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书本上的知识,继续给少爷讲解。遇到容易犯错的地方,路柏会拿着笔做标注。
桌上本就狭窄,笔压在了画纸下面,路柏掏出笔,不小心碰倒了热茶,两杯茶全洒在少爷身上。
路柏立马站起来,拿纸巾慌乱擦着少爷身上的水,还好茶水不是很烫。
路柏撩起少爷左手的袖子,想把衣衫的水拧干,哪知少爷突然抽回手,刹那间,路柏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那道狰狞的伤口。
疤痕想戒指一样,盘旋在无名指上,只一眼,路柏的胸腔猛然震荡一下,连呼吸都忘记了。
路柏低着头,胸口剧烈起伏,心脏乱了节奏,下唇都跟着哆嗦起来。
那道疤痕,是当初从霍锦夜手上取戒指时留下的,这轮椅上的少爷,不是别人,是魔鬼——霍锦夜。
路柏咽了咽口水,既然霍锦夜带着面具,不直接与他相见,一定有他的缘由,只要不拆穿,应该就会像往常一样,上完课就能离开。
路柏握了握手指,现在不能自乱阵脚,霍锦夜再厉害,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路柏抿唇一笑,“抱歉!少爷,我去叫奶奶给你拿件衣服。”
路柏软着腿往外走,手腕被人一拽,直接坐回位置,霍锦夜指了指书本,示意路柏继续讲课。
路柏深吸一口气,注视着蟒蛇脑袋,想看清他的用意,“少爷不用换衣服?”
蟒蛇脑袋摇摇头,拿起笔,在纸上写,“我想听你讲课!”
路柏胸口压着一块巨石,继续把今天的知识讲完,给霍锦夜示范如何构图。
霍锦夜在纸上写,“老师今天为何,不手把手教我!”
路柏顿了顿,“今天的构图很简单,你这么聪明,单看就能学会!”
路柏心里打鼓,他手心都是汗,握着的笔杆子的手腕发软,只要和霍锦夜一接触,他一定就会察觉出端倪,到时候能不能走出这里,都是未知数。
鳄鱼脑袋点头,没有再说其他的。
路柏快速演示完,就抬起手腕看表,已经到下课时间了,路柏站起身,“少爷,今天就上到这里,我就先离开了。”
霍锦夜抓住路柏的手腕,往怀里一带。
路柏身体前倾,差点跌在霍锦夜身上,他手撑着轮椅的扶手,稳住身形,惊慌地喊了一声“少爷!”
路柏脸色阴沉,任由霍锦夜拉住他的手腕,居高临下看着霍锦夜,“您再如此粗鲁,我将不再是你的老师!”
霍锦夜松开路柏,拿着笔在纸上写,“老师,你的奖励还没给我!”
“你想要什么奖励?”路柏沉身问。
“晚上一起吃饭!”
路柏盯着纸上这一行字,唇角勾起,从一堆画里,拿出一张已经被茶水打湿透了的画,已经看不清上面的画作,“上次说画作完成得好,才有奖励,对吗?”
鳄鱼脑袋点头。
路柏把这张画放在霍锦夜面前,“这张画让我有些失望,所以奖励,只有下次给你了!”
路柏松开手,画纸飘落在地上,“我先走了!少爷!您早点换件衣服,免得着凉了!”
路柏挺直脊背,转身走出洋房,老妇人依旧出来送他,路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霍锦夜站在门口,看着路柏离开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老妇人关好门,对着霍锦夜恭敬低头,“先生!他每天还会来吗?”
霍锦夜喉结上下动了动,嗓音低沉,“不知道!”
“很抱歉,我刚刚不该送水进来!”
霍锦夜转身往里走,“他迟早会发现!”
老妇人抬头,跟着霍锦夜进门,“池炎刚刚醒了!”
霍锦夜挑眉,“是吗!把路柏身边的人盯紧,一有消息,就立马报告!”
酒吧里顶层的套房里,四五个医生进进出出,小花打发掉门口站岗的保镖,走进房间。
王丽丹坐在沙发上,看到小花,抬手就要叫保镖进来。
王丽丹是这个酒吧的老板,平时不会出现,这个店几乎交给池炎管理,大家都不清楚她和池炎的关系。
有传言,池炎是她养的小白脸!
“哎呀!王姐姐!许久不见,您更加风流倜傥,帅气逼人了,简直就是我的女神!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小花一脸谄媚的笑。
“从你在阿炎车里动手脚的时候!”王丽丹勾唇。
小花脸上的笑容僵住,刚开始池炎每天都来打扰路柏,小花只是想给池炎一个小小的教训,没想到池炎直接失踪了。
王丽丹一头短寸,手里夹着雪茄,长腿搭在桌面上,怀里搂着一个娇滴滴的纯欲系妹妹。
“哎哟!王姐姐,您这说的什么话,咱们什么交情!我怎么敢害池哥?”
王丽丹微眯着眼,蟒蛇一般冷冽地视线盯着小花,“说别人不敢,我还信。你当初进我赌场的时候,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区区一个阿炎,能把你唬住!”
小花看着王丽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恨得牙痒痒,“我这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嘛!还不是被您调教得服服帖帖!怎么敢在您的地盘上惹事!”
“我现在可指挥不动你了,卖身契早就被你的主人拿了回去,你来这里是几个意思?”王丽丹瞪着小花,周围的保镖围过来,手里拿着比手臂还粗的铁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