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花花攥了一把手中的筷子,感觉到一阵括约肌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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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还了一本帐,潘花花再不敢忘本。每天按时回家,陪大佬用餐,再勤勤恳恳地伺候大佬就寝。日子就这么酸酸爽爽、甜甜蜜蜜又忙忙碌碌地过去了将近一个月。转眼就已是紫藤花落,丁香凋敝,清院锁深秋的时节了。就在秋风瑟瑟,冰雨纷纷的这一日,薛孟鲤带着史雨晨登门,到薛家老宅来拜见史老妇人了。
还没进门,冯玉兰就远远地迎了出来,外加丁香、紫藤几个年轻手脚麻利的也都跟着迎了出来。
冯玉兰一面招呼着丁香去扶人,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一早听说你要来,我就让她们赶紧把院子扫了,台阶上也铺了毯子,地这么滑,摔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兰姨,我哪里有这么娇弱!”史雨晨被丁香扶着手臂,小心翼翼地走上了门厅前的台阶。
“以前是没有!”冯玉兰瞥了一眼他的肚子,笑得合不拢嘴:“现在可不一样了!”
史雨晨也跟着抿唇一笑,表现出一副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娇憨之态。
史老妇人坐在客厅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就先放下了手里正在看的东西,将老花眼镜摘下来,任由它挂在胸前,抬头朝门口的方向瞧了过来。
史雨晨脱掉御寒的大衣和围巾,几步走过去,紧挨着史老妇人坐了下来。
史老妇人笑眯眯地仔细端详着他,忽然就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还瘦了呢?”
“吐得厉害...”史雨晨很是烦恼。
“都是这样的。”冯玉兰给他端上红糖姜茶,说道:“才两个多月,过了三个月就会慢慢好起来了。”
史老妇人点点头,又拉着史雨晨的手,嗔怪道:“前几天天气那么好你不过来,偏挑着今天这鬼天气来,冻着了怎么办!”
“我是想早点来的!”史雨晨撅起嘴,瞥了坐在桌子对面的薛孟鲤一眼,道:“都怪他,忙疯了!成天开会,不回家!”
一直坐在旁边陪笑的薛孟鲤挠挠头,十分无奈地说:“我也不想啊,西恒实业那边出了事,工会就开始闹着要改善员工福利。大哥还非要加快东边药厂的进度,这成本里里外外的,少说又要增加一倍!东边的那个药厂从一开始董事们就不同意扩建,大哥一意孤行,现在更是整天吵得不可开交,我都脑袋疼!”
史雨晨喝了一口红糖姜茶,放下茶杯,道:“星海又不是你当家,你那么烦干什么,你做好你该做的就好了!”
史老妇人慢慢品了一口手中的茉莉花茶,听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未置一词,但仍然是满脸堆笑的慈爱模样。
史雨晨见史老妇人没搭腔,又饮了几口手中的姜茶,瞥向桌子上刚刚史老妇人在看的东西,好奇地问道:“奶奶刚刚在看什么呢?”
“丰裕阁的账目,陈店长今天早上刚送过来的。”史老妇人将那几张打印出来的花花绿绿的表格大大方方地摊开给史雨晨看,笑道:“可是我哪看得懂!要是我懂生意上的事情,就不会连一家小小的甜品店都管不好了。”
这意思就是说,你们也别拿星海的事情来烦我,我不懂,更管不了。
史雨晨看着那几张账目报表,略带嘲讽地笑道:“花花倒是有本事,那天我路过,看那店面被他搞得红红火火的,这账目表格也跟着做得这么花花绿绿的。”
史老妇人有点无奈,笑着摇摇头道:“花花他不如你,没上过大学,做起事情来未免有些不专业。不过...”老妇人又拿起那几张纸看了看,继续说:“倒是开始盈利了,不错。”
史雨晨暗自里捏了捏拳头,本来是想着要看那家伙的笑话的,可没成想他还真把那家没人看得上的小破店给救活了!
史雨晨还是不甘心地又说:“也难怪了,花花有大哥这个靠山,想做什么做不成。想必大哥也教了他不少东西!”
“你说鹿林?”史老妇人听他这样说竟然“哈哈”地笑了起来,“你大哥忙得很,哪有时间看一眼这家小店啊!再说了,但凡是他参与了意见,也不能有这么花花绿绿好看的表格送到我手里来了...行了!玉兰,准备开饭吧,可别把我的小重孙子给饿坏了。”
说完,不再给史雨晨和薛孟鲤说话的机会,直接起身将桌子上的账目报表收拾起来交给了丁香,吩咐道:“拿到我房间去。”
丁香接过那几页纸,拿在手里看了看,心道:夫人不愧是夫人,做得真好看!
另一边,被薛孟鲤所说的那些烦心事搅得焦头烂额的薛鹿林此刻刚刚才和人事部主管开完会,正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对着手里的一份制作十分专业详实的报告在犯头疼病。
门突然被轻轻敲响,不用想他也知道是林松明,就谈谈地“嗯”了一声,示意对方进来。
门开了,薛鹿林等了片刻,却没有听到林松明的声音。他抬头看过来,才发现进来的人不是林松明,而是...潘花花。
“你来干什么?”
问话里带着明显的烦躁,但这却并不是薛鹿林的本意。
有的时候,就连薛鹿林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在他最信任的林松明面前他都会有意地克制一下自己的各种情绪,而在潘花花的面前,他却总是会这样无意识地将自己赤·裸裸地袒露开来,毫无防备地让对方看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