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问你才知道为什么这首歌这么悲伤?”昱翎目光灼灼,紧盯着荆琢不动。
“……”荆琢收回目光,腿一迈从床上下去。
那是昱翎一直不在他身边时写出来的歌词,也是他拿不准俩人未来时心里的一些患得患失。
“荆琢?”昱翎目光随他而去。
“不为什么。”荆琢背对着他擦头发,“写这首歌的时候就是那样的心情。”
昱翎一下沉默,望着他不说话。
“不是什么特别原因。”荆琢看了下手机信息,“你明天去不去耀星?”
“还没有说。”
“我明天要过去。”荆琢收起手机仔细一想,“可能会挺晚回来。”
“好。”昱翎又问,“那你明天要早起吗?”
“不用。”荆琢将手机重新放回桌上,擦完头发后打算上床睡觉,被昱翎拉起来坐在床边吹头发。
他的手指穿梭发间,酥酥痒痒的像做按摩,荆琢感觉舒服,忍不住伸手抱住昱翎靠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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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荆琢被浓郁的信息素刺激醒,他睁开眼看见昱翎缩在他怀里,整个人都在发颤。
他皱起眉,昱翎身体的高温就跟抱着一个暖炉一样烫手,信息素源源不断的冲进大脑,让他很快就有了反应。
“昱翎。”荆琢出声叫他,但人似乎还没醒,却在梦中皱紧眉头脸色难受。
“昱翎?”
见一时叫不醒人,荆琢起身打开床头灯,打开手机看现在时间是快六点钟,他先推掉工作,请了假,然后就没再看。
昱翎在他身下小声呓语,紧皱眉头万般难受,看起来要哭一样。
“昱翎……”
荆琢将他唤醒,看见昱翎睁开眼时眼里尽是水光。
他先前有想过昱翎的特殊期到底是什么时候来,但没想到会在他以为要七月时,赶在六月末尾来了。
“荆琢……”
昱翎哭声从口中溢出,抬手拥抱住身上人,身体难受着忍不住往他身上贴,却又急得哽咽。
他第一次分化就进了医院,以后每年都会打抑制剂,从没体验过特殊期到来,现在只感觉一阵慌乱焦急。
“不用哭。”
荆琢耐心哄着,嘴唇亲吻他脖子滚烫的肌肤,紧紧搂着昱翎。
“这次我会标记你……”
昱翎眼睛乱转,不知何时曲起腿与荆琢贴在一起。
“昱翎、能不能听懂我说什么?”荆琢起身撑在他脑侧,手摸着他脸神色认真。
昱翎眼中水光闪烁,望着他轻点头,又不自禁想往身上人攀。
“标记。”荆琢抵着他额头,鼻尖蹭着鼻尖,一字字缓慢说着让他听清楚,“永久的终身标记、懂吗?”
“嗯……”昱翎偏开头又被荆琢转回来,难受着咬住唇。
“昱翎!”荆琢闻着浓郁的信息素,心里也变得开始急躁,但他一定要得到答案。
一定要这个答案!
“我会标记你、明白吗?”
“……”
昱翎轻哼着转开头,身体开始不安分的乱动,手去推他身体,却又软绵无力说不清是想要还是推拒。
他现在已经不清醒,荆琢咬咬牙,伸手探进他睡衣里,摸着掌心发烫的皮肤,好似也将他灼热。
这个答案、他会让昱翎亲口说出来……
—
大概是因为他请假的原因,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这期间从来没有人来打扰过,连俩人的手机都不曾响过一声。
荆琢准备的物品比他预想的用的快,期间让人送过一次东西来,就一直未出过门。
昱翎几乎都不穿衣服,俩人黏在一起也没有分开过。
特殊期结束后,昱翎已经全身从里到外都是荆琢的气味,卧室那些床单不知洗了多少遍,又连地毯洗过多少次。
昱翎又睁开眼的时候,身体都好似已经不是他的,浑身四肢软的不像话,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躺在床上,整个人都被遮盖,望着光洁的地面,前几日的那些经历逐渐在他脑海中复苏,并且变得越发清晰。
想到自己是如何缠着荆琢的,昱翎就忍不住闭眼羞耻。
……好丢人。
门被打开了一次,荆琢见他闭着眼还在睡便又离开了卧室。
“还没醒?”柏鸣环抱双臂,点了下脚尖。
“没有。”荆琢说。
柏鸣是不知道omega特殊期和alpha是怎么过得,但都结束过了两三天还是这样有点不对吧?
许欢禹笑着喝茶:“那今天是来不及了?”
荆琢没说话。
昱翎先前醒了走不动路,所以都是在卧室里吃饭,他以为休息两天就好,但没想到昱翎还是这么累。
“小侄子还是有点凶啊。”许欢禹笑着瞥了眼那边二老,“随你们谁啊?”
沈书琢靠在荆盛庭身上也没说话,他不久前来过这里,但事情一结束就听荆琢打电话过来说他要结婚。
给新人缓了两天,就把亲人和重要的朋友都叫过来一起吃个饭,做个见证。
荆琢说、他们的婚礼这样就行。
沈书琢觉得太简单,但他们的身份又不能高调办。
他们一群人坐在这里就是闲聊,荆琢听的无趣便又上楼去看昱翎,打开门见他跪坐在衣柜面前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