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经地义?”江玉瑶没有使用真元和术法对付心魔,只是冷笑着看向他,“你也配说天经地义?”
“若是没有业火,你确实很难形成,但是你说自己便是业火,那实在是自视甚高了。”
心魔皱起眉来,却也没有用术法封住她的口。
因为在江玉瑶已经开始戒备的时候,他根本无法成功。
一阵罡气突然炸开,心魔的手被弹开,他倒飞出去数丈,身体撞到大门时才堪堪停下。
江玉瑶拢起衣袍,伸手拽过腰带随手系上,一步步向着心魔走过来。
“我知道他的执念是感情,从来不是他说的什么对境界的执念。被他执着念着的感情与我有关,这一点,当我看到他望向那只紫辛夷的眼神时,便心知肚明。”
“魔修易生心魔,但是解除心魔并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人族修真者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不知道罢了。比如他。他若对自己没有怀疑和犹豫,你便不会滋生。可是他有,他想要表达,却又纠结。他将这些全部封闭在自己心中,自然成了滋生你最好的养料。”
心魔沉着脸看她,突然身形一闪想要冲出房门。
可是房门已经被刚刚炸开的那道罡气封了个严严实实,他根本无处遁逃。
江玉瑶大袖一挥,一道白光打向心魔,心魔抬手挡住,可是飞升境的修为怎么可能让他就此退走,那道白光背后居然现出一片青色剑光,兜头将心魔封了个严严实实。
心魔一掌拍向离自己最近的那道剑光之上,可是剑光仅仅晃了晃,便纹丝不动地钉入了地面。
“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飞升境,你挡不了的。”江玉瑶笑着蹲下身,看向满脸惊讶的心魔。
“怎么,发现自己无法将他换出了么?”江玉瑶轻笑出声,“你以为我刚刚捏紧他脖子的时候,还有咬住他肩头的时候,仅仅是为了发泄情绪?”
“你会封印,难道我就不会?”这次轮到江玉瑶捏住心魔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云无江,我知道你能听到。”她看向心魔的眼睛,望着的却是那个人。
“心魔虽然讨厌,但是他有一句话说的对。我们应该面对自己欲望,说出自己想要什么。”
心魔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江玉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云无江,我想要你。”
“心魔蒙上我的眼睛时,我确实看不到外物,但是我能更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内心。”
她低下头轻笑了一声,仿佛是在自嘲:“我发现,我好像可以接受和你双修,不只是为了消解业火,也可以是……因为情动。”
“若你要我再说得明白一些,便是:紫辛夷是师兄妹之间的纪念,而唯有一人,我愿与他更加亲密,愿意与他享受双修的欢愉。”
这份“表白”来得猝不及防,心魔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仔细分辨着她眼中的笑意,似乎想分辨出几分虚假几分是真。
然而他很快便觉得不对,因为他开始变得轻薄而模糊,就像是一层柔软的蜕壳一般逐渐脱离了这个身体,然后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透明。
“不,你不能……!”心魔不甘的声音刚刚响起,这层透明的身形便突然破碎散开,如点点青烟归于天地之中。
江玉瑶终于松了口气,她收回地上的青色剑阵,这才再次清晰感觉到身上的燥热和酸麻。
她索性瘫坐在“云无江”的面前,不悦道:“还装?”
顾云琅眼皮微抖,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心魔的破碎便是因为他心境的变化,当他心中那个执念消散的时候,心魔自然也不再有存在的土壤。
他看向面前的女人,她含笑看着他,眼中甚至还带着隐隐的期待。
顾云琅却心情复杂。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的另一个执念没有催生心魔,大概那个执念并不是纯粹的欲念?而是一种坚定的、毫不犹豫的执着?
“都听见了吧?”江玉瑶抬手一招,将茶壶招入自己手中,仰头就那么将壶中茶水倒入自己嘴里。
顾云琅点了点头,哑声道:“听到了。”
江玉瑶放下茶壶,笑着望向对方:“所以呢?”
顾云琅迎上江玉瑶的目光,半晌,却是笑了。
“所以,”他探身过去,拇指再次抚上她的唇瓣,“你身上那一丝焚身的业火,让我来帮你解决。”
江玉瑶刚想说一句什么,顾云琅却突然俯身上来,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原本坐在地板上,这一下径直将她压倒,好在对方用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却也同时箍住了她的身体。
“玉瑶……”顾云琅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他的吻从轻柔逐渐变得肆意而又猛烈。
衣袍次第而落,室内温度渐升。
情到浓时,江玉瑶也不再压抑喉中的声音,任由它溢出喉咙。
意乱情迷时,江玉瑶似乎听到对方轻声念着:“玉瑶……”
“唤我……”
此时江玉瑶的意识已如风浪中颠簸的小船,难以自制,更难以辨清方向。
她只是本能的呢喃着他的名字:“云……无江。”
顾云琅身体一顿,但是很快便继续着缠绵与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