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吧流暝珠交出来,饶你不死!”面前的人手里拿着剑,眼神异常凶狠。
陆衔辞咽下喉间的血,冷笑了一声,“无耻之徒!”
几个围堵他的人面色微变,又很快恢复正常。
“我们本来就是魔教人士,和你讲什么仁义,快点把东西交出来!”
陆衔辞的面色更冷,手心里悄悄运起功法,“魔教教徒可没你们这么不要脸面,一群伪君子!”
“你竟然和魔教勾结!果然是该剿灭之人!”对面的人仿佛一下子抓住了陆衔辞的把柄,一声接一声叫嚣起来。
陆衔辞一掌打过去,几个人连忙闪躲。
再睁开眼时,悬崖边已经不见了陆衔辞的身影。
“追!”
“是!”
悬崖上的人消失后,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从阴暗处走出来,缓步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突然出现的一颗珠子。
把珠子拿在手里,黑衣人脸上带着沉醉感受了下珠子里磅礴的力量。果然是个好东西!
谁知,下一秒珠子就在手里消失不见。
“啪!”
右护法面无表情地甩着自己的右手,玛德,脸皮真厚打的他手疼。
“你们是什么人?魔教?!”
黑衣人对于突然出现的人起了警惕,对于脸上挨的那一下更是感到侮辱。
自从他坐上武林盟主这个位置开始,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对过他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男主的爸,同样也是那个格外神秘的黑衣人。只可惜此时被付言卿一下子揭穿,藏都藏不住!
付言卿嫌弃地接过右护法擦干净的珠子,“是你的东西吗?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右护法:……教主,能不能用词文明一点,好歹也维护一下魔教的名声啊!
黑衣人的脸如锅底,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重。
正要一招打过去,就被一个巨大的锤子砸跪在了地上。
“我让你动了吗?”
付言卿一个眼神,右护法眼角抽了抽,又一锤砸了过去。
宁谨言捂住胸口,猛的吐出一口血,眼里这才带了些迷茫。
“你那是什么眼神?是对本座有什么不满吗?”付言卿皱眉,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眼里的嫌弃更加多了。
宁谨言的胸口有一闷,差点又认出来一口老血。
“你以为本座今天会弄死你吗?不不不!”付言卿似乎有些纠结地摇了摇头。
“既然尊下的东西已经拿到了,何必和我……”
“本座会在站在弄死你!”
付言卿笑得格外温和,宁谨言一愣,已经见惯了江湖的风风雨雨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武林盟主,”付言卿顿了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莫欺……”
付言卿最烦这种临动手或者临死前废话说不完的角色,一个匕首甩了过去,直直插进宁谨言的心脏里。
宁谨言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他堂堂一个武林盟主,竟然会死在这种地方,还死的这么憋屈?!
“你先回去,我下去看看!”
处理完武林盟主,付言卿交代了右护法一句,就直接跳下了悬崖。
刚才来的时候,他就向006打探清楚了,下面是一个温泉。虽然自家那位不会死,但是也是重伤啊!还是要尽快去看一下的!
006也有些感叹,幸好自己无事转播了下老男人的情况。不然,自家宿主估计这个世界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付言卿下去的时候,陆衔辞已经上了岸,昏迷在岸边。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教里的医师付老眉头皱的格外紧,仔细开好药后又拎着药箱走了。
临走时还回头看了眼茅草屋,果然是教主,玩得就是特殊啊。
夕阳西沉,山崖下又是不同于中原的景色。
在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之前,陆衔辞睁开了眼。
在离他不远处的烛光下,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在写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唔!”
陆衔辞艰难地直起身,身上的疼痛感立马袭来,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你醒了!”
坐在烛火下的人听到动静惊喜地回过头,那张脸让陆衔辞一愣。
“教主!”
付言卿皱了皱眉,仿佛不理解他的意思。
“什么教主?我是温衣,住在这山下的一个小医师而已。”
面前的人虽然容貌一模一样,但是气质截然不同。付言卿的气质带着一股邪肆,而这个人则是温润。
陆衔辞此刻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认错了人,转念想起自己带的珠子。
胸前和袖口中早已经没有了珠子的踪迹,陆衔辞的脸色瞬间煞白。
这颗珠子不仅是姐姐的希望,更是他和卿卿的一个定情信物,如果丢了……
“你是在找这个吗?”付言卿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珠子,递到陆衔辞的面前。
“谢谢!”
陆衔辞接过珠子,就要下床,却被付言卿一把拦住。
那张脸上布满焦急,“你要干什么?你现在伤的很重,还不能下床。”
陆衔辞躲开了他的触碰,“这不劳温公子费心!”
说罢,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