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达达利亚不知道维克认为的过去,和他问的过去根本一回事,因此他只当令季口风很严,对谁都没说过。
“以后有什么发现记得告诉我。”达达利亚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此时戏已开演,他也不好打扰维克看戏。
“好。”点头应下,维克将注意力全放到台上。
被冷落的达达利亚没当回事,他跟着看了会璃月的戏,就向维克道别。
维克本想劝达达利亚留下,这可是云堇的戏,不论是哪个世界都很受欢迎,是游戏音乐会上的必演曲目。
可就在开口时,他转念一想,达达利亚不知道这些,并且他是执行官,要管理很多事,上次他们见面就有愚人众找过来。
于是维克没再多言,在向达达利亚道别后,又将视线放在戏台上。
待到一曲完毕,观众们纷纷叫好之时,维克才从角落里走出。
又稍微等了一小会,他就看见令季从二楼下来。
与令季同时下楼的还有钟离和那名学者。
维克犹豫了几秒,才迈开脚步走向令季所在的方向。
“维克,你来了。”令季最先注意到维克过来,“礼物送出去了吗?”
“没有。”在拒绝后,维克就没再提起礼物。
毕竟他又不是艾伯特,云堇不收礼物,他硬要送,那说不定会被赶出去。
令季笑了笑正要寻个话题聊点什么,便看到维克的视线转向钟离。
“钟离先生,你什么要在往生堂做客卿。”在见到钟离的刹那,他想起被忽略的细节,比起暗中调查,他可以直接问。
在璃月港,钟离是往生堂的客卿又不是什么秘密。
维克理所当然地认为。
果然钟离很快回答,“是胡堂主先邀请我,先前她接手往生堂店铺,为培训仪倌,邀请各路人士讲学,一来二去,我留了下来。”
“我也听说过,当时钟离先生是所有受邀讲师里讲得最好的。”一同下楼的学者补充。
“只是这样吗?”维克很是诧异,他没想到这么简单。
钟离略作思索再度开口,“往生堂的业务相对清闲,若非是棘手难事,无需我出面,且我与胡堂主投缘,索性就长留下来。”他增加了不少细节。
“这话最好不要让胡堂主听见。”令季调侃。
“哈哈,要是那位堂主知道手下的员工这么说,想必会将其派出去跑腿了。”旁边的学者跟着打趣。
钟离不着痕迹地叹气,“我虽与胡堂主投缘,但有时却应付不来。”
“钟离先生什么时候想换工作,一定和我说一说,我想我们院长定会亲自来迎你。”学者的语气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
“这份好意我心领了。”钟离婉拒。
学者似乎早就习惯钟离这样说,他全然不放在心上,转而聊起新戏。
被晾在一边的维克没有表现出被冷落的不愉快,他静静地听着,直到学者告退。
“我们也回去吧。”令季对一言不发的维克提议。
维克点头作为回应。
这时钟离突然问向维克,“说来一直忘记问,你便是那位至冬人的朋友?”
“是,我是达达利亚的朋友。”没有隐瞒的意图,维克直接承认。
钟离则抓住关键词,“达达利亚不像是至冬人常用的名字。”
“那是他的代号。”维克觉得太模糊,就多加了一句,“在愚人众内的代号。”
“据我所知,在愚人众内只有执行官有代号。”或许是配合维克的爽快,钟离也没有绕弯子,点出来达达利亚的身份。
“是的,他是末席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维克不只是肯定了钟离的话,还说出了达达利亚的席位。
在旁的令季麻木地听着钟离和维克交流,得知钟离的身份后,面对他能不紧张,已经耗尽了令季全部的心力,此时实在是装不出吃惊。
然而钟离接下来纯粹的客套话,还是让令季差点破功。
“原来如此,没想到他竟是位愚人众执行官,还真是令人惊讶。”钟离用平淡的口吻说。
令季微微别过脸,好不让钟离注意到他眉头一皱。
你根本一点都惊讶!
令季在心里大喊。
偏偏这时候维克还特意附和,“嗯,是啊。”
那话说得要多捧读就有多捧读。
以至于令季不得不握紧拳头,好不让自己发出尴尬的声音。
“令季,你不舒服吗?”维克发现了令季的不自然,但也只是发现。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令季只得顺着说下去,“是有点。”
维克毫无察觉,关切地再问,“用不用去看看医生?”
“不用,大概是茶楼人太多的缘故。”令季随口扯了个理由。
“既然如此,还是身体为重。”钟离很是自然地接话,“我也要尽快回堂里。”
令季哪能拒绝,当场同意。
那边维克考见状也与钟离说再见。
“几日后再见。”钟离说出一个日期。
维克露出不解的表情。
没有办法,令季转头解释,“你那位执行官朋友想问钟离先生与岩神的事,叫你也一起过去。”停顿半秒,他换上问句,“他没和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