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宵月面色狰狞地趴在办公桌上填表格，手里还有一大堆文件，顺带着还递上了绿卡和护照，觉得整个人要疯：“你们美国人的效率真糟糕！”
“那要不你考虑入个国籍？这样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娜塔莎你想太多了，我生是华国的人，死是华国的鬼，拿了绿卡不好么，为什么还要入国籍？交退国籍的钱可是二百五。”
“进也是，横竖都是二百五。”
宁微坐在一边耸肩，看着一脸无语地娜塔莎轻咳一声：“别在意，这是她短期内需要的第五份申请表。说实话，手续也确实……稍微繁复了一些。”
“没办法，毕竟很多在美国的变种人都会想抛弃他们的能力。月亮小姐的话是后天形成的异能，但也需要各种检测以及判定。不过确实，幸好她还是华国人，要是美国人的话根本是不可能的。”
“谢谢你娜塔莎，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想这些手续会更烦。”
看着眼前华国姑娘恳切的表情，娜塔莎莫名觉得心情十分舒爽，尤其看到她的感谢还很真挚的时候：“虽然你没能来神盾局，但是我们都把你当朋友，vivi。”
“哼。”
宁微听到这声代表着各种意义的哼声瞬间一僵，扭头看着刘宵月露出了个讨好的表情：“那个，嗯，亲爱的你永远是第一位。”
“行了行了我知道，别那副表情我看着心累。娜塔莎，我填完了。”
刘宵月也没继续，把笔放在旁边把表格递给娜塔莎之后觉得自己身心俱疲：“接下来呢？还有什么要我写的？”
“暂时没有了，十个工作日也就是两个星期之后就会有答复。”
“我讨厌这个时间段，十天复十天，十天何其多。”
两个人同时嘟哝了一声，对视一眼之后哀叹着走出了神盾局，然后一个奔回单位赶下午的班另一个回学校上课。
这年头在美国当个异能者可真是太麻烦，但是不想当，也超麻烦。
宁微赶上课的时候顺带着拿到了自己的试卷，5道题完美的90分——每道题分别扣了两分论述，稳定地让艾莉什格外嫉妒，同时也对自家同窗那除了结论以外一切都是乱写的连接词感到无语：“只要两句话两个单词就好，你背一下不就行了。”
“我一想到这么多英语单词就头疼，想退学回家。”
“……行行好，你现在是在美国。”
艾莉什一脸无语，觉得自家同学真是没救了：“那你当年为什么要出国？而且vivi你的成绩这么好，如果在华国的话，应该也能上个不错的大学？”
“不能。”
“啊？”
“这个问题我回头和你说。”
看着教授转过来的表情，宁微对着艾莉什眨了眨眼睛，到下课之后两个人溜达到了星巴克坐在习惯的位子上买了两杯咖啡，宁微吸着冰拿铁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在华国实际上很普通。”
“什么？”
“是真的，很普通。上面有比我成绩更好的，下面也有比我成绩更弱的，我差不多处于中间稍稍偏上一点的阶段。你应该知道我们华国的高考有两条分数线吧？我够不到本一，超出本二，处在一个这么十分尴尬的位子上。”
“那你说的第一阶级分数线，是大概百分比是多少？我对这个没太多研究，你直接告诉我个结果就行。”
“我算算，大概是满分的百分之70到75？我一般考68左右，偶尔会高一点。”
“等下等下，可你在我们数学系是榜样好么亲爱的a小姐！偶尔拿个b我们都觉得你是因为打游戏太多没交够作业！然后你和我说你在华国只能拿个c？？”
“别戳穿我！那么我必须要说一句，我成绩这么好是因为微积分1和2的内容我全在高中就学完了，而且我们的高中，啧啧啧，作业量大了去了。”
宁微耸了耸肩，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艾莉什无奈地笑了笑：“我因为在华国尴尬的成绩家里有点纠结，所幸我参加过不少活动再加上英语不错，家里有点钱，考了托福就出来留学了。”
“我觉得你这是在侮辱我。你这叫成绩不好，我算什么？我这个全程c抱你大腿才能过的在华国算什么？？肯定是垫底了吧！你们华国真可怕，怪不得天天在说华国的超人小先生要高考，原来不是托词。”
“废话当然不是，而且我也挂过好多科的好不好！什么语言学心理学，英语1这门我就挂了两次！两次！只要英语多一点我就头晕，都快死了。”
“得了吧，你随便拉拉分数就回来了，还用头晕？”
听着艾莉什的感叹，宁微也只能露出个微笑。她在国内成绩不算太差但也不能算好，再加上没出国之前她性格比较ky也就是不会读空气是冷场王还瞎说大实话，爹妈觉得她更适合美国或者加拿大，就在她高二的时候让她去给留学做准备了。
“你绝对不会相信你没认识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觉得你超棒的。”
“不是这样的，我也没那么好。”
人在他乡她学会的第一件事情是看人眼色，第二件事情是微笑，第三件事情是把社交辞令扔进脑子按照程序一样能够说出来，再附赠一个微笑，一个微微的欠身表尊敬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