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8:[可以是可以,但是......]
小8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觉得它接下来要说的话大概是会警告我这样容易带来危险。
但就冲我和老爸相似度高达80%的外貌——
[没有但是,你说可以就够了!]我打断了它的挣扎。
*
“这位小朋友......”得不到我的响应,高木涉还在坚持不懈的通过喊话来呼唤我回神。
!!!糟糕。
我在心里偷偷吐舌头,差点把他给无视了。
分了点精力给面前的这位黑发警官,我嘴角一撇泪眼朦胧,脸上的表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哽咽着拉住他的衣摆,我小声提醒:“叔叔,我的脑袋好疼啊。”
看不懂表演不要紧,只要听得懂日语就可以了。
这一招在我小时候想要玩具时,对着家中长辈耍赖后屡试不爽。
因为——没有人能拒绝一个颜值优越语气软糯的小可怜!
而与我料想相同的是,不出意外,高木涉在闻言后立刻紧张的转过我身子,看了一眼后脑勺的情况。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目暮警官,这孩子的后脑勺有撞击痕迹!”
“什么!”目暮十三一脸惊讶的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高木涉未来的妻子佐藤美和子。
“嗯......”目暮十三像高木涉一样,半蹲下身子与我平视。
他仔细观察着我后脑上的伤口,“这是......”他的目光也越来越凝重。
目暮十三“这是”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
他的长时间沉默让我感到有些不安。
因为不同钝物在撞击后所产生的伤口,也会呈现出不同效果。
就好像棒球棍的受力面积小,而板砖的受力面积大一样。
这家伙是这里警衔最高的老大,按理说他的经验也最丰富。
我不由得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在心中担忧着对方已经偷偷怀疑起我来的可能性。
好在——
“孩子,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吗?”片刻后,目暮十三和蔼的拍拍我肩膀,并没有质疑那处伤口的问题。
我摇摇脑袋,决定装傻充愣到极致。
“不记得了呜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呜呜呜......我现在呜呜......我现在只想回家呜呜呜!”
我完美的演绎了一个幼稚小学生应有的模样,蜷缩在原地一问三不知。
“啊呀,这可糟糕了啊。”目暮十三用眼神示意同行的医生来帮忙看看伤口。
配合着医生的动作,为了让我分散注意,目暮十三好声好气的再次询问我相关个人信息。
“那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么?”
“我、我只记得我叫萩原拓三,目前住在......”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停顿了一下。
因为我发现在就我说出萩原这个姓氏后,目暮十三和佐藤美和子的瞳孔都紧缩了一下。
同为警视厅的警察的话,他们一定知道萩原研二这个人的存在。
况且阿航叔叔和爸爸的关系又这么亲密......
不行!在和爸妈取得联系之前,我还是不要节外生枝,提前暴露身份的好。
不然要是明知道这位还没生育的警官突然多出一个七岁的儿子......
他们绝对会把我定性成为诈骗犯的!
到嘴的答案灵活的转了个弯。
“我目借住在......住在米花町1丁目的爷爷家里!”
在我记忆中,这户人家因为在二十几年前就出国的原因,已经许久未有人入住了。
如果是同一个世界的话,那那间房子目前也肯定是空置状态。
“这样啊。”得知我的住所,这两人又松了一口气。
目暮十三看了一眼医生,后者点点头,向他示意我后脑勺的伤没有出血。
“初步看来只是看着严重了点,起了个大包。不过如果为了安全考虑,最好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检查一下。”他郑重的说道。
目暮十三严肃的颌首,随后又把目光聚焦到我的脸上。
“也就是说,你只是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忘记对么?我记得这在临床医学上被称为......”
“选择性失忆。”白大褂医生好心提醒到。
“对对对,就是这个!”目暮警官拍了下大腿。
“是的。”我有些胆怯的回答道。
与此同时,我还一直小心谨慎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细心的发现,从被高木涉领出角落开始,这几位警官就一直引导着我背对尸体。
看样子他们是不想我长时间对视案发现场,因此留下心里阴影。
这也就是说——
其实他们心里并不相信我和这起案件有关!
太好了。
我在心里跟着松了口气。
重新酝酿一下胆怯的感情,我支支吾吾的向目暮十三提出想要离开现场的请求。
“警察叔叔,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所以......所以......请问我现在可以回家了么?”
于我而言协助警方的机会以后还有的是。
可是眼下这起案子稍有不慎就会牵出我的黑户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