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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视消息的他心里讽笑一声,安全到家也不怕引贼入室。
    他对内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给情夫倒酒啊,助助兴?”他反扣手机,让陈世卿看清庄前的话。
    看清后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起身熟络的拿起自动开瓶器,将红酒到进了旋转醒酒器中。
    “夹菜啊,不夹我吃什么。”他双手迭在脑后,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命令她。
    副餐厅的服务员一听就要走过来,却被角落的小柏拦住,顺便关好了门等在门外。
    密闭的空间,彻底只剩二人了。
    “你喜欢吃什么。”她拿着筷子小声问他。
    “情夫喜欢吃,你的口水。”他似笑非笑,火热的眼神扫过她的胸口一秒。
    她当即放下筷子,坐在他腿上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震惊的表情消失前喊住了他的薄唇轻吻。
    薛政元反应也快,揽住她的腰让她贴着自己胸口完成早上未完的舌吻。
    长驱直入的舌尖带着薄荷烟草的味道和她交织在一起,两人紧紧连接在水渍声中升腾起一阵肉欲。
    他看了眼四角确定没有监控后起身将她压在了餐桌上,窄腰挤入她长裙之下,火热的掌心顺着空荡的纱裙下摆抚摸着她的山峰软肉。
    就在即将撕开衣服时,门外的小柏挂了电话犹犹豫豫的敲响了眼前木门,“叁少,她吵着要见您…在电话里哭的很厉害!”
    沉溺舌尖味道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情潮自他眼底褪去,他抽出揉捏她的手作势就要离开。
    “那个她就那么重要。”陈世卿整理着裙子问,脸上同样一片潮红妩媚。
    好事同一天被坏两次,她开始对这个人有所防备了。
    他沉默着站在窗前调整状态,裤子里鼓鼓囊囊的火半天都没压下去,“我跟你露水情缘算不了什么,她跟我情谊匪浅。”
    “情谊不同,怎么,她不要你的钱?”
    她问的薛政元一阵语塞,深呼吸几次后他向着来时的门走去,带起一阵凉风,然后消失。
    酒醒的刚刚好,桌上的菜纹丝不动。
    空气中传来重重的叹息声,她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
    太平洋上指挥塔一片祥和,隔间的休息室布满折射进的彩阳,红木桌上放着两株经太空基因站培育后返回的一片四色太空茉莉。
    她坐在桌前盯着重瓣繁复的花出神,明明睡着时还在多伦多,怎么一觉睡醒又跑这没有信号的小岛上来了,不过花倒是极好看的,宁静的如同一幅画。
    象征永恒爱情的花在太空精心养育,在陆地一次次无望的失败中于万亿花苞里开出整个科研团队等待七年的结果,用价值连城的两株花以博某人一笑。
    无聊,在哪都无聊……
    “知道我为什么让人把你接过来吗?”
    身后传来熟悉的低音,薛天纵穿着便衣走进来,手上拿了几个复古雕花的低饱皮革盒。
    他蹲在她身前,牵起她的手,仔仔细细盘了一圈后,挨个打开盒子,是几枚钻戒。
    “选选,今天戴哪个?”他扬起笑,轻声讨好。
    余姝低头看了看,一枚硕大爱心紫钻,霓虹感都要溢出了,深邃的感觉开盖就惊艳了她的眼,堪比满天星河,亦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的虹彩折射美呆了。
    还有一枚阿斯切皇家蓝钻方糖精致又干净,带有原产地克什米尔朦胧的丝绒感,铂金和黄金双金迭打捧起,像一个蓬松的蓝莓蛋糕。
    “克什米尔都已经绝矿了,这东西有钱都买不到。”
    克什米尔地区海拔五千米,且常年被冰雪覆盖,只开采短短二十多年便宣布绝矿,再也挖不出什么了。
    他毫不在意一笑,“还有我买不到的东西吗,只是钱给的不足以让人心动而已。”
    随着他身形轻晃,清晨自然光线下的蓝宝在她指尖折射出一片五彩的菱形彩虹,美的惊心动魄,只一眼她便喜欢上了这个戒指。
    “以前中古珠宝时期室内光线昏暗,珠宝商找到了最适合当时环境的切割技术,无论在昏暗还是光下都很闪耀,很适合对我来说无比珍贵的你。”
    “盒子越旧,东西越有味道。跟我这么久我不能亏待你,非要说的话,我还是想娶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所拥有的一切同时也都是你的,不需要结婚证来证明什么。”
    他低头啰嗦着,又拉来一个推车,上面垒满了和戒指配套的珠宝盒,大大小小琳琅满目的中世纪首饰盒。
    充满故事感的耳环盒,项链盒,手镯盒,发饰盒,胸针盒。
    她有一瞬间也被他的大气惊艳到,这下不无聊了,她可以躲在房间欣赏这些百年前的珠宝了。
    只是纳闷谁家贵族后代没钱用了,这些百年前的顶奢珠宝都拿出来卖了。
    见她感兴趣薛天纵也站起了身,将盒子摆在她面前命令道,“你在这里看,我第二次进来的时候,你要还是这么素,我就把你衣服脱光。”
    “脱光,现在外面全是人!”她皱着眉反击,什么啊不戴就脱她衣服,“你要做也得等晚上他们走了吧。”
    “不爱什么不爱,是因为我没有找到好看的,所以你才不爱,最近运过来的就这点,你选吧。”他拍拍她脑袋,宝贝儿的咬了口她的脸颊肉。
    “你要吃了我啊。”她嫌弃的擦着口水嗔怪。
    “啊,我就是要吃了你。”他靠近她的唇,刚伸出舌尖门便被人敲响。
    坏他好事!
    “行了,晚上给你。”他转身离开,收起呼之欲出的欲望。
    这种情况下回头,他根本忍不住。
    他前脚出门给高层开会,后脚余姝便顺着窗户爬到了一楼,她悠闲的走在布满带电格栅和发点设备的地方,小心谨慎打量着周围零散看守的雇佣兵。
    忽然眼前的未关的门内传来一阵阵嬉闹声,她被吸引向前走去,顺着刺眼阳光的方向让她一时之间没有看清里面的情形,下意识靠近两步才发现那女人浑身布满凌虐鞭痕,正被一群光着身子露出满身纹身的雇佣兵压在地上。
    那女人看着是个外国人,栗色的头发散落一地上面布满乳白色的粘液和用过的避孕套,里面的雇佣兵不说十个也有八个,夹着她正在干的就有四个,粗暴的动作让他们浑身布满薄汗,口中的粗喘层起彼伏的传到她耳中。
    余姝吓的后退几步,后背结实的撞进一个人的胸膛,她还没有回过头看一眼来人是谁遍已经被捂住嘴抱起来离开了这地方,她的力气大的离谱,一手还拿着步枪一手就带起了她。
    “kris??”她靠在墙上捂着胸口缓和呼吸,抬头一看那淡蓝色的瞳孔便认出了他,薛天纵的海军指挥官。
    听说他是俄意中混血,有着斯拉夫的硬汉血统,硬朗的五官又被中国的柔情融合,前额金卷发被海风吹起轻晃,立体的眉骨显得那一双没有温度的伏尔加河之眼都浪漫起来。
    今儿倒是没穿那一身黑黢黢的作战服,天蓝色的衬衫衬和脚上的马丁靴都在散发男人在休闲状态下的成熟魅力。
    光滑的脸上没有大胡子,倒是还有一点点雀斑的痕迹,唇瓣都红红的泛着光,高挺的鼻梁都能当……这脸帅的都不像在岛上兴风作浪的指挥,像男模了。
    不过肯定和她一样看到了那屋子里的场景。
    一阵没由来的诡异尴尬升起,她收回对kris炽热的注视望向小屋的方向结结巴巴的问,“那女人……那是……”
    “你同事啊。”他轻声笑说,自然是察觉到她对自己赤裸裸的目光,双手环抱一脚蹬在墙上,一双大长腿拉起深蓝色的裤子褶皱,黑色马丁靴更让整个人充满威风凛凛的潇洒,“老板的情妇。”
    “你要不听话,我手底下几万海军呢,你这娃娃脸他们会很喜欢,全是不经常接触女人的汉子,只是不懂你们国家队怜香惜玉。”
    听着他话里话外的恐吓余姝也不怕,冷哼一声将额头的汗抹在他身上,“我一个就够用,薛天纵不管吗,任由那些雇佣兵……。”
    他听后眯着眼笑,扫了眼风平浪静的海平面,波光熠熠的海浪都在忍俊不禁。
    管不管的,这岛上算上她也就两个女人,也只允许雇佣兵会去找杜松子,所有基地有编制的海陆空军是明令禁止的,但私下里有没有谁知道呢,怎么会管的过来。
    “偷看他们实战的感觉怎么样,我老板蛮恶又凶狠,是不是每次都会让你疼?”
    余姝瞟了他一眼,“那咱俩试试,我告诉你疼不疼。”
    kris不语,深深的看了眼她,“又勾引我。”
    “外面的世界充满主动随机性,也就是艳遇。”他侧身打量她,“我这样的帅哥,你猜猜这里有多少个?”
    她的耳朵红透了,粉红的舌尖舔过自己的唇瓣缓解尴尬,现在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慌乱和……兴奋。
    “应该,应该不少吧。”她压下心里的激动,全然不觉得无聊了。
    “那你带我去看看?”她歪着脑袋对上他的眼,“你是海军,其他的呢,陆军?空军是不是更帅?其他金钱至上呢,薛天纵当然会让这里有。”
    他思考叁秒后压低了嗓音,“陆军的D1指挥还活着,空军的D1前段日子死在西亚了,D1是一个兵种的最高指挥官。现在职位空闲,开会应该是选出一级指挥为谁胜任。”
    余姝被他说的一瞬间发愣,全然忘了自己最开始的问题,他们所见的世界是不同的,她能看到海平面上的泡泡,Kris的世界或许是阴冷潮湿的地狱。
    “参加完上一次战争的人离开时,便是下一次战争的开始,死去的人都会在银河深处永恒守恒。”他相当平静道,凑近她身边,在她脸颊两侧亲了亲,“也就是永远存在于世界上呢。”
    “给你打个招呼。”
    余姝被他吻过的地方肉眼泛红,她捂住脸颊倏而睁大了眼,几秒后笑出了声,“谢谢。”
    “我找不到那只知更鸟了。”
    说完,他罕见的扬起了唇角在余姝疑惑的注视里离开。
    人生结果都是死亡,只是有早有晚,他一腔热血已然无惧。
    回过神的余姝见他走远也不再独留,回到指挥塔楼上的时候他的会还在开,休息室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排排打开的整套珠宝,她冷冷的扫了一眼坐在桌前凝望海平,下一秒门就被人推开,似乎是卡着点知道她已经回来了一样。
    回来的薛天纵一脸疲惫的躺在床上面向她,“我要去伦敦一段日子,你跟我一起还是回多伦多或者加州?”
    “还是加州吧。”她看着他说,“去伦敦做什么?”
    他起身拉过她手腕,余姝跌进他怀中,“去,参个会。”
    北欧SunoY年度峰会,和往年一样走个过场的东西,不同的是他要和周雾一起出席。
    “可是我舍不得你一个人待着。”他整个人风流倜傥,眼底的情意瞒都瞒不住,就这样溢在她眼前。
    “能说一句爱我吗?”他面色复杂,带着他都没发现的乞求和讨好,“就一句,我就要你说。”
    对于余姝的这张脸,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所谓的恐惧与抗拒了,算得上是今年的好消息。
    她咬了咬唇,低下头藏住自己的情绪,看见自己的发丝和他衬衫纽扣纠缠不清,半晌才挤出一个字,“我。”
    起伏的胸膛在等,等她的答案。
    显然,并没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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