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着患者的面哭穷卖惨,患者的感受截然不同。她会感到十分高兴,心中暗自窃喜,今天捡了个大便宜。
只见患者听了后,眼珠子骨碌碌滚了滚,干笑道“嘿嘿,输液前,这位医生说好了给我优惠5元。放心,以后我一定帮你们多介绍生意。”
“大姐,今天接您这单业务啊,咱们诊所可是亏了。老板可是满脸肉痛表情呢!您一定要多介绍业务给咱们诊所哦!”
唐萍在旁边与李敬生一唱一和。
李敬生还真就露出肉痛表情。
女患者的脸上笑容更浓了几分。
“一定,一定!那我就先走了!”
她满口答应着,赶紧走人。
怕问她要钱呗。
“您今天输液后,病情好了大半,仍不能掉以轻心。明天上午再来咱们诊所输一次液巩固疗效,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了。不然万一病情反弹,那可是非常麻烦。”
唐萍在后面叮嘱道。
“行,明天上午我再来。”
患者经常到快康诊所输液,也懂这个道理。
如果病情严重一点,输液一个星期都不稀奇。
“你获得患者好评,奖励生命值10点。”
李敬生差点被这突然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原来获得患者的好评居然能赚取到10点生命值,以后又多了一条赚取生命值的路子。
这次获得10点生命值以后,他并没有急着花掉。
药效与药代两门医术只是提升到熟练级,便已经让他收获了来自患者的第一个好评。而且在用药方面确实有了很大提升。
如果把这两门医术再升一级,那他的用药水平估计能够打遍诊所无敌手。
他的诊所位于市区有名的城中村地带。
这儿汇聚着来自五湖四海的打工者,数量至少超过三十万。这些打工者经济状况差,文化水平普遍偏低,从事的工作多为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低薪行业。
超市导购员、店铺与饭店服务员、搬运工、临时工、保姆……
他们生病以后很少去医院,因为嫌贵。
药店、诊所是他们看病的首选。
当初选址时,李敬生也正是看准了这一块商机。
只是这一片区域的药店与诊所数量也是十分惊人。
光是城南老街这条街,药店有七家,诊所共有三家,还有一家社区卫生服务站。
可想而知,这条街的医疗业务竞争有多大。
业务最火爆的是快康诊所,距离李敬生的诊所非常近。
李敬生的阳光诊所快要被人家干挺了。
那个赵老板为人奸猾、心黑,而且颇有手段,行事更是有着江湖人士的狠辣。李敬生这九个多月可没少吃此人的亏。
仅凭熟练级别的药效与药代想要与赵老板竞争,终究还是单薄了些。
凭感觉,赵老板的药效应该达到了熟练级,药代应该还是入门级。
李敬生只要把药效再升一级,立马就能稳压赵老板一头。那时再与其竞争就从容多了。
药效目前是熟练10.5/100,升到下一级需要89.5点生命值。
只要多收获几个患者好评,攒够89.5生命值应该要不了几天。
关键在于怎样才能获得患者好评?
诊所有时候一天都来不了两个病人,李敬生的医术水平有限,很多病都治不了。
唯一能做的恐怕只能慢慢熬了。
“老板,中午吃什么?”
唐萍问道。
“你点餐吧!老规矩,15元一份的快餐,别超标哈。”
李敬生招护士时,说好了包工作餐,不包住宿。
在城里喝口水都是要钱的,两人一顿饭30元已经是最低标准。
“好嘞!”
唐萍进里间脱掉护士服,换了一身连体蕾丝花边的白裙出来了。
姣美的面容配上曲线优美的身材,相当吸睛。
“小餐馆做菜有些不卫生,我得去盯着点。一会就回来。”
她转头对李敬生说道。
“行!反正这会也没病人,你只要下午1点前回来就可以了。对了,你今天立了功,给你加个餐吧,你点20的快餐,我15元的就行了。”
李敬生笑着道。
其实点餐打个电话就行了。
她打着监督餐馆做菜的旗号亲自跑一趟,无非就是想回家看看孩子。
她的女儿还只有7岁,读二年级,一个人在家。
身为母亲,她肯定不放心。
即便早上出门时给孩子准备了中餐,因为孩子太小,她还是回家看看才觉得踏实。
李敬生给她加餐,其实就是算上了她女儿的那一份。
现在接近正午12点,买个饭给她一个小时,纯粹就是给她留下较为充足的时间照看孩子。
李敬生不是做慈善的,也只能给予这种程度的照顾了。
“谢谢老板!”
她心领神会的展露出一丝灿烂笑容,明眸深处则是透着感激。
欠了她三个月工资,她还没跑,仍然死心踏地的为李敬生卖命工作,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工作难找,另一方面也是李敬生对她的各种关心照顾让她感恩。
第6章 根本存不住啊
李敬生继续低头练习垂直褥式缝合,经过之前的研究与练习,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
对于其中的许多要点逐渐领悟。
他的整个缝合动作也是越来越快。布片不断被他剪开一个个新的口子,然后缝好。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聚精会神练习着垂直褥式缝合的李敬生甚至没发现有顾客进门。
李敬生正在收针打结,完成最后的缝合练习。
看着布片上缝合出来的效果,像是一段铁路,这是垂直褥式缝合最基本的特征,称之为铁路痕迹。
初学者因为水平差,操作不规整,最易缝出铁路痕迹。
不过他还挺高兴。
因为这意味着他已经初步学会了垂直褥式缝合。
“李医生,李医生……”
进来的顾客是个老熟人,乱糟糟的灰白色头发因为汗水粘在头皮上,高大魁梧的身板上穿着沾满尘土的深蓝色工装服。同样被汗水浸湿,紧紧粘在精壮的身体上。
此刻被一个差不多年龄的工友搀扶着,一只脚只能跳着走。
随着两人靠近柜台,刺鼻的汗臭味扑面而至。
“哟,刘师傅,您这是怎么啦?”
李敬生赶紧绕过柜台搬了一张凳子给对方坐下。
隐隐可以看到刘师傅的右小腿位置似乎流了不少血,暗红的鲜血把蓝色工装裤浸湿了一大块,裤子上一个长约十厘米左右的破口也是格外清晰。
大腿近膝盖部位已经有一根带子牢牢捆住了。
简单的束扎止血基本上大家都会。
刘师傅其实还只有46岁,因为长期从事重体力劳动,看上去像是六十岁的老人。
“唉……别提了。砌墙的时候一块大玻璃不知道怎么被打碎了,我没留神后面,腿上直接被划了一道大口子。”
李敬生听到是玻璃伤的,略微松了一口气。
相对而言,玻璃对伤口的污染较小,如果是生锈的铁片那就比较麻烦了。
“我给您先检查一下伤得严不严重!”
他想要把刘师傅左腿的裤脚卷上去,发现根本行不通。
上面全是血水和灰尘,这对伤口非常不利。
处理后容易发生二次污染。
再说了,打湿后的裤脚很紧,卷上去紧紧箍在大腿上,患者会很难受,腿部的血运也不会畅通。
“您这条裤腿恐怕得剪掉才行。”
“这一套工装花了五十多块呢,才穿了不到两年,剪掉太可惜啦!能不剪吗?”
刘师傅听到要把裤腿给剪了,很是心疼。
城里人稍讲究一点的,一件衬衫就得好几百,穿得稍旧一点就不穿了。刘师傅花五十多块钱买了一身地摊货,穿了快两年,领口、袖口等部位早就磨得起毛了,现在还舍不得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