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望天。
吐不出槽点了。
又换了个话题：“你们修为嘞，多高了？”
伊烛：“哦！我渡劫，易安化神。”
“噢。棠棠呢？”
“她元婴。”
路岚还想捂伊烛嘴，怎料他嘴比脑子快。
此时柳青青还没反应过来。
“嗯？”
这是反应过来了的。
“等等，你个路哥中间隔了多少个级？还有棠棠，她……怎么回事？”
伊烛：“易安大多时间处理宗门事件，棠师妹就……”
柳青青：“大哥，你别喘气行不。”
“我不喘气人就没了！”
路岚看着他们吵，急忙转移话题：“那青青你的修为怎么回事，怎么变成筑基了？”
柳青青还想争个高下：“啊，这个……不谈，哈哈……不谈。”
话找错了，好了成功尴尬。
“诶对了！我记得好像有测年龄的玩意儿来着，放哪里了哈哈，拿来测测我是一百二十几还是二十几。”
伊烛略微思索：“啊，我记得那东西好像被棠师妹借走来着……”
路岚倒吸一口气，瞪了伊烛一眼。
好不容易引的话题你这样答！
伊烛也注意到了，脸上浮现出委屈的神色。
行吧，自己的人。
“话说棠棠是怎么回事，尤其是那白毛？”
伊烛：“这啊……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柳青青无语。
“喂，你当我不知道去找别人问吗？”
路岚破罐子破摔：“行，因为心魔，导致修为无法上涨。”
干脆。
“哈？”柳青青有些懵，也有部分来着路岚这么实城。
我吗？还是……
她指了指自己。
对面两位沉重点头。
我吗？
我？
我成罪人了？
路岚想劝，柳青青摆手拦下。
“没事没事，师兄有忙的吧，你们先去忙吧，我也走了，打扰你们这么久了……诶，对了，我也不能在这里当个吉祥物吧，麻烦给我安排点我会干的事。”
这是说客套话了。
也不能白混嘛，那么多年，那怕再不想不谙世事，也得懂这些啊。
只不过……
她想起那白发，眼神暗了暗。
心魔吗？
柳青青离开了走了，回到挑灯院，别说，后面的竹林还是那么繁茂，郁郁葱葱的，一看就藏了不少小可爱。
比如抓着一条蛇蛇玩的有灵。
有灵变成猫的样子，还是通体雪白的样子，前抓逮着蛇一下下打着。
可爱，却有有些从天性来的残忍。
“小有灵，别玩了，过来。”柳青青看着这幕，放缓声音，叫道。
“怎么了？”有灵丢下蛇，蛇已经半死不活扭在地上，身上是有灵弄出的伤口。
它也走不了了，也许，只能乖乖等死。
蛇的生命顽强，或许还能活着吧。
有灵乖乖走过来，变成孩童模样。
哪怕过了百年，那副孩童模样没有变化。
“来，过来，坐好。”柳青青坐在门前的石凳上，面带微笑。
上面有壶常摆着的茶水，这茶水是连接其他地方，水不会坏。
柳青青倒了杯茶。
水流声在空荡荡的院里显得突兀，亦有些诡异。
“有灵啊，当时……是临雨安送来的吧。”
温和的声音，听着莫名有些恐怖。
有灵感觉话不对，但还是楞楞的点头。
那个人对他说要听话，尤其的柳青青的话。
“我们知道，有灵最乖了，不会瞒我们事情对不对？”柳青青笑的更温和了。
有灵点头
“那有灵告诉我，你当时，是怎么被临雨安送来，他，给你安排了什么呢。”
语气逐渐加重，到后面，竟有些像重牙缝里蹦出来一样。
有灵当即变成猫想跑。可被柳青青先一步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柳青青拎起来，看着他的眼睛。
“小有灵，你不乖哦。”
提溜着有灵回屋，外面那条蛇，正在盘动。
54.往后第九天
翌日。
柳青青捯饬着昨儿个早晨宋染棠戴她手上的戒指。
戒指依旧，连理枝形状，银白色戒身不亮了，泛黄。
只是许久不戴，手指还有些不习惯。
用法还是那样用，一想，就可以了。
她查看里面的东西。
东西还是那些，也不知道多没多。
只不过。
角落少了一件。
——让那个人弄走的。
她拿出手机。
方块沉甸甸握在手中，还是那样，熟悉，陌生。
她解锁。
手指蹲在半空。
诶。
又忘了。
那些年用过无数密码，每隔一段时间就换，搞得现在的忘了。
手机直接丢一边，平板也不用看了，密码都一样。
密码密码，说着防的是别人，实际防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