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祈闻为虞幸真抱有一丝希望,他们既然两情相悦,如果赵澈真能悔过自新,果断退却与袁家的婚约,将府里的莺莺燕燕都轰走,不再和花楼的风尘女子瓜葛……越想越觉得滑稽,浪子回头的情节只可能在戏曲中出现,安在赵澈头上简直是痴人说梦。
也罢,眼下自己无权无势,跟着他也是被奚落的运途,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她护在身边,只待来日再作打算。
这一晚他也没有闹着要和虞幸真同房就寝,自觉去偏殿睡下,想到两人将要分离,心里不免落寞。
半夜,宿祈闻还是耐不住性子,蹑手蹑脚走进内室,瞥见床榻之上睡得正香的虞幸真,浓密的睫羽微颤,胸前衣领点缀的两三朵花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白皙的小脸光洁红润,他半蹲在床边,忍不住伸出手,指节碰了碰她略微干涩的唇角。
宿祈闻内心酸涩,一夜无眠。
怕明日分别之时有过多不舍,万一到时候错了主意非要带她走,又惹出许多是非。
次日一早,他趁姐姐还没醒就先行离开了,走前只留下一张字条,望她安心生活,勿念勿忘。
虞幸真一觉醒来听丁香说弟弟已经离开了,莫名悲从中来,怅怅然坐在窗前盯了好一会儿。
接连几天茶饭不思,她总是感叹当初家里要是没出那遭事就好了,以弟弟的才干,本来可以顺风顺水地做个文官,不必受边关之苦,哪至于像今日,两人山川相隔,何时再见还是未知。
一日,赵澈于书案前绘制水利修建图,为沟通南北,设计堤坝,通江贯岭。
虞幸真摆弄好花材,在一旁默写诗词,“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这也是她一心追求的淡雅生活,短暂地抛去心中的哀情,只闻花香,闲而有趣。
悲喜总是显现于她的面色,心事也会悄然流露,纸面逐渐变得纷杂,是她内心的写照。
虞幸真提笔蘸墨,无意识地写下“宿祈闻”三个字,字迹娟秀流美,寄情于此,一笔一划间,皆为心声。
赵澈抬头,目光扫向她恬静从容的侧颜,视线停留在她灵动的笔尖,瞥到那三个字,霎时眼神阴鸷,微微仰了仰头。
“在写什么?”
“嗯?”虞幸真抬眸对上赵澈深不可测的眼神,微微笑道:“我胡乱写的。”
“过来。”
赵澈不带情绪说了一句,放下毛笔,整理衣摆,轻轻拍了两下右膝,示意她过来。
虞幸真颇为识趣地过去,缓缓坐躺在他怀中,刚想张开双臂抱着他,汲取一点安慰。
措手不及间,赵澈环住她的腰身,驾轻就熟地扯下衣带捆住两只细腕压在头顶,指尖卷绕,抽丝剥茧,他腰间的玉佩垂坠在裸露的肌肤上,激得她一阵战栗。
虞幸真不解他今日何以这般急切,磕磕绊绊地说:“要,要在这里做……吗?”
在她眼里,他总是喜怒不形于色,让人难以琢磨。
赵澈缓缓拿起一根干净的羊毫笔,斟酌片刻,落下第一笔,不轻不重地点在美人正中眉心,一点点顺着下移,勾勒出柔和流畅的鼻骨唇弓,经脖颈滑至锁骨,描摹浑圆饱满的酥胸,由外至内环绕走形,运笔飞扬,毫无路数可言。
虞幸真被这柔软的羊毛搔弄得浑身发痒,微微抬头,娇喘吟吟,奉承讨好地扭动着,费力抬起身子想要迎合那根作乱的毛笔,恳求它多扫一扫敏感的奶尖。
她的皮肤白皙如雪似霜,像细嫩的白色丝缎,赵澈执笔蘸彩,在美人肌体上挥毫书字,固执地重复写下自己的名字。
“哈啊……痒……”
虞幸真看不到他在写什么,只觉得身上痒的厉害,满屋子悦耳笑声连绵不绝。
“你一直抖,我这字怕是写不成。写不成,就一直写。”
赵澈神色冷漠,语气带着一点威胁的意思,活像一个手段阴狠的玉面修罗,惊得虞幸真不敢乱动,身心如被烈火灼烧般煎熬。
美人的胸脯、腰腹、大腿书满了赵澈的名字,他又换了一支干净的狼毫笔,在虞幸真柔嫩诱人的脚心凹陷处画圈。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阿澈,太痒了!”
“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
狼毫笔比先头那支羊毫笔质地粗硬,打着转画了一朵小花,又循着标记反复划弄脚心,又刺又痒,虞幸真感觉心窝被无数只虫蚁啃食,无法言喻的滋味让她忍不住高昂淫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澈!哈哈哈哈哈!我要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澈总是趁她还在反应的时候,突然变换位置,粗糙的狼毫移到腿心处打转,以淋漓花汁为墨,托起她的臀,没有一丝预警突地将毛笔插入穴中,在甬道里胡乱搅动。
“啊——!”
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下的隐秘花园,每一根紧绷的神经都被毛笔猛烈地挑逗。虞幸真张着檀口,满面欲色,香舌半吐,晶莹的涎液不自觉地从口角流出,沾到赵澈的衣袖上。
花心被戳得又酸又痒,虞幸真天旋地转,有神游太虚之感,整个人失了智地沉醉在身体酥麻震颤的反应里。
她不再克制忍受,小穴一抽一抽的,不多时便涌出大滩大滩的春水,顺着腿间流下,洇湿了赵澈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