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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七皇子自导自演的戏码,就这?么被骤然公布于安和?帝的面前。
    因此白榆所?说的一切都是为谢玉弓,谎言再一次印证成了真?实?。
    而谢玉弓相信的,不?再是白榆口中说的“我都是为你”,而是她无数的谎言后面,谢玉弓到现在虽然也未知全貌,不?明其目的的真?实?。
    她没有在轻而易举能致他?于死地的时候推开?他?,也没有在他?因幻觉和?误会发疯险些?将她活活扼死的时候就放弃他?。
    她脖颈上的青紫痕迹可怖,却成了谢玉弓眼中最美的红妆,成了他?愧疚心酸,又情潮疯涨的佐证。
    她抗拒的,“九殿下,别这?样。”成了谢玉弓耳畔最美的丝竹之音,成了他?聆听过的这?世上最美妙,最催动情海的仙音。
    他?有些?激动难抑,他?虽然没有过女?人,他?虽然之前不?懂男女?之间的爱意。
    可并不?代表他?不?通男女?之事,他?虽然在皇宫之中作为一个被厌弃的皇子,没有专人教引,但他?在宫门长闭的长乐宫中接受死士训练,有一项便?是男女?阴阳。
    要?抵抗诱惑,自然要?先通晓。他?不?光通晓男女?阴阳,还通晓龙阳。
    只是他?从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何趣味,甚至觉得好似牲畜般令人不?适。
    再加上他?母妃从他?很小的时候便?因为这?种事情日日以泪洗面,哭恨不?休,后来举族皆因这?所?谓的男女?情爱而崩。
    他?宁愿自己来,也不?愿和?任何女?子或者是男子亲近。
    他?在察觉到他?的九皇子妃的情愫之前,除了与?人交战打斗之外,是绝不?喜人近身的。
    可是他?如今正如白榆所?说,是那开?闸的堤坝,已经泄洪让他?如何能停?
    床幔已然落下,他?对所?有的一切都好奇极了。
    清晰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所?向,他?自问有能力?掌控和?拥有,自然不?肯再遏制本?能。
    他?痴缠起来更胜女?子,白榆像被鹬鸟尖喙生戳开?的河蚌,满心只有“将死欲休”的颤抖和?畏惧。
    本?来这?事儿倒也没有什么,白榆本?也是打算利用起来争取时间的。
    可是谢玉弓未免太……夸张,他?像个不?允许猎物的一丁点津液流失在地面的恶霸,都要?尽数吞吃咽下才能满足一般。
    白榆记忆中的那事儿,都是讲究个气氛到位,朦胧而美好,张弛有度浅尝辄止,总是勾得人意犹未尽的那种。
    她觉得这?玩意就像是吃饭,贪多伤胃,吃足易腻,就不?美了。
    也未曾见过谢玉弓这?种阵仗,还未开?吃就已经是敲盆砸碗,白榆只觉得自己恐怕要?真?的被吞吃殆尽。
    “你流血了,伤口又流血了……九殿下,九殿下!”
    “你怎么不?唤我九郎了?”谢玉弓压着白榆肩头,声音低磁好听极了,带上一些?微微的气息不?均。
    长发因为低头散落了白榆满身,好似水草般缠缚,凉丝丝的触感,处处勾连着。
    白榆推着他?的头,咬着牙眼泪汪汪,不?是疼,是惊、是乱、是慌、是臊。
    “你伤不?浅,一直流血都浸透了……嗯,浸透了布条,你不?要?命了吗!”她恼起来,提高一些?声音喊道。
    谢玉弓这?才抬头说:“不?碍事的,我从前训练,总是流血受伤,比这?严重的情况多了,哪次也没有死。”
    他?凑近白榆要?亲吻,白榆猛地偏开?头去。
    谢玉弓顿了一下,微微偏头,晶莹的双唇对着白榆的眼睛,带着些?许揶揄一般:“你嫌弃你自己?”
    白榆:“……”滚!
    她不?能骂,人设还在,她……她得死遁呢。
    对,死遁!
    她等一下……等天亮就去揭露太子,然后就死遁。
    她不?要?和?谢玉弓这?个大反派大变态再有什么接触了。
    谢玉弓低低笑了下,伤口确实?疼得要?命,太医也嘱咐他?这?伤势不?容小觑。
    而且此番因为他?这?个九皇子妃的“出其不?意”,谢玉弓如今可算是满盘皆赢。
    他?需要?尽快地做出部署,加上鸿雁的襄助,争取一举将太子一党重创。
    他?不?能真?的如何,怕没尽兴就要?一溃千里。
    他?只是好奇。
    太好奇了。
    像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像个抓到了硕鼠的狸奴般,总要?尽情地闻一闻嗅一嗅,翻一翻,玩一玩嘛。
    白榆翻过身卷起被子藏进去,谢玉弓皱眉起身,稍稍处理了下血浸透的布带。
    不?用唤人,重新草草包扎,这?种伤他?处理得多了,都不?用眼睛看。
    他?包扎的时候,眼睛也一直盯着床上的被卷。
    越看越心痒难耐。
    布条一弄好,迅速提笔蘸墨,奋笔疾书,满面红光精力?旺盛。
    一共写了三?封信,都折起来之后,他?撑着的裤子都没有落下去。
    打开?窗子,也不?再避讳他?的九皇子妃,有个死士悄无声息从窗外的房梁上倒吊下来,接过了谢玉弓的信,又迅速消失。
    谢玉弓一回头,白榆从被子里露出双眼朝他?这?边看。
    主要?是听到了开?窗的声音,在暗中观察。
    谢玉弓一转头,她也立刻缩回去,当没看到。
    谢玉弓关窗回到床边,开?口道:“是吊死鬼,我的人。”
    白榆闷不?吭声。
    心想谢玉弓这?死士团队的名字还挺花哨。
    谢玉弓上床微微皱眉,伸手挖她出来:“闷着不?好,我最怕这?样,小时候差点被闷死。”
    这?个白榆真?不?知道,她只知道谢玉弓怕水,非常怕,之前被人推水里差点淹死,洗澡都不?进浴桶,站边上撩水洗,剧情里有这?段描述。
    白榆被挖出来后也闭着眼。
    她装睡一流,但是这?回可骗不?住谢玉弓了。
    他?直接伸手,两根手指放在白榆的眼睛上下一撑。
    直接把白榆的眼睛扒开?一只,和?她对视。
    白榆:“……”我就不?应该心软救你,死去吧!
    你嘎!
    神?经病!
    谢玉弓微微带着点笑意和?哄劝的意味说:“你痛快了不?管我了?”
    白榆:“……”什……么?
    谢玉弓直接伸手,像没受伤也不?管什么伤口一样,把白榆捞起来。
    剥香蕉一样从被子里把人剥出来。
    把自己也卷里面,面对面抱着她,被子发出了些?许将要?被腰斩的悲鸣,因为它卷不?住两个人。
    之前白榆总觉得他?是腰带特别紧的那种人。
    现在发现,他?是那种根本?不?系腰带的变态。
    白榆被拉着手,谢玉弓亲了亲她的手背,又亲了亲指尖,然后按在了被子里面。
    “你的伤!”白榆只能拿这?个做借口。
    谢玉弓低声道:“没事,我不?动。”
    白榆掌心滚烫,脑子嗡嗡叫,神?经错乱一样试图转移话题,想唤起大反派搞事业,干翻整个世界的恒心。
    “太子那边还未来得及反应,现在正是剪除他?羽翼的好时候……”
    “还有七皇子和?二皇子,他?们应该会相互攀咬,他?们手下的人得知了消息会人心溃散,正适合收拢人脉……啊!”
    “别提他?们。”谢玉弓近距离盯着白榆眼睛,手指托着她的下颌,拇指在她脖颈的淤青上很轻地摩挲,疼惜不?已。
    但眼神?很认真?且难耐地说:“用力?。”
    白榆:“……”
    她这?辈子……不?,上辈子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对她说——用力?。
    她臊得整个人像个烧红的炉筒子,喷出的呼吸都是火红的。
    而白榆关心的太子七皇子和?二皇子,此时此刻,正齐聚另一个宫殿。
    不?同于这?陌生宫殿之中一室涌动春情,皇后的福安宫之中落针可闻,气氛更是压抑沉重。
    安和?帝因为最心爱的十二皇子谢玉兰死了,才刚刚被太医们针灸扎得苏醒。
    在皇后的寝殿之中休整,被皇后和?太子照顾着。
    七皇子和?二皇子被传召到了皇后的福安宫,跪在殿中还在相互争吵。
    “我只是想要?父皇的宠爱,想要?自己以身中箭来博得圣心。二皇兄,你未免太过歹毒!竟然想要?害我性命!”
    七皇子平日里淫邪愚蠢,但是对几个皇兄皇弟,包括公主们都是和?和?气气,因为安和?帝最厌恶兄弟相争。
    他?一个和?兄弟斗争上位的皇帝,竟然想要?自己的儿子们全都相亲相爱,也是可笑。
    这?是七皇子谢玉梅第一次同自己的手足争吵,相互攀咬。
    谢玉梅生得不?丑,皇子公主们就没有长得难看的,毕竟世代皇帝都纳遍美人,再怎么取父母的缺点也丑不?到哪里去。
    七皇子只是胖得有些?变形,一张本?来还算清隽的脸蛋,被肥肉挤成一团,吵起架来太过激动,整个人身上的肉都跟着颤抖。
    而且这?生死关头之上,他?竟也难得不?是满脑子美女?美食,长了一两脑子,觉得二皇子“坑害手足”的罪名不?足以让安和?帝痛心。
    七皇子吼道:“你怕不?是觉得我蠢笨痴肥腿脚不?便?,不?能及时为父皇挡箭!是想着趁父皇受伤,你要?用那毒药毒害父皇吧!你好歹毒啊!”
    果然,虽笔直坐着,却因为之前失去一个皇儿的锥心之痛,勉强坐在位置上的安和?帝,闻言面色又白了一重。
    他?愤怒地攥紧了椅子的扶手,眼神?锋冷地射向他?的二皇儿。
    二皇子阴沉地瞪着七皇子,他?和?七皇子两个人跪在一起对比十分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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