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的方向呢?”褚师于期额头跳动着“和善”的问了一句,愚人众成员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认真的回答着她的问题,“就是那边,啊,就是那个人前往的方向!”
愚人众成员指着已经走出去很远的凯亚背影惊叹地说到,下一秒就被一脚踹在腿弯一脸懵逼的跪在了地上。
“下次再把重要情报放到后面说,你就准备用双手爬着回至冬吧。”
[温柔][开朗][善解人意]的执行官语气轻柔的说道,但那一瞬间愚人众先遣队的成员却仿佛见到了来自家乡的风雪。腿软到褚师于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愚人众成员依旧“虔诚”的跪在地上没能爬起来。
日常怀疑愚人众的征兵标椎是有鼻子有眼、长的像个人样就行,有些家伙的脑子简直就像离开了至冬就过热无法思考了一样,顶着脑袋整天只知道吃吃吃,唯一的优点就是服从命令。
带着一脸被烦到的表情,褚师于期也朝着凯亚的方向走了过去,他已经先一步进入了秘境,而原本只是把这次事件当乐子的褚师于期因为那个“带着愚人众的标志”也不得不认真了起来。
没有使用愚人众徽记这样的明确说明,那就证明那个人携带的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愚人众的标志。
虽然在愚人众里这个标记很常见,甚至褚师于期的的衣服上都会被绣上这样的暗纹,但有胆子使用这种标志来做接头暗号的除了不怕死的,大概就只有执行官了。
此刻走在前方的凯亚此刻知道的情报其实比褚师于期还要多。
一开始他们试图通过审问那个袭击者来揪出幕后捣乱的人,但就像褚师于期料到的那样,两天没有回复其实也是另一种很有深意的回复了——骑士团从袭击者的身上得不到任何信息。
被解冻后的他露出了一脸迷茫的表情,似乎连自己为什么会被关押,之前做过什么都完完全全的忘记了。
起初负责审问的人以为这是他在装傻,但直到审问的强度高到袭击者承受不住开始鬼哭狼嚎,他们也依旧没有从他身上发现说谎的迹象,他好像真的失忆了一样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入西风教堂并袭击了至冬使节的。
在听审问的人说自己干过这样的事情时他还露出了十分真实——简直和教科书案例一模一样的蒙受冤屈的表情。
“我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啊!我刚得到神之眼还没有一个月,弓箭也完全不擅长,如果是我要袭击别人的话也不会使用这种武器啊!”
听闻审讯没有结果的凯亚也到场观看了一眼,正好听见这句十分真情流露的话。他的神色陷入思考,回忆起两天前他袭击褚师于期时拉弓的模样,那可完全不像是不擅长啊……
好在情报的收集并没有只局限于袭击者本身,凯亚看着从袭击者周边人回收上来的情报上写的[特别不擅长弓箭]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事情暂时陷入了僵局,情报的收集也需要时间,这时候只能拜托西蒙主教拖住了褚师于期,在她耐心耗尽之前,凯亚也终于得到了情报新的线索——袭击者曾经去过一个已经离异、孩子去世的母亲的家里。
这条情报看似除了八卦不能带来任何有效的信息,但恰好,凯亚对这个袭击者见过的人有所印象。
四年前,这位母亲的孩子还在。那是一个双腿有残疾无法站立的小男孩,但在四年前的事件中被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所有人,包括他们的亲人和孩子的父亲都认为孩子已经去世了,但接受不了现实的母亲在这几年里一直在坚持等自己的孩子。她坚信自己的孩子并没有遇难,在未来的某一天一定会带着痊愈的双腿朝她奔跑过来。
想到可能和那时候的事情搭上关系,即使是凯亚这时候也露出了感到棘手的表情。
这和是不是忌惮执行官没有关系,而是意识到自己的对面可能是个真正的疯子和变态时下意识感到的厌恶。
在他的对比之下,只是有点恶趣味和抖s的褚师于期都好接受的多了,最起码她不会把矛头对准小孩子,也不会做出那种惨无人道的实验。
在深入秘境的时候,凯亚一直在留意着路途中留下的线索。虽然已经被刻意隐藏过,但毕竟两个人都是普通人,根本无法做到清除所有痕迹。
袭击者依旧被扣押在骑士团,但这里却有新增添的痕迹,不出意外就是那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又偷偷进入了这个秘境。秘境并不算深,等站在最后的门前时停下脚步的凯亚突然出声说了一句话。
“还不现身吗?再往里面就是没有空间隐藏的单独房间了。”
两秒的沉默在此刻显得有些煎熬,在凯亚手指微动准备抬手开启机关的时候,褚师于期突然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应该紧张,凯亚回头看着跟在他身后的褚师于期,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比之前几天都要真挚的笑容。
“我只是说说,没想到于期小姐你真的有尾随别人的爱好啊……”
褚师于期抬眸看了凯亚一眼,抬脚似乎是要往前走的样子,但下一秒脚步落下的时候就出现在了凯亚身边。
她抬起右手去碰触凯亚刚刚没有碰到的机关,伴随着石门启动的声音,秘境最深处的房间出现在了两个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