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啦,”
“这还差不多。”护土长高兴的打开门,看到花半夏时一脸的惊喜,“这小花花也是给我们科室的?”
“是的。”
护土长一听hr的回答,也不管她的新护土了,亲昵的拉着花半夏诉苦。
“小花花,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口水都要说干了,3床的李阿婆,天天找我聊天,她还嫌弃我没有你可爱,你说我一个半老徐娘,怎么会可爱呢!还好你来了,你去陪陪李阿婆。”
护土长话落,她们也到了3床李阿婆所在的位置。
阿静护土正在给李阿婆喂米糊,她长期卧床,肠胃不好,只能吃点这些,营养液还得靠输。
她给手消毒后走到李阿婆面前,亲昵的喊道:“李阿婆。”
“小花花,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那个成最天天拿针戳我。”
“阿婆,你不要把我说成坏人好不好?”
第41章 我两年前就结婚了
成最的声音传来,他斜靠着病房门,双手抱胸,悠闲地看着屋里的几人。
他已经换下白大褂,穿着一身休闲服。
“成教授。”花半夏礼貌的喊他。
“欢迎回来。”
“谢谢。”
李阿婆打趣他,“成最,你都32岁了,还不打算找个女朋友吗?”
他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工作太忙,找了也是连累人家。”
“不会,不会,我那孙女真的挺好的,她不粘人,有自已的工作,长得也好看,我觉得和你挺配的。”
李阿婆又开始推荐她的孙女,几人只是相视一笑。
李阿婆的孙女他们都见过,女老总,气场强大,一般的小护土小医生根本招架不住她的眼神。
成最并未正面回答,而是打趣道:“李阿婆不怕我用针戳她?”
李阿婆一听,立即改变主意,“那还是算了吧,我把她介绍给杨医生,杨医生多温柔啊,年纪比我乖孙小,年下男,姐弟恋也很香的。”
“哟,李阿婆你知道的还挺多。”护土长笑夸。
“那是,我又不是老顽固,别看我现在躺在这里,我平时和年轻人也处得很好的,他们很愿意和我分享。”
大家相视一笑,这分享是主动亦或是被动,还有待考究。
“小花花,你回来上班了就好,以后每天都要来和我聊天。”李阿婆拉着花半夏的手撒娇。
“我休完周末,周一正式上班,到时候我第一个来找你,好不好?”
李阿婆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众人知道她一会儿就要睡午觉,便纷纷离开病房。
成最和花半夏一起出了科室的门,两人站在电梯间。
“花医生,我下夜班,时间合适,一起吃个饭?”成最开口提议。
“好啊,我请客,谢谢教授在我实习期间对我的照顾。”花半夏知道这一餐是躲不过的,巧妙的将这变成一场谢师宴。
既然是同事,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以免误会,日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成最长叹一口气,“行。”
成最驱车带着她去了一家环境幽静的土菜馆。
一进门侍从恭敬的喊了一声“少东。”
她跟着成最进了包间,趁服务员去拿茶水,她好奇的开口,“这是教授家的馆子?”
“嗯,我爸妈开的,正好带你过来尝尝味道。”
花半夏看着窗外的古风亭子,荷塘小榭,矮墙细竹。
“环境很好,在这里吃饭也是一种治愈。”
“我妈喜欢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已打理的。”成最语气平淡,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却过于炙热。
“挺好的。”
然后又陷入一段沉默,花半夏一个劲的喝茶,避免和他有眼神接触。
“花半夏。”???
成最叫她,她视线落在他身上。
“你现在也不是我的带教学生了,做我女朋友的事,可不可以考虑一下?”
花半夏迎上他的目光,“考虑不了,我已经结婚。”
“什么?”成最声音分贝提高一些,不敢相信他听见的。
“我两年前就结婚了。”
“抱歉,你年纪小,没见你戴婚戒,也没见过你先生,我以为......”
花半夏想到时峥那张俊逸的脸,笑道:“没事,我和他是闪婚,他最近刚回来。”
成最了然的点点头。
花半夏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在这时服务员开始传菜。
“呀~宝贝儿,你带女朋友回来了啊。”
第42章 医生的职责
一道娇脆的声音传来,穿着棉麻长裙的中年妇女出现在餐桌前。
这个年纪,能叫成最教授宝贝儿的,也只有他妈妈了吧。
“阿姨好,我是花半夏,成教授的学生。”
成母眼前一亮,拉着花半夏的手,“好好好~还是个学生呢,这也太糟蹋了。”
花半夏实在有点不适应成母跳脱的思维。
“妈,妈......”成教授连叫两声,以吸引母上大人的注意力,“现在不是学生了,是同事。”
“什么?还不是女朋友啊?”成母语气可惜,“你也太不争气了。”
“母上大人,我和半夏有工作上的事要说,你要不先出去?”成最建议她。
“不要,你不行,我上,我想要这个娇滴滴的儿媳妇,多好看啊。”成母拉着花半夏的手,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包间。
“爸~你老婆......”
成最对着门外的话还没有喊完,成母一溜烟没了人影。
花半夏被这对母子逗笑,“你们家的氛围真好。”
“嗯,我妈性格比较......活泼。”成最搜索一圈,也只有活泼比较适合母上大人。
花半夏察觉到他毫不避讳的视线,立即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成最用公筷给她夹了菜放在碟子里,“这几个菜是店里的招牌,你尝尝。”
“谢谢。我吃了几个,味道确实很好,食材的原味、香气全被激发出来了。”花半夏从小做饭,当然懂得这些。
两人边吃边聊,说到李玺的事,成最神情严肃了几分。
“当医生不能像你这样,重症医学科大多数都是生命垂危的患者,每天都会有患者失去生命,你难道每天都要哭吗?”
花半夏迟疑,放下筷子,“这就是当初我不想从事重症医学科工作的原因。”
成最没明白,“什么?”
“我爷爷死于胃癌,最后也是在重症监护室离开的,拔氧气罐是我同意的,是我签字的。”
花半夏停顿了一会儿,仰头看着天花板,将眼里的泪水逼回去,再开口时鼻音变重了。
“每次看见那些老人,我都会想起我的爷爷。”
“我也知道自已的医患关系没有处理好,太过情绪化,每次去抽动脉做血气分析的时候,握着他们干枯的手,我不忍心拒绝他们聊天的邀请。”
成最耐心的听着,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将纸递给她,纸巾盒也推到她的面前。
“每天他们的家属只有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其余的23小时,他们要和病痛抗争,如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是不是太可怜、无助了?”
成最的心仿佛被电了一下,他有全面系统的医学知识,娴熟的操作技术,但他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而这种东西是花半夏有的。
她提醒了他,给他当头一棒,此刻如梦初醒。
入学第一堂课,老师就让他们记住特鲁多的名言。
医生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
“花半夏,你做得很好,是我忘记了初心。”成最肯定的开口,“只是,这样你会很累。”
花半夏擦掉脸上的泪,莞尔一笑。
“没关系,李玺和她的家属让我明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花半夏对未来的路也更明确。
“我也想明白了,不管在急诊科还是重症医学科,职责都是一样的,只是环境不同,而我适应环境的能力比较强,所以我会细心工作,耐心对待患者。”
“对不起,成教授,今天我话有点多了。”
成最声音温润,“是我的荣幸。”
能让你说出心里话,释放情绪,是我幸运。
也谢谢你,让我复习了一次医生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