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看就是勉为其难地喝下,陆墨白真服了,自己好心调的,难道会下毒?
扬眉问:“味道怎么样?”
陈瓦霜形容不出来,酸酸甜甜的:“很特别的味道,很新鲜,很……”
这白兔装的是真的好,勉强地喝下,努力地想说好话,却连最简单“好喝”都夸不出口。陆墨白微微一笑:“小侄女是真给面子,不好喝倒也不用违心夸。”
他一走,陈瓦霜就气得偏头直哼,这人是有多难伺候?她已经努力夸赞了!
潘薇注视着他的背影,花痴依旧:“你叔叔真的好帅啊!”
陈瓦霜的眉心紧锁,无比郁闷和不解:“你们从哪看出他帅的?”
“拜托,陈瓦霜,他那么帅了,你还没看出来?你对他有黑滤镜吧!”
反正,她没觉得他帅。
只觉得他可恶!
几个男生发现里间有桌球,便跑去打桌球,陆墨白饶有兴趣地跟男生较量,惹得女生也一窝蜂跑去看他打桌球。
潘薇拖着陈瓦霜过去,还在围观时毫不掩饰地说:“霜霜,你叔叔打桌球的身姿手法也实在太帅了!”
陆墨白擦着球杆,不以为然地道:“小侄女对我有些误会,她不诅咒我,就算好的了。”
她哪有诅咒!陈瓦霜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小拳头藏在背后握了握。
他却笑眯眯地跟几个同学说:“等你们高考结束,来我这儿聚会,我给你们打八折。”
“好啊,谢谢老板。”
正玩着,邵京棋的助理孙文莉走过来说:“霜霜,蛋糕送过来了,去切蛋糕吧。”
“好,谢谢莉莉姐。”
大家这才纷纷回归桌位。
点上蜡烛,生日歌响起,陈瓦霜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在邵京棋和陆墨白两个累世大冤家的注视下,艰难熬过了这个难忘的生日。
……
吃完蛋糕,邵京棋道:“时间不早了,要不送你们回家吧。”
陆墨白向林家凯递了个眼神,林家凯有样学样地说:“可以开车送你们,我们人手管够。”
大家都没喝酒,且平时晚自习结束后,都是坐地铁回家,因此,他们婉拒了,决定一起去坐地铁。
只有陈瓦霜被邵京棋留了下来:“小霜,我送你回家。”
路上,司机开车,陈瓦霜和邵京棋都坐在后座。陈瓦霜按捺不住地问:“京棋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想问你陆叔叔的事?”
“嗯,也是也不是。”陈瓦霜掩饰了一下目的,“不过他每次看到你,都好像要跟你斗。”
邵京棋呵呵一笑:“我俩从小就这样相处,男人嘛,难免谁也不服谁。”
他说话一向温和宽容,好像从来不会为什么而生气,对她的教育非常有耐心。陈瓦霜刚过来那会儿,功课底子基础很差,邵京棋辅导她作业的时候,她听不懂,他也从不暴躁。
不像那个陆墨白,要么冷着个脸,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印象;要么就是虚情假意地要捉弄她。
当时养父一心扑在公司上,陈瓦霜的成长过程只有妈妈参与,没有成熟男性参与,不知不觉她便把邵京棋当成了父亲一样的角色。
这就导致她再长大一些,跟他说话,朝他撒娇,皆很自然。
“可是京棋哥,你上次还说恨他呢,你们是有什么仇吗?”陈瓦霜还是想多了解一些内情。
邵京棋嘴角淡淡地噙着笑:“仇吗?过去了这么多年,哥哥已经忘记了具体什么事,只记得那种不爽的感觉。”
陈瓦霜觉得他就是不想说,撒娇地哼了一声:“你又忽悠我!”
他看着出落得越发漂亮的女孩,笑着顺摸了下她的马尾:“说恨,那都是小孩子的恨,现在哥哥都快三十了,哪里能这么幼稚和狭隘。只是看他要玩,哥哥也闲着,陪他玩玩。”
从他嘴里实在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陈瓦霜眼里的陆墨白确实像是在玩,仿佛还没从幼稚园毕业。
她直觉过去他和陆墨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这事还挺讳莫如深。她不再追问,只说:“那你们现在还算好兄弟嘛。”
邵京棋呵道:“小霜,兄弟情这种东西,和其他感情没什么分别,可以因为一件事变好,也可以因为一件事变差。你看我们今晚,不都在一起给你庆祝生日么?”
陈瓦霜:“……”
“倒是你,好像不大喜欢你陆叔叔?”
陈瓦霜嗯了一声,抱着书包,揪着书包带子说:“我是不喜欢他。”
“为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
邵京棋望了她一眼,没再多问,只是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
回到家,陈庆媛问她生日过得怎么样,陈瓦霜把在陆墨白的酒吧如何庆祝的细节,都告诉了她,最后说:“京棋哥想送辆奔驰车给我。”
原本还想把陆墨白送她工资卡的事说出来,但陆墨白只是想跟邵京棋斗法,并不是真心要送她礼物,说出来反而引起不必要的问询和猜测,便把这事瞒了下来。
但仅是邵京棋送车,也足够让陈庆媛惊讶:“怎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