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他查了攻略,现在是淡季,本身清河山庄也没多少人。山庄的公汤也有很多,而且每个小公汤都做了园林设计,很好地保护了个人隐私。
表面上,一个大男人自己泡温泉,私汤没必要。
实际上,单身狗不配。
此刻,陶斯年正在享受着泡温泉的乐趣。
全身浸在水里,水温正合适,舒爽得全身毛孔都展开呼吸。
他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彷佛卸下了长久以来的疲惫。
陶斯年挑的这个小公汤掩在一丛灌木后,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突然,他感觉有人在水下拉住了他的脚,要把他往水下拖。
陶斯年来不及挣扎,被拖入水中。
他挣脱不开,那人的力气大得惊人。
陶斯年努力保持镇定,屏住呼吸,想浮水往上游露出水面。
没想到那人直接快速把他拉到身下,压着他,使他动弹不得。
陶斯年这次看清了来人,是章远。
真是有大病。
章远要过来亲他,陶斯年扭头不肯。
章远仍不肯放开他,只亲他嘴角。
很快,陶斯年要憋不住气,几乎无法呼吸。
可看章远还游刃有余。
陶斯年有些憋屈,每次都这样,就他一个人受着欺负,章远却好好的。
于是抱紧章远脑袋,直接低头主动吻他,大口截取他口腔里的空气。
章远任他动作,只亲得更深,舌头几乎抵住陶斯年喉咙。
陶斯年受不住,一下把章远舌头咬出血。
二人此时已空气耗尽,在水下无法呼吸。
章远还不放开陶斯年,有那么一刻,陶斯年觉得章远是要和他一起死在这。
看见陶斯年手臂缓缓垂下,章远终是不忍,用尽全力把人托上去。
陶斯年脑袋晕眩,露出水面的那一刻,抑制不住地大口呼吸。
而章远似乎适应地很快,又掐住陶斯年的腰,把人抵在温泉石壁处。
接着双腿把陶斯年圈在怀里,捏住陶斯年脸颊,使他嘴巴无法闭合。
“现在还咬吗?”
陶斯年眼神朦胧,脸颊泛着红晕,没有金丝眼镜的他忽得卸下了那层伪装。
他的皮肤是冷白皮,就这样被章远掐住仰起脖颈,连皮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刚出水,一颗颗水珠正从他细腻的肌肤滑下,整个人呼吸之间颤动起伏。
章远延着喉咙向下,把他身上的水滴舔干净。
又以更紧密的姿势亲上去,细细碾磨陶斯年口腔中的每一处敏感点。
陶斯年身上的每一处,章远都记得清清楚楚。
陶斯年被亲得羞恼不已,偏偏无可奈何。
亲得陶斯年下巴都酸了,章远终于舍得放开他。
“啪——”
陶斯年直接给了章远一巴掌。
“章主管这次又把我看成了谁?”
章远抹了下嘴角的血迹,
“陶特助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毕竟也在一起几年了,单纯想你,不行吗?”
章远想陶斯年,想得要发疯。
可父亲手握着陶斯年那一组照片,他不得不听从父亲的要求,和陶斯年分手。
他以更浪荡的姿态出现在各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场所,是会所的高级会员。
外人都说他男女通吃、花天酒地。
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把人叫过去,都他从来不碰。
他要等,等到可以与父亲抗衡的时机。
代价是每一个想陶斯年想到发疯的夜晚。
只有嬉皮笑脸地说一些话激怒陶斯年,陶斯年才会搭理他。
他也知道,自己当初伤害陶斯年太深。
“我确实没有那个信心。或者说,章主管想念的是我的身体?”
陶斯年其实是想故意刺激章远,讽刺他精力旺盛,天天跟发/情/期似的。
可没想到,章远听这话眼前一亮,“难道不是彼此想念吗?”
陶斯年恨得咬咬牙,章远真的恬不知耻。
竟然……被他给说中了。
尝过情/欲的滋味,身体便很难恢复到从前。
“你现在不是有男朋友吗,或者是女朋友。”
“早分了。”
糟糕,竟然有些心动。
陶斯年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
章远一看陶斯年这样,笑了下,故意刺激说,
“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疏/解/欲望的手段而已,陶特助不会还带感情吧。
啧啧啧,真玩不起。”
陶斯年被说中,当下立即反驳,
“我可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建立在爱的基础上的小屁孩了。走啊,玩玩儿。”
其实说出这话陶斯年就后悔了。
尤其是看见章远又露出那副得逞的笑,感觉他就是故意的。
“哟,后悔了?不会真的还对我有感情吧。”
“少放屁了。你到底去不去,不去今天就算了。”
陶斯年气急,狗屁!谁还记得他啊。
章远笑着搂住陶斯年的腰,把人往自己订的套房拐去。
“章远你小子一个人订一间大床房是怎么回事?
是算准了我会来,还是原本约好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