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杯哦。”
松田阵平挑眉,并没有急着动手,反而问道,“这两杯有什么不同?”
“诶?”林间愣了愣,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他看了一眼松田阵平的那杯,解释道,“嗯……主要还是因为这杯是根据我自己的口味调出来的,我习惯性的这么喝。”
“哦?”
松田阵平指了指他的那杯,“我想试试这杯。”
“诶?这……”
林间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妥协了,“行吧。”
然后很痛快的同意了,“我是没关系,就看松田先生能不能喝的习惯了。”
天大地大,客人最大。
至于松田阵平的,他瞥了一眼上面特意用来点缀的薄荷叶,眼中露出了些许的无奈,换酒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其实闻着味道就有些预警了才对,待到入口之后他差点没吐出来。
这到底什么味道啊?一股古怪药味在口腔里泛滥着,就算是有微许柠檬在里面调和着依旧不起什么作用。
松田阵平一脸痛苦的捂住嘴,行了,他知道了是什么了,他就不该尝试。
林间眼中含笑,对他的这个样子很感兴趣,“怎么样?”
松田阵平:“……”
他无语的盯着他,然后说,“不怎么样。”
这个家伙没看到自己的表情?还问。
林间将自己的酒重新拿了回来,又将给他准备的向前推了一点,“你还是喝这个好了。”
眯起眼饮了一口,他就是喜欢这样的,“野格就是这样啊,喜欢的人会理解它的味道,不喜欢的人自然体会不到它的美。”
松田阵平表示自己并不需要去体会他的美,酒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挑自己不喜欢的来尝试。
尝了一口自己的这个,总算是把嘴里的那股味道压了下去。
好多了。
林间全程看着他的动作,在对方恢复平静之后开口了。
“那松田先生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有些事情,我可以做一个完美的倾听者。”
“比如,萩原警官的事情。”
他其实也很好奇,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原本是不打算问的,但既然松田阵平主动邀请自己,那他就做个倾听者,也就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说起来,松田阵平既然知道那里有炸弹的话,应该不至于发展成这种地步。
“啊,我在之前就有提醒过萩,让他注意这件事情的。”
“提醒?”
林间不解,“你用什么理由让他们注意的?”
这种事情就算是松田阵平说实话,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吧。
“我当然没有直说,直说的话让他以为我在胡说八道吗?”
松田阵平叙述着当时的情况,想到他被怀疑和这个家伙有什么莫须有的关系时,诡异的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我编了一个借口,说你是个占卜师,然后因为和我的关系不错,就顺便算了一下他们几个,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
“占卜师?”
林间眨了眨眼,然后是对这个理由的肯定,“这的确是个不错的理由啊。”
“既然松田先生都这么说,我觉得我的确还挺适合这个身份的,我记下来了,以后我背地里的职业就是占卜师了。”
他很坦然的接受了松田阵平给他安的这个设定,放在自己身上,毕竟听起来还挺合适的。
“不过,只是这样的话,是不够的吧。”
毕竟是警察,这几个人应该都是唯物主义的吧,如果不是松田阵平亲眼看到自己的出现和那种异常,恐怕也只会当作是笑话的吧。
而且……
“炸弹摆在那里,你们不去依旧会有人去,你也不可能大肆宣扬你通过占卜得知了那个炸弹的问题,到时候总会有人伤亡。”
萩原研二的性命是性命,其他人的也一样是。
松田阵平可不是一个这样的,会做出这种等价代换选择的人,所以他的做法是……
林间想到了什么,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种时候继续嬉皮笑脸的也不合适了啊。
“我知道。”松田阵平说,“我是打算自己去的,我和萩的话,换一个位置就好了。我去替他拆那个炸弹,我会穿好防爆服,在遇到危险之前找借口让其他人撤走,到时候真的来不及,实在是不能及时离开,我也能以最快速度撤离,最起码不至于去死啊。”
能够成功拆掉自然是好事,但那只是最佳设想,谁也不知道意外在什么时候发生,他可记不清他们能够有的到底是多少时间。
也许,时间本就很紧张呢。
万一呢?
不至于去死,只是你想到的最佳结果。
他记得自己说过那个炸弹剩余的时间,并不充足。
真的是……
林间在心底轻叹了口气,他当时没有想到那么多,差点直接将幼驯染的位置给换了。
“但是,但是当通知下来的时候,萩他提前跑了。”
松田阵平狠狠的锤向桌子,杯里的酒都洒了出来,林间只是静静听着,没有给酒杯分出一点注意力。
“我后来紧急联系他的时候,他还给我嬉皮笑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