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警官，啊，我记住了。”林缘归笑着道：“白警官，我家少爷身体不好，我们就先回去了。”
白丛目光看向了莫无妄。
莫无妄却没有看白丛，他整个人恹恹的，眼皮都垂着的，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白丛缓缓点头，“好。”
随后，白丛和孙妙妙这边看到，轿子把莫无妄抬到了车门口。
林缘归搀扶着莫无妄从轮椅上下来，虽然莫无妄上车略有点吃力的样子，但是，对方看着是可以行走的。
莫无妄上了车，轿子收起，被收进了后备箱，整个轿子都是折叠的，轻易被收了进去。
然后另一辆车放了别人推出来的轮椅，很快，三辆车开走了。
等到那三辆车离开后，孙妙妙才喃喃道：“这莫家的小少爷很会享受啊，走路都让人抬着，还四个人抬着，不是有轮椅吗？”
白丛没说话。
孙妙妙又嘀咕了一句：“不过轮椅好像的确没有那个躺椅舒服哈。”
白丛：“”
白丛沉默了几秒，淡淡道：“复勘一下周围，别漏了什么地方。”
“是。”孙妙妙立刻变成了严肃，应。
白丛忍不住朝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眼，神色带着一点少有的古怪。
他总觉得，那个看着非常虚弱的莫家小少爷有点古怪。
说不出的古怪。
连续两天的时间，莫无妄就都有些烧的昏昏沉沉的，甚至清醒的时间都不多，所以每当他清醒的时候，他都觉得烦躁无比。
这破身体！
第三天的时候，还是没有完全退烧，莫无妄火了。
他直接从床上下来了，不躺着了，不坐轮椅了，不坐躺椅了，不躺沙发了，他黑沉着一张脸来到了健身房，拿过里面的一把长刀劈砍了起来。
招式非常的凌厉，杀气很重。
他这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之前那种丧病的模样？
外头，林缘归和舒争言却很忧虑。
一年总有那么几回是他们少爷感觉忍够了不想忍，爆发了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样。
但是，现在这爆发的越厉害，之后他们少爷虚弱的时间就会越长。
里头，莫无妄一刀把地面都劈开了裂缝，瓷砖都碎了。
林缘归两人更忧虑了，果然，半个小时后，莫无妄躺倒在了地上，全身无法动弹，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
林缘归和舒争言把对方抬回了房间。
莫无妄躺了一个小时的样子，微微缓过神来，全身都无法动了，他勉强招了招手，鬼灵出现。
此时的鬼灵眼中的迷茫又少了不少，看来之前把对方带去凶杀现场接受下刺激还是有些管用的。
“现在能说说你是怎么回事了吗？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莫无妄问话都显得有气无力，不过，鬼灵还是听见了，听懂了，就是又茫然了。
“我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我啊，我好像叫张司学。对，我叫张司学。”
鬼灵的眼神时而清晰，时而迷茫。
他揪着手指头，又像是头痛一样，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杀他杀了我我我爱的人杀了我他杀了我”
莫无妄定定的看着鬼灵的方向，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许多年来，早就习惯了各种死亡。
而且，死亡对于渡灵者来说，从来不是结束，那是另一种新的开始，所以，心也硬了许多许多。
心软的自己，死在了孩童时期，那时候他都没有觉醒渡灵者的天赋。
现在的他，早就不知道心软为何物了。
“是谁杀了你，你告诉我，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谁阿阿什么啊我我不该网恋”鬼灵似乎想要拼命的想要那个人的名字，但是，想不起来，渐渐的，鬼灵有点像是陷入疯狂了。
莫无妄看对方这样下去不好，抿了抿嘴角，招了招手，然后，鬼灵被他收进了珠串里。
珠串中，有黑紫色的颜色一闪而逝，很快没了踪影。
莫无妄看着珠串，出神了几秒钟的时间，然后，闭上了眼。
“林缘归。”莫无妄闭着眼睛淡淡道：“死者和凶手网恋，把这个消息透给警方。”
林缘归一愣，点头，连忙离开了。
莫无妄和鬼灵的对话，林缘归等人能听得到莫无妄的话，但是听不到鬼灵的话。
他们也看不到鬼灵。
第六章 网恋男朋友06
市局。
“白队，我从秦悦的那个闺蜜王芳那里走访到一个消息，根据王芳所说，在张司学和秦悦分手的那时间，她有两次都看到死者过分专注的盯着手机，甚至有一次不自觉的笑出声，像是很开心，她还怀疑过死者是否出轨。”
孙妙妙带回来了一个消息，急匆匆的过来对着白丛道。
“那就更深入的查张司学的网络信息，社交信息他可能用了什么小号，甚至用了别人的身份。”
“我这就去找连哥。”
重案队里面自然也有专门负责信息的这一块，此人叫做连丞新。
孙妙妙急匆匆的就去找他了。
白丛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他从警局里面离开了。
先前的走访消息当中，其中有一条，在死者和秦悦分手的前后那段时间，有同学看到他几次出入学校后面两条街的一个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