么能打他哪里。
    进屋,纪衣容将他放到床上,自己则是走向角落。
    宿玉疑惑她怎么没躺下来,然后睁眼去看她,原来她在角落里简易铺了个地铺。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宿玉只觉得心里怪怪的。
    纪衣容突然转身,抓住了他的目光,她挑眉,“怎么?想和我一起睡?”
    她本就长的好看,三年时间的洗礼,让她身上多了几分以前没有的气质,昏黄烛光下,让她周身的气质越发卓绝。
    “阿玉,我好看吗?”
    失神的宿玉只知道凭本能点头。
    直至耳边传来她清脆的轻笑,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看着她出神了,还被当事人抓到了。
    宿玉脸上倏尔一红,想拉起被子盖住丢脸的自己,却被她制止住。
    “阿玉真乖,我该奖励阿玉才是。”
    下一秒,吻轻轻的落在他眉心,一如从前那般。
    宿玉忍不住恍神。
    纪衣容满意的勾起唇角,三年不见,阿玉对她生疏了些,但她会让他记起从前的。
    睡地铺,也是她有意为之,她要让阿玉心疼她,要他把所有目光都放在她身上,要他眼中只有她一人。
    她会让阿玉邀请她一起睡的。
    一回过神,宿玉立即拉过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
    被子下,他脸红的如盛开的桃花。
    不过是三年未见,自己怎反倒变得这般纯情了,因她一个吻而面红耳赤,他依稀记得,当初面红耳赤的人是她才对。
    第40章 四十
    天明, 纪衣容扶着酸痛的腰身走出。
    她特意走到宿玉面前,脸上表情可怜,“阿玉, 我腰好疼。”
    那地铺可真硌人。
    如此有歧义的话,不免让宿玉白了她一眼,他眼眸扫过她扶着的腰身。
    面上不显,心中却为她担忧着,当真如此严重?
    “我晚上再为你加床被子。”
    纪衣容扶着腰笑, “谢谢阿玉。”
    心中有些惋惜, 相比得到被子, 她还是更想得到他的怜惜。
    宿玉收回视线,转身朝外走去。
    纪衣容揉着腰连忙跟上来,“阿玉, 你要去哪里?”
    宿玉觑了她一眼,如实告知, “去王员外家帮忙, 能有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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