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你停住脚步。
原本黑暗冰冷的地方突然间充满光明,四处点着灯笼,柔和光芒透出。
地面铺着奢华的毛皮地毯,往来侍从穿着光鲜美丽的服侍穿梭,你又闻到了那股浓郁的香气。
它和先前闻到的有所不同,褪去了陈腐,更加鲜活生动。
这是,念能力吗?
还是你穿越了?
四周是垂落的丝绸幔帐,你穿过一层层轻纱,感到光滑的布料如水般拂过你的身体,滚起一道道褶皱。
“”
前方传来模糊的声音,你又掀起一层纱帐,往前踏出一步。
一只手抓住你扬起的手。
与你冰冷的体温不同,抓住你的手更烫更有力一些。
“你在做什么?”
侠客眯着阴冷的绿眸,绕到你面前观察你。
你如梦初醒。
慢慢转头张望,团员们散开了,他们有的走向墙壁观察上面挂着的画卷,有的走到房间中央。
中间陈列着一局黑色棺椁,周围堆满大大小小的箱子,箱子都是打开的,里面绫罗绸缎,珠宝奇珍闪烁着温润的光。
库洛洛正蹲下,带着手套的手翻着箱子里的东西。
来往的侍从身影在层层纱帐后,隐隐约约,好像幻影一样。
他们看不到吗?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i8.com
你动了动嘴唇,说:“没什么。”
他们好像没有看到。
为什么?
“弥夏,你刚刚在看什么?”
“是有什么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吗?”侠客并不想放过你,步步紧逼。
他们果然看不到。
你低声说了下自己看到的异况。
“什么时候看到的?”
“刚进来就”
侠客牢牢抓住你的手腕,你被拉着走向棺椁旁边,你没法伸手,只能感到帘账被你的身体揭开,随着走动在你身上摩擦,又掉落。
“看到幻觉么?”库洛洛掩唇沉思,黑沉眼珠闪着烛光,他抬眸看向你。
你们突然对视了一下,你心里一惊,连忙移开视线。
库洛洛掏出那朵装在盒子里的山茶花,细细观察,“书里记载永恒山茶花会让人看到天堂,可能因为它有致幻效果,现在没法分析它的成分”
他突然凑近,又大又黑的眼珠子十分瘆人,高耸的眉骨给眼窝打下深深阴影。
库洛洛的额头与眉骨具有十足的高加索人种特征,下半张脸更像蒙古人种,让他放下刘海时像个单纯的学生,露出宽大额头时像个石油商人。
“瞳孔没有扩散,从眼睛反光也没有异常是否感到有心跳加速或者发热?”
“没有。”
“永恒山茶花上有毒,而且是一种新型神经毒素。”
“那么为什么我们没有看到幻觉?”
侠客发出疑问。
“弥夏是第一个打开盒子的,还有体质方面的原因。”
两人叁言两语就得出了结果,你干站在一旁默默无言。
“好了,没事了。”侠客笑眯眯放开你的手,转而拍了下你的头顶。
“伊甸”
你又听到刚才那个声音。
抬头望去,你突然呼吸一窒。
距离你五步远站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古代某个王朝的传统服饰,身上佩戴各色佩环玉玦。
墨色头发束在冠里,用一根白玉簪固定,她看起来不超过叁十岁,白玉般的脸上面无表情,俯视着室内。
你们对视了,她突然露出一个笑容。
幻觉有这么逼真吗?
能让你凭空想象一个古代人物?
你直勾勾盯着她,她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你面前,距离极近,近到你能感到她的呼吸声。
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的人,你不由混乱了。
“伊甸园。”她张口,清清楚楚吐出这叁个字。
一瞬间,你的余光看到周围光芒拉远,一切都极速离你远去,不论是光芒还是周围的人全都消失在空间的边缘,只剩你站在一片黑暗最中央。
滴答。
一滴水珠砸在你身上。
你眨了眨眼,好像刚从梦境醒来,你抬头,周围巨大的树木直插云霄,到处是郁郁葱葱的灌木。
潮湿的水汽升腾,伴随着泥土清香涌入你的鼻子。
快要下雨了,你做出判断。
水声渐渐密集,很快就成片落下,你连忙找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灌木,躲在硕大的叶片下避雨。
这是幻觉还是?
“这是在哪?”
身后传来暴躁阴郁的声音,你很熟悉,是飞坦的声音。
“我们中了念能力。”
你转头,库洛洛站在不远处,手上拿着一本书,书页被翻得哗哗作响,很快定在某一页。
他闭上眼睛好像在感受什么,过了一会儿,库洛洛睁开眼睛:“这是独立的空间,恐怕其他人也被拉进同样的空间。”
“那要怎么办?打碎这个空间吗?”飞坦抽出他的伞,好像只要团长一声令下就要马上攻击。
“不用,这个空间是触发型的念能力,留下它的人早就死在了几百年前。”
“念已经快消失了,很快,不出半天就能出去了。”
“安心等着吧。”
库洛洛说完便坐下,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什么意思?这个地方显然是一片不知道在哪里的森林,但是离开了地下墓穴,只要往出走就能离开。
为什么他们第一反应是探查这是不是念能力造成的空间?
而且天上下着雨,那两个人却像看不见一样,一个在雨里看书,另一个拿着伞却不打开。
你又看到幻觉了吗?
这个地方只有你们叁个人,没人和你交流,你也找了个远离他们的角落,躲在树后。
你看到那个女人说话后才中了能力,她当时说的话你记得很清楚。
伊甸园。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这个招式的名字吗?
还是说都是你想象的幻觉,只是恰好在她说完陷阱就发动了?
你陷入沉思,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声,你精神渐渐放松,靠在树干上昏昏欲睡。
“喂!团长问你话呢!”
砰!
你被扭住手,狠狠按在身后树上,飞坦森冷的声音传来。
手腕刺痛无比,你勉强扭头,一双金色的细长眼睛冷冷盯着你,透着锋锐的杀气。
“聋了吗?”沙哑冰凉的身体距离你极近,几乎是贴着你耳朵,你能闻到他身上刺鼻的血腥味,浓浓的铁锈味飘在你的鼻端,和空气中一直存在的浓香混合在一起,变得更诡异。
你条件反射挣扎了一下,手腕被捏的更紧,几乎要捏断,“你说我一根根把你的指甲拔掉怎么样?”
他另一只手拿着伞,伞尖划过你身体,最后在两腿之间停住,“或者,把这里捅穿。”
尖锐的顶端顶在你裤子上,敏锐的身体不顾危险被刺激到,身体兴奋得发热,你内心却冰冷无比,浑身因为恐惧颤抖。
你几乎能感到幻痛,疼痛从最敏感的地方贯穿到身体里。
嘴唇颤抖,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无法出声,滞涩发疼。
快说话啊,快求饶啊。
快来个人救救我啊!
他满怀恶意的在你耳边呢喃:“发情的骚货。”
“我一来就闻到你的母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