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印清同情之余又想笑:“它们这是惹事了?”
萧寒烨的手臂搭着椅,眉间凌厉,冷笑道:“敢告孤的状,胆儿肥了。”
好些事情萧寒烨还没有做,于是忙到第三日才寻了空去找沈庭珏,就见他立在廊下,冷若冰霜,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他早上刚被长公主盯着灌了一大碗补药,滋味古怪,一回味就想吐,而那些补药都是东宫昨日送来的,数量足够他喝上半月。
萧寒烨一靠过去,高大的身影立刻就笼罩住他:“孤惹你了?”
沈庭珏揣起袖子,冷哼了声,哼完还是不爽,于是伸手掐他胳膊。
萧寒烨没啥感觉,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嘶”了声,说:“孤这两天忙,没空找你,生气了?”
“没。”沈庭珏抬掌盖在他的胸口,揉了揉,露出温和的表情:“补药送那么多,殿下如此有心,我高兴。”
他嘴上说着高兴,但其实一点也没有,那副祖宗模样都是被惯出来的,萧寒烨假装没听出里头阴阳怪气的调调:“那不得亲一个?”
沈庭珏见他低头,偏过脑袋就要躲。
萧寒烨把他举高,摁在了墙上,严丝合缝地挤着,摁着脑袋亲吻。
第227章 谁也别想得到
院内的下人都被冯管家给调去洒扫庭除,萧寒烨更加肆无忌惮,大有一副要在廊下直接幕天席地行不轨之事。
沈庭珏被亲得气喘心跳,吃力地挣扎着。
萧寒烨凶巴巴捏住他的脸蛋:“再动孤就绑了你。”
沈庭珏也很凶:“不能在这!”
“怎么,有辱斯文?”萧寒烨闷笑一声,反而更亢奋了,整个胸膛都压着他,鼻尖迫近,又狠又坏地说:“孤偏要。”
沈庭珏唔唔唔抗议着:“不行,这和当众拉屎没区别。”
这比喻甚是直白又难听,萧寒烨脸色变了又变,咬牙切齿地问:“谁教你这么觉得?”
“我爹,他知道殿下喜欢胡来。”沈庭珏觉得他的目光好危险,舔舔唇,无辜地眨了下眼,伸手指向西南侧那片花田,挑翘的眼角里含着诱惑:“去那。”
“……。”萧寒烨问:“有区别吗?”
一样是幕天席地。
沈庭珏往他肩头一趴,垂眸做出羞涩姿态:“有。”
话本里的小情儿都喜欢在温暖花田里厮混,那是古板读书人不懂的浪漫和刺激。
太子殿下也不懂,看着沈庭珏心生向往的表情,一时不知该说他“可爱”还是“有病”,沉默须臾,将他往上托起,抱着人进了屋:“别想了,去那地儿蚊虫得咬你一身。”
沈庭珏在被抱起来时勾住了他的脖颈,不高兴地撅起嘴,发出极轻的哼声。
真没情趣。
正屋的门向两侧推开,垂了竹帘挡住蚊虫,也遮住了光,萧寒烨把人压在氍毹上,每个动作都让沈庭珏感觉深得不行,半埋着面颊,眼睛湿了,连挣扎都不被允许,在淆乱的呼吸间被弄得很是狼狈,汗涔涔的好生可怜,却也挠得萧寒烨后背满是抓痕。
萧寒烨眉眼间平素冷漠得很,是别人看一眼都会心生惧意的凌厉,又高高在上睨视群雄,看着危险又禁欲,此刻压着人翻来覆去地欢愉,又亲又咬,就像个风流浪荡的坏胚。
那健硕的躯体实在太沉了,沈庭珏被压得几欲窒息,推又推不开,顶得他求饶似的小声哭道:“你、你这个——”
萧寒烨捏住他的下巴,蛮横地亲着,让他说不出话来。
日暮西山,丞相拎着两包点心回府,径直往珠玉阁的方向走,冯管家正要溜达去厨房看今晚的膳食,余光瞥见,赶忙追了上去:“公子还在歇息,您现在去了,会打扰到。”
丞相听后的第一反应是以为沈庭珏病了:“身体不舒服?老夫去瞧一眼就行。”
上了年纪的文弱读书人,真走起来路虎虎生风,冯管家没能拦住,到门口时,却被东宫暗卫给拦住了。
丞相看着院门口那一排鬼面人,当即胡子一翘,露出便秘的表情。
暗卫很友好地打招呼:“丞相好啊。”
丞相哪哪都不好,糟心道:“何时来的?”
冯管家含含糊糊:“来了有一会儿。”
丞相吹了吹胡子。
暗卫挡得密不透风,丞相什么也看不见,气得来回踱了几步,连连抚着胸口,正要离开之际,听得里头传来萧寒烨的声音,迅速捋整齐胡子,负手而立,摆出沉稳的长辈姿态。
暗二听见传唤,麻溜地跑了进去,萧寒烨腰带系得松垮,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看起来最贵气,实际上也糙,连自已都拾掇不整齐。
丞相看着那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和敞开的胸膛,一肚子火,感觉整个相府的书香气都受到了玷污。
萧寒烨丝毫不在意自已瞧起来有多邋遢,怎么舒服怎么来,对丞相的视线视若无睹,一副主人家的做派:“去厨房看下,备几道膳食过来,顺便送些热水。”
暗二点头要去,冯管家说:“我去便可,我知道公子爱吃什么。”
丞相昂首挺胸站得端正,却又觉得不大自然,便欲盖弥彰地揣起袖子,威势虽然架了起来,却在萧寒烨靠近后,被压了个彻底。