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眉梢微挑, 看着人不说话。
“好你个宋延。”魏长临抱怨道:“竟不相信我!”
啊…这…
魏大人这是在直呼王爷的大名?
王爷他该不会把气撒到他们头上吧?
几名衙役对视一眼,齐齐跪在地上, 高呼:“王爷恕罪!”
啊?
怎么回事?
魏长临摸不着头脑, 正准备问时,县令来了。
刘县令进来就见众人跪在地上, 嘴里还高呼王爷恕罪,以为王爷在杀鸡儆猴,想治他个玩忽职守的罪。
于是连滚带爬的挪到宋延脚边, 头贴着地, 道:“下官来迟, 下官有罪, 还请王爷责罚!”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怎的好端端的跪了一地?
“是该罚。”宋延语气里透着冰冷, “该重重的罚。”
原本有了案子也不必县令亲自去,他只需最后把关即可,但今日不知为何,王爷会出现在此处,还接管了此案。
可他刘县令并不知道王爷会在此,所以也并非不懂礼数,为何就要重重的罚啊?
刘县令有苦说不出,只好等候发落。
谁知宋延却道:“身为衙役,不乱放无关人员固然是好事,但不问清来者是何人便将人拒之门外实属不该,不仅如此还辱骂当朝官员,是该重重的罚。”
啊?原来罚的是别人。
刘县令一口气还未松到底,宋延又道:“此事虽并非刘县令所为,但却对属下管教不力,也该罚。”
懂了,宋延这是在给魏长临出气,可他却是一点也未放在心上啊。
“王爷。”魏长临道:“此事交由刘县令处理,什么时候罚,如何罚,罚什么,让县令自己去处理,就不要为此耗费心神了。”
“好。”宋延顿了片刻,“都听你的。”
众人闻言也算松了口气,这魏大人在王爷心里的地位可真是高啊!
他说什么,王爷就做什么,这也太听话了些。
众人已经很震惊了,谁知还有更震惊的。
魏长临道:“王爷,此刻查案要紧,责罚之事稍后再议。”
“好。”宋延颔首,“听魏大人的。”
啊…这…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何王爷会如此言听计从?
不过众人来不及思考这些,因为魏长临马上就吩咐道:“刘县令…”
话未说完,一名衙役就带着一名女子进来了。
那女子就是方有途的前相好,赵慧。
赵慧来了,安晓凡自然是要来的,两人前后脚进来,只安静了一息时间便吵了起来。
安晓凡怒道:“你来这做甚?该不会是还想着方郎吧?”
“呵呵。”赵慧嗤笑道:“谁惦记你那方郎了?你宝贝的东西我看不上!”
“你!”安晓凡气得要死,“你胡说,你分明就是惦记他!还想着同他复合!”
“呵呵…”
“大胆!”未等赵慧开口,刘县令就呵斥道:“王爷面前岂敢无理!”
王爷?哪里有王爷?
赵慧回过头就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瞬间冷汗直冒,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王爷,民女不知王爷在此,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这赵慧都跪在地上了,安晓凡却还无动于衷。
赵慧气不过指着人道:“都是她,是她非要同民女吵架,才会冲撞了王爷。”
“你胡说!我何时…”
“够了!”刘县令头不是一般的大,怒道:“你们再吵,小心本官将你们押入牢狱,之后问审!”
此言一出,两人果然安静了。
宋延这才不徐不慢道:“赵慧,你与方有途是何关系?”
宋延虽未说过一句责罚她们的话,但赵慧能感觉到,王爷不是没有生气,而是不屑与他们说这些。
于是小心翼翼道:“回王爷,民女同方有途就是,就是有过一段过去。”
“什么过去?”魏长临道:“说清楚些。”
“就是两情相悦,在一起过一段时间,算是相好吧。”
“什么相好。”安晓凡气道:“最多算是前相好!”
赵慧闻言本想同她争辩,但想起宋延那边冰冷的眼神便又将这口气咽了回去,只道:“就是前相好,方有途同安晓凡好了后,民女同他就断了。”
“如此说来。”魏长临道:“安晓凡是插足你们之间的第三者?”
“是啊。”赵慧咬牙,声音却压的很低,“若非她插足,民女同方有途好着呢。”
茯苓忍不住道:“这方有途是在与你好的时候就同安晓凡搭上了?”
赵慧道:“是啊,民女可是被抢了男人啊!”
“这方有途真不是个东西。”茯苓愤愤道:“竟喜新厌旧,玩弄感情。”
是啊,妥妥的渣男一个。
“这方有途在感情方面真的不是个东西。”魏长临道:“不过在前途上却是清醒得很。”
“大人何出此言?”茯苓不解,“莫非是因为他一直在考功名?”
“算是吧。”魏长临看了一眼安晓凡,才道:“不过也不全是,这方有途之所以会抛弃赵慧而选择安晓凡,应当有一部分原因是安晓凡家是晋宁首富。”
做了安家的赘婿,不知要少奋斗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