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
没见过舞蹈家啊?
他讪讪一笑,没什么说服力的解释,“活动一下筋骨。”
“是吗?”季闻青不明所以一笑,“那我来帮帮你。”
随着他话音落下任西感受到来自大腿处撕裂般的疼痛,低骂了声脏话,顺着季闻青的力道就朝地面上跌去。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屁股撞击地面的疼痛还是超出预料。
这一刻,任西的第一想法是:屁股上那些肉真是白长了。
第二想法是:季闻青,我#@&***~!!!
任西脸上堆出个笑,“如果你听不懂人话,我还略懂些拳脚。”
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季闻青俯视他,轻蔑一笑,转身出了房间,只留下刚装完逼的任西独自尴尬。
感觉好累,有种70岁老头刚娶了一个年轻媳妇,关灯上床却发现自己不行的那种无力感。
任西揉着屁股站起,看了眼马上就要烧为灰烬的床,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
见季闻青站的笔直,还有些疑惑,结果刚拐过弯就看见站在他对面的杜莫时。
这是……误入修罗场?
杜莫时也在第一时间看见了他,因为上次发生的事他的口吻带了些质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任西想到自己身后浓烟滚滚的房间,生怕对方误会让自己赔偿,捂着屁股急切解释道:
“杜总,你千万别误会,我什么都没做。”
“……”
连季闻青也看了过来,任西以为他是怪自己解释的时候没带上他,于是换了种说法:
“我俩在房间真没做啥。”
“……”
回应他的是,两人长久的沉默和意味不明的眼神。
跟着杜莫时的视线,任西瞄向自己的屁股,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在危机关头找回自己的口才,试图狡辩。
“他真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
事就是这么个事,杜莫时应该能明白吧。
他乞求的看向季闻青,试图让另一当事人站出来说话,好增加说服力。对方也没让他失望,两人目光一触,季闻青对杜莫时说:
“就是你想的那样。”
任西点头,没错,就是那样!
杜莫时本还不愿接受事实,只以为是任西在胡言乱语,结果季闻青这么一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房间里那浓烟飘出就宛如他的内心,一片灰暗,他仿佛站不稳一般,撑着墙壁大口大口呼吸,片刻双眼血红的看着任西,犹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索命,扯着喉咙吼:
“你,你竟敢!”
任西被吓一跳,也顾不上屁股了,直接小跑到季闻青身后,低声问道:“他这是痔疮犯了?”
季闻青冷笑,“那谁知道。”
“我推荐国产牌的,好用。”
“……”
他们在这儿心无旁骛交流,因为声音太低,杜莫时听不清内容,自然不了解两人对他某些地方进行了深刻问候,只以为是故意对他做出这副亲密样子。
甚至连季闻青那抹冷笑,也被他认为是情意绵绵的微笑,杜莫时再也遏制不住,竟当场吐出一口血。
任西惊的拉着季闻青退后好几步,“痔疮什么时候该从上面出血了。”而且这出血量也太可观了吧。
“要不咱们趁现在赶紧逃?”
季闻青挑眉,“你先。”
我先就我先,任西瞥了眼杜莫时,自以为悄咪咪的拉着季闻青沿着墙边往外出,眼看就要越过吐血的某人,唇角勾到一半僵在了脸上。
“你,你别拉我啊。”任西想要制止杜莫时突然扯他的动作。
“放开小青。”
任西真心敬佩他,都被气吐血了,还惦记季闻青呢。
不是哥们,这谁分的清你和小丑。
他扒拉开杜莫时,诚恳道歉,“不好意思,我真得带他走。”
这下也不偷偷摸摸了,直接光明正大拉着季闻青走,结果手还没挨着大门,就听见被撇下的杜莫时声嘶力竭喊了句“王管家”。
王管家迅速出现在门口,仿佛一直在门外候着,等看见自家少爷面前的一摊血,顿时目眦欲裂瞪向任西。
伸手招呼了一下,身后就跟变魔术一般出现一群人,正是任西进来遇到的那对墨镜保镖,人均大高个的肌肉男,让任西忍不住后退,又被逼回到杜莫时身边。
季闻青:“你完了,你知道,现在的形势意味着什么?”
任西颤声,“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我吓唬你呢。”
“……”
开玩笑也许很好玩,但不要玩到朕这里,季妃。
任西真心希望,人与人之间少一些尔虞我诈,多一些全险半挂。
“小青,只要你到我这儿,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全当没发生过。”
杜莫时被王管家扶着,整理好仪容,满目深情对着季闻青张开臂膀。
“小青,你来,我都原谅你。”
哥们,你学数列的?天天求和……
“不行你就从了他。”任西真诚建议,他不想没进局子前,就被打断腿。
“靠你能办成什么事,没用的东西。”
“这前有狼后有火,你有本事我叫你爹。”
“呵呵,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