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路照深也没说什么，转身出了厨房。
卫归一在客厅看动画片，看到他路爸爸出来，小屁股挪了挪，又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大方邀请路照深一起观赏动画片。
一大一小盯着动画片不动，看了一会儿，小宝贝伸出小手戳了戳路照深，凑近道:“爸爸，我觉得卫爸爸也特别好。”
小朋友莫名发表了这么一句感想，引的路照深不由得重视起来。
卫惊鸿自然是好的，难道他的儿子一直不这么觉得？
“你以前不觉得你卫爸爸好吗？”
卫归一被他这么一问给问的犯了难，小脸一缩，支支吾吾地道:“也不能说不好，但卫爸爸他很少在家，很少陪我玩，他更不怎么和爸爸你说话。”
路照深确实没想到这一茬，“你卫爸爸性格比较沉默，他不爱说话。”
路照深把孩子抱到自己腿上，又把电视调高了两个音，继续道:“你卫爸爸很少在家是为了赚钱，他赚的钱都给我们父子俩花了啊。我们搬了家，换了宽敞的房子，宝贝你能吃上好吃的，有很多的玩具，都靠卫爸爸。”
还是别让卫惊鸿听到好了。
小孩子很难理解为了生活奔波而放弃的东西。
卫惊鸿决计不会不爱卫归一，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求他留下孩子。
这么多年也只是他们两个习惯了他主内，卫惊鸿主外，互相负责。
晚上临睡时，路照深先哄小孩子去他的小房间去睡。
他在哄睡过程中问出了卫归一因为什么又觉得他卫爸爸也很好。
因为贴心的玩耍区，和鼓励的眼神，让孩子觉得踏实安全的父爱。
回到他们两个的房间，卫惊鸿正靠着床头等他。
卫归一长这么大，很少自己单独一个去睡，卫惊鸿觉得他可能是有事和他说，又或者是路照深身体不方便。
如果是路照深的发情期，那卫归一确实不适合和他们一起。
他们是合法伴侣，除非特殊情况，aphla会用最好的方式帮伴侣度过难捱的发情期。
“身体不舒服？”卫惊鸿一边问他，一边又观察他。
“没有啊。”路照深神色淡然的掀开被子的另一边，躺了进去。
卫惊鸿和跟着他一起躺下。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始终存在。
空气静谧流淌着，直到路照深先侧过身朝向卫惊鸿这边。
卫惊鸿也几乎是下意识也测过身，与路照深四目相对。
卫惊鸿还没来得及关掉床头灯，一缕暖光光明正大的亲吻着路照深挺立的鼻子。
路照深正睁眼看着卫惊鸿，深邃的面容轮廓没什么破绽，只有细微变化的唇角反应了他可能不是很轻松。
路照深先败下阵来，他转开眼珠子，不再和卫惊鸿对视。
“我觉得你以后还是要多带带卫归一，不然他都觉得你没那么好。”
话是路照深说的，反应是卫惊鸿有的。
卫惊鸿不确定自己理解的对不对，问出自己的疑问:“我有很好吗？”
路照深觉得他问的莫名其妙，“你哪里不好了？”
哪里都不够好。
卫惊鸿自我评价。
他又觉得惊喜，路照深觉得他很好。
卫惊鸿不打算接路照深的这一个问题了，他知道他的确对他们父子俩的陪伴时间太少，他以后会特别注意的。
沉浸在惊喜里的人突生出一股不管不顾的勇气来，叫卫惊鸿一把搂住路照深。
路照深就这样被里宽厚的胸膛紧贴住，他有点不习惯，但也没反抗。
他听到卫惊鸿胸腔震鸣，听到卫惊鸿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喜悦:“我以后会多多陪伴你们的，你们不要对我失望。”
是你们。
是路照深和卫归一。
是他的妻子和儿子。
第5章 单恋
路照深在之后又陆陆续续地考虑了几所学校，或者说是人家学校考量他。
总之就是普通的求职路，都已失败告一段落。
路照深大学毕业之后虽然马上就参加工作，有不满两年的工作经验，但他在那之后就结婚生子，有将近五年的时间没有接触过教学。
教书这种事也很讲究熟能生巧，积累经验。
现在的路照深，缺经验，也缺机会。
如今这个教育内卷严重的社会，没有学校能心甘情愿的好心为他这么一个缺乏经验的小白提供试炼，谁都想拥有召之即能重用的人才。
即便他应聘的是小学，他大学本科的学历也显得不过如此。
“名校的博士教小学数学的人多了去了。”
说话的是路照深为数不多的保持联系的好朋友林乐肖，也是位omage。他和路照深是大学同学，后来又选择继续上学深造，现在是位大学老师，单身。
他偶尔会来找路照深串门，像今天这样。
他知道路照深想重新开始工作，就和他聊了聊这方面的事情。
“如果不是你那么早结婚，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林乐肖知道他当年结婚的真相，也一直不理解他的做法，免不了拿这件事说事。
有谁会为了帮一个基本上是陌生人的人而去结婚？路照深非是头一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