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完全`裸`睡啊!”
林路:“……”
何江舟知道林路有点小洁癖,关心则乱,再次着急劝说:“路哥,你就穿我的睡衣呗,我带了两套,这套还没怎么穿过,虽然小了一点,但也能穿,我一米八二就比你矮几厘米,睡衣我买的很大。”说完,仿佛为了证明,挺挺胸膛,站得笔直。
等他叨叨完,林路说:“我穿打底衫就行了。 ”
“哦,那好吧。”
何江舟这才想起了他那一堆打底t恤,都收在另一只装日常衣物的行李箱里,昨晚并没有被送去机场那家酒店,现在肯定好端端的在衣帽间里,所以确实完全不会发展到裸`睡,是自己多虑了。
林路看看他:“把你的剃须刀给我用一下。”
“好勒!我马上给你拿过来!”
何江舟精神一振,不能共穿睡衣,共享剃须刀也一样,酒店一次性用品肯定没他带的好用!
急慌慌走到门口,他又想起来缺的不止剃须刀,回头贴心说:“路哥,护肤品我也一起拿过来给你用吧。”
林路代言的那家大牌护肤品非常热情,每季都往工作室送几大箱产品,林路身边的人都在用,何江舟还和林路用的是同系列,完全可以分享。
林路点点头:“嗯。”
何江舟飞快把东西送过来了,临走前,看见起居室那只拿错的行李箱,顺理成章走过去,说:“箱子我拿走吧,明天早上就让人拿去酒店换你的箱子。”
林路手放在推拉杆上没松开:“先放在我这里,明天要换了再来拿。”
何江舟心头涌上一丝怪异感,放在谁那里不都一样么?放在林路这里,明天还要进他房间来拿。不过何江舟也没多想,反正林路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小坚持,何江舟一概理解为艺术家的灵性,时间很晚,林路该休息了,他要放就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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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江舟离开后,林路重又推着行李箱回到房间。
沐浴后,他擦着头发走出来,路过书桌,目光不经意看过去,一灯如豆,一张宣纸平铺在书桌上,纸上只有一行字。
顿了顿,他迈开长腿来到床头行李箱前。
毛巾被扔到了床头柜上,行李箱平躺在地,林路再次打开行李箱,毛毡旁有一个收纳包,里面果然是笔墨用具,毛笔、墨液、墨池一应俱全。
他抽出毛毡,拿起笔墨收纳包,回到书桌前。
夜深人静,落地灯的光照下来,宣纸铺在毛毡上,墨池里有墨液,墨池盖上搁着毛笔。
他提笔蘸墨,笔尖落在纸上,笔画游走在心上,笔心在点画中行。黄铜墨池盖静置于墨池边,一只灵动稚趣的小鹿卧游其上。
小鹿沉静安适有神采,而他临池写字,在那行字旁边,一字一字,写下另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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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魏喜已经睡下了,又被电话唤醒,迷迷蒙蒙接听后,却是酒店来电,告知她行李箱已经找到了,请她确定是快递还是自取。
她昏沉沉,一时拿不定主意,便说明天回复。
魏琪夜猫属性,还没睡着,听说她的行李箱找到了,一骨碌坐起来,扭开台灯:“姐,你行李箱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我刚刚看网上还有人说丢了没找回的。”
“说是拿错了,应该是那个人发现后联系了酒店吧。”
魏喜清醒了过来,犹豫怎么拿回行李箱,顾虑箱子里的东西,她不是很放心快递,但她们早已订好后天杭州出发的返程机票,特意跑一趟申城好像过于大费周章。
魏琪听她说了后,查了查机票,提议道:“姐,要不然我们后天就从申城回去吧,反正杭州去申城高铁一个小时就到了,我看退票费也没多少钱,我们退了再订申城出发的机票也一样。”
魏喜想了想,还是箱子里的东西更重要,点头说:“那我们就从申城回去吧,到时候自己过去拿。”
魏喜在退票订票,魏琪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喜滋滋说:“姐,后天林路还在申城呢!”
魏喜动作顿了顿,心里一暖,不禁也笑了,只要知道他好好的在那里,她就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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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大晴天,因为魏琪念念不忘夜游西湖,已经安排好了下午去西湖的游览行程,上午她便陪魏喜去了美术馆。
魏喜进了艺术氛围浓厚的美术馆便如鱼得水,各大展厅都没有错过,缓缓漫步其间,不时驻足细看。
魏琪虽然不懂美术,更不懂国画艺术,但有基础赏美能力,有些作品看着就美,作为编剧,正如她所说,她也需要积累写作素材,所以也看得很认真,拿着手机频频拍照。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多,两个人才出美术馆。魏喜太专注没留意到时间,有点歉疚又饿着魏琪了,于是两个人打车直奔预定的西湖畔楼外楼。
网红老字号餐厅,游客打卡热门地,胜在地理位置优越,面朝西湖,坐落孤山小岛上,食物味道还算可口,魏喜和魏琪点的几道菜都没有踩雷,两个人边吃边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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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楼外有游湖摇橹船,太阳正好,风不大,不是周末,码头人也不多,魏琪早就做好了攻略,两个人吃完饭很顺利登船游湖。
摇橹船悠悠缓缓,荡漾水上,途径曲院风荷,没有盛开的荷花,但留下的残荷别有一番意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